平儿听了之后,莫名其妙地一阵大惊,急道:“怎么会呢?大小姐您可好了!”
“可是……可是山上的那些姐妹好多都被我……”
“大小姐——”平儿这时才有些想明白了,她自幼便跟在大小姐身边,作她的贴身丫寰,深知她的脾性,大小姐虽然有些时候严厉了一些,可平时却是很温柔闺漱的,其实大小姐心地还是比较善良的,只是她的身分决定了她不能太善良了。
想到这里,平儿又连忙上前两步,劝道:“大小姐您怎么能这样想呢?虽然那些女子有些冤枉,可大姐您也是早不警告过她们的啊!是她们不懂事而巳。大小姐这样做还不是为了我们教派的任务,万一她们下山口无遮拦,我们计议良久的大事可就全坏了!就算湖主知道了这事,也不会怪您的!再者说了,您也没处治几个嘛,大多数还不是被二小姐……”说到这里,平儿忍不住向四周警惕地扫了几眼,显然对那个二小姐极为忌惮。
虞小珊看到平儿人小鬼大的样子,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你就那么怕她么?别说有我在这儿,就算没我在这里,她还能把你吃了不成?呵呵!对了!今天我心情好,你去拿木板来,我要试剑,看最近进步了没有!”
平儿听到大小姐的笑嗔,也不好意思地跟着笑了两声,随即她又听到大小姐要试剑,立刻道:“奴婢这就去拿!小姐在这里稍待一会儿,我马上回来——可别再叹气了!嘻嘻!”话一说完,平儿向虞小珊作了个鬼脸,身子一纵跳出了亭子。
“臭丫头您就欠掌嘴……”虞小珊听到平儿打趣自己,不禁笑骂道。
可远处的吴忌此时却看傻了眼,看着平儿三两下跳得没了影子,吴忌不禁一阵肉跳:乖乖呀!这小丫头是练跳高的还是练跳远的?怎么看似没甚用力的一蹦,就飞出去了那么远?老子要是学会了这个,回去后岂不是能当刘翔的教练了?
可他却哪里知道平儿是有武功的人,一跳一跃皆是轻功身法。对于吴忌这样的“武盲”来说,她这样的小展身手,的确是有些骇人了。
吴忌不住地为自己刚刚看到的奇观感叹着,又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小丫头身手如此不凡,而虞小珊小姐千金之姿,弱堪拂柳,又岂会是她的对手?难不成这吴小姐也是被人掳到这里的?
随后看着虞小珊静立亭边,犹如淡然出尘的仙子,却是一步未曾移动,这更加深了吴忌的猜测:看来虞小珊小姐确实是被这小丫头给软禁了!小丫头欢蹦乱跳地走了,可吴小姐却站在那里,连动也不敢动一下,不是被这小丫头威胁了才怪!
看来,是该我“出场”的时候了!吴忌眼光不停地打量着远处的虞小珊,在心里大义凛然地想道。可就在他准备攀上那高耸的阁楼时,忽然一道翠影闪过,吴忌心里一惊,却见那刚刚跑走的小丫头又火急地“飞”了回来。
吴忌看到小丫头犹如一只点水的蜻蜓,只几个跳跃,便“飞”到了那座精致的小亭旁,大声对亭中的虞小珊道:“小姐!出剑吧!”一面说着,小手用力一挥,将手中的一块木板抛了出去。
远处的吴忌看着脸色大变,急得忍不住叫出声来:“不好!这个小丫头要施暗器害吴小姐!这个恶毒的小丫头!”
可他虽然急得咬牙切齿,愤恨到了极点,却是没一点办法,那阁楼有十几丈高,别说他攀不上去,就算攀上去了,那吴大美女恐怕已然是香消玉陨了!可怜啊!这么一位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儿!吴忌无奈地在心中哀嚎着。
吴忌叹息着将头垂了下去,不忍看着吴小姐血溅兰亭。可就在此时,虞小珊听到平儿的叫喊,脸色一肃,身轻似燕,一个雀掠,飞出了亭子,也就在她飞出亭子时,纤手一探,将放于亭边的宝剑抽了出来。
之后的吴小姐势如飞鹰,呼啸而出,仗剑向平儿抛出的那块木板飞去。带动得一身白纱猎猎灌风,柔美之中多了一丝刚厉。
也就在十数丈的高空中,虞小珊快剑飞舞,娇柔的身躯幻成了一条轻盈的美人蛇,飞转腾挪,麻利娴熟,之后,只听一阵“劈啪”之声,那块木板被虞小珊飞剑削绞,渐渐地化成了漫天的木块,飘荡在虞小珊身周。
虞小珊这时的剑挥如练,只见剑影,不见剑身,盈盈娇身变幻多姿,仿佛急舞空中的仙女,身周的木块渐渐变成了更小的块滓,再接着变成了木屑了……
这时的吴忌也怀着一种“沉痛哀悼”的心理,缓缓抬头,想看绝世美女死时的最后一眼,可一下子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乖乖呀!吴丫头升天了?可看着虞小珊的身体在慢慢降落,吴忌这时才意识到这丫头在用剑削木屑。
没想到这丫头竟还有这等绝活,在确认了虞小珊身后没有钢丝系着之后,吴忌发自内心地感叹道。
看来这下有救了!吴忌刚刚因为救美无成的失落一扫而空,喜滋滋地看着眼前的奇观,完全没有一丝无能救人的羞赧。
要不是担心虞小珊听不到的话,吴忌早就就放声喝彩了。他津津有味地看着吴小姐的高空表演,心中对吴小姐的“喜爱”更进了一步。
随着空中的木屑缓缓落地,虞小珊奋力连挥几剑,莲足也轻轻落到了地上,她将剑收起,细嫩的俏脸上显得有些发红,还微微有些气喘。
这时平儿早巳跳了过来,她手上还端着一杯沏好的香茶,见大小姐落地,她连忙将茶端了过去,并将剑从虞小珊手上取下,兴奋道:“大小姐又进步了!这下劈了九百七十八剑,马上就要突破千剑之境了!呵呵!”
“千剑之境……”虞小珊呷了口茶,淡淡道:“我从小便十分仰慕师傅她老人家的十丈千剑,那诡异出奇的快剑,是我追求了多少年的境界,如今终于能有所突破了!可剑法高深玄奥,也不知道师傅她老人家如今又练到什么境界了!”虞小珊出神地低语道,柔波似的美眸中充满了向往。
“唉呀!快要突破了是好事呀,小姐您怎么还发楞啊?”平儿看着虞小珊出神的样子,凑上前去,将她身上的碎屑拍了拍,道:“小姐您身上好多木屑啊!快,快去温泉池洗个澡吧!顺便也放松歇息一下!”
“哦!嗯!”出神的虞小珊被平儿一阵吵闹惊醒,她看了一眼自己浑身的木屑,下意识地轻“嗯”了一声。
嗳!这么好的表演怎么给停了?难道是因为没观众喝彩么?吴忌失望地看着渐渐消失的二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算了!人家都散场了,我还在这里干什么,之后吴忌恋恋不舍地看着那里叹了口气,漫无目的地走着。他心里愈发对这个神秘的山庄好奇起来,为什么山上只有女人,而没有男人呢?而且还只允许人上来,不允许人下去?这分明就是严重限制他人的人身自由嘛!
“老子要起诉!老子要控告你们!”吴忌愤愤地低声叫道。
可他也明白无论多么高等的社会也有它不合理的地方,人世间根本就不存在至善至美的东西。尤其是在这种完全没有一点法制观念的古代社会,看着周围高竖的围墙,吴忌心里隐隐冒出了“软禁”两个字眼。难道要老子抛弃兄弟,舍去老婆,在这女儿国呆一辈子吗?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好事?想起刚刚的虞小珊还有那个被自己调戏遁逃的小灵,吴忌心里才有了一丝安慰,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也有点太用强了吧!你当老子是没设限的QQ号吗?想加(嫁)就加(嫁)!
就在吴忌没好气地“宣扬法制”时,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大小姐,您慢点!”之后便是一阵翕簌的脚步声。
“大小姐?”吴忌闻言吃了一惊,他连忙钻到了一团冬青里,不一会儿便看到两名女子来到了走廊里,并直向这里走来。吴忌定睛一看,更是吃惊地张大了嘴巴,那人却是刚刚“表演”舞剑的虞小珊!
虞小珊竟是这女儿山上的寨主?看着渐渐走过的虞小珊,吴忌对自己这个发现又是欣喜又是震惊,喜的是这里的主人,果然是自己的熟人;惊的是,没想到堂堂的妓院花魁竟还有这样的另一重身份。
吴忌心里愈加对这个神秘有才的吴大花魁好奇了,心里暗道:这女子太不简单了!不但长得貌美如仙,而且才艺过人,更难得的是还有一身“演杂技”的武功。她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呢?吴忌脑海里画满了问号。
刚刚练过剑的虞小珊俏脸有些发红,挺翘的琼鼻上还有一些细汗,她一面用小手向脸上扇着凉风,一面急快地走过了吴忌身旁。
“好熟悉的香味啊!”吴忌深吸了一口虞小珊走过后迎面扑来的阵阵香风,细细地品道。貌似是在什么地方闻到过,对了!吴忌脑中闪过一丝亮光,想到就在自己来时的那件衣服上,也有这样的香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