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这么想,可小灵毕竟知道自己的身分,她羞红着小脸,低头涩声道:“吴公子不必客气,没事的,我们都是来侍侯您的,只要您高兴了就什么都好!”
我怎么听着这话,这么对味啊!吴忌毫不客气地将小灵的客套谦卑之词,当成了诱惑,心里涌起一阵阵狂喜,双眼光芒陡盛,兴奋地大声道:“不客气?那——怎么行呢?我可不是个随便的人!”吴忌看着小姑娘一脸的惊恐,连忙收起了自己探出的“狼爪”,心里暗自喜道:我只是随便起来不是人而巳,嘿嘿!
吴公子的脸皮也太厚了吧!就你还敢说自己不是个随便的人?世上的男人恐怕再也找不出一个比你还随便的人了吧!小灵心里“惊叹”不巳,可碍于二人的主仆关系,她只好忍下自己一脚将吴忌踢出地球的冲动,违心地轻“嗯”了一声。心里原本对吴公子积存的那份好感,也开始慢慢变质了。
吴忌是察颜观色的老手,小灵的脸色变化,又岂会逃得掉他的法眼,尽管他脸皮甚厚,此时也不禁觉得老脸烫得厉害(但绝对没有红哦!),连忙转移话题道:“我们不谈这个了,不知大小姐的闺房在哪里呢——哦!我也只是随便问问而巳!”
一个大男人问一个女子的闺房,这委实够随便的!小灵没好气地嘟着小嘴,道:“出了门向左拐,走过一个东西穿堂,再过一个花廊就到了!”
“噢!原来是这样啊!我知道啦!”感觉到二人谈话越发尴尬,吴忌一面说着,一面向外面走去。可忽然,才走了几米远的吴忌又折了回来,面带急切地道:“小灵!我还有一件极端重要的事情要问你——哎呀!你别这么紧张,我问的是很重要很正经的事情,是一件事关我和我的后代的重大问题!”
小灵见刚走没几步的吴公子又猴急猴急地折了回来,她本能地向后退了两步,一双大眼睛中又是疑惑又是惊恐,一眨不眨盯着吴公子,唯恐他又“激动”起来。可注意到吴公子急不可耐的样子后,她又不禁对这个事关吴公子及其后代的重大问题好奇起来,忍不住说道:“吴公子不必着急,有事您就尽管问吧!”
吴忌感激地看着小灵,道:“这个……这个……咱们这里的那男洗手间——哦!是男茅房!在哪呢?我……我内急!”吴忌也深知这话问一个女孩子,委实有点过分了点,可自己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滴水未出,他犹豫了半天,可下面“军情紧急”,只好一咬牙,不好意思地说了出来。
吴忌这样想也是出于多方面考虑的,若真要是憋出点前列腺之类的什么毛病来,这可让他怎么和翠翠等人交待啊?虽然这山上檐高花木深的,而且自己在这一方面也从没什么“环保”意识。可关键在于,吴忌通过和小灵的谈话,知道这座山竟是个彻彻底底的花山——一个带把的都没有!万一自己这种正常的生理行为被一个女同志看到了怎么办?岂不是太伤大雅了?
小灵一听吴忌所述,没等他说完,便已然是满面羞红,宛如一朵绽得正盛的红菊一般,待得吴公子一说完,小灵再也忍不住,狠狠地白了吴忌一眼,又羞又急,忍不住一跺脚羞嗔道:“吴公子您……您坏死了!哼!”话还未说完,小灵便拔腿就跑,一面跑着还一面羞恼成怒地哼了一声,那样子活象一只挨了烫的小鹿一般。
“嗳!嗳!小灵!就算你不知道,也不要跑嘛!”吴忌满心冤枉地喊了两句,却见那丫头越跑越快,一转眼便没了影子。吴忌心里暗叹不巳:唉!完了,又种了一个“坏人”种子!
可吴忌一向生性乐观,只一会儿,他便想开了:坏死就坏死吧——总比憋死的要强!他一面想着,一面冲出了屋门,左拐右绕,这才找了一个满意的“神秘地带”,迫不及待地安慰了会儿自己下面那抗议良久的水龙王。
吴忌正要转身离开,却忽然听到一声琴音,清冽动人,有一种破石惊天之韵,让人闻之却步。再接着,一阵舒缓幽怨的琴声从不远处传来,琴声温婉流畅,诉情生感,显然是个弹琴高手。更让吴忌好奇不巳的是,这种琴声,自己竟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这个琴音太好听了,让人听过一次便再也难以忘记了,而吴忌却认定自己曾经听过,只是一时想不起在何处听的,又是听得何人所奏。
吴忌忍不住强烈的好奇心,循声走去。穿过那些葱郁的花木还有那些层次连密的房舍,随着离琴声越来越近,吴忌心里欣喜不巳。那幽怨温婉的琴音,仿如一个久久含闺怨的少妇在垂泣低吟;抑扬顿错,清泠悠然,又犹如一首至情至感的天音,不断涤荡着他“污浊”的心灵,让吴忌沉沉地神醉其中。
陡然眼前的景物豁然开朗,吴忌闪过一簇半凋零的花团,他猛然惊呆了。
只见一个雄伟高耸的阁楼,赫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其雕梁画栋、飞檐琉瓦,建筑之精巧自不必说,更重要的是,阁楼顶上还另有天地。那里玉栏围立,高耸入空,衬于深秋时分的爽天飘云,更给人一种虚拟缥缈之感。以前吴忌从不相信什么神仙之说,可此时他却信了,因为眼前这正是一个活生生的仙境。
难道这美妙的琴声便是从这里发出来的?吴忌见前面已然没了什么象样的建筑,狐疑道。一面想着,他一面细细地在那高耸的阁楼顶处搜寻着。
果不其然,吴忌的目光拂过那鲜艳的琉璃还有那晶莹的玉栏,陡然在其一角处发现了一座精致的小亭子。
我靠!仙女下凡了?吴忌看到亭中那个正轻柔拂琴的白衣女子后,不由得心中咯噔一下。
只见那女子身披一袭如雪轻纱,美妙曲躯尽掩其中。面如满月,色似春花;体态袅娜,神情专注;纤纤细指,轻熟有致地抚弄着身前的古琴。其娴静雍容,宛如天上的仙女,高贵华美,不可方物。
虽然离得甚远,其玉面上的五官和拂柳娇躯上的一些“细节”看不清楚,可吴忌凭其多年的“审美”经验,还是颇有信心地将其划为了国宝级美女的行列。
可随后更让吴忌大吃一惊的是,这个女子,自己竟然认识——正是那怡香院的花魁虞小珊!
还好不是仙女,要不然还不得让老子空想一辈子?以前看到这丫头时,由于是在公共场合,也没看太清,只是感觉很美。没想到,如今这丫头卸去了人前的掩饰,返回本性,却更显得气质高贵,美态可掬。这丫头倒的确是个天生的美人儿坯子!只恨当初没和她多聊几句,“加深”下感情,不过如今倒是个大好的机会……吴忌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虞小珊,心里猥琐地想道。
那亭中之人正是虞小珊,就在吴忌“赏美有感”之际,虞小珊一曲弹完,琴声刹止。虞小珊推琴起身,轻移莲步,缓缓踱到了亭边,美眸长眺,看着漫天飘荡的白云还有那起伏连绵的高山,她娇美的俏脸上竟浮起一丝淡淡的忧伤,她轻轻吟道:“青山突奇峰,千里风云静。
闭心杜神痴,何处惹相思?”
吟罢一首由感而发的小诗,虞小珊又忍不住长叹了一声。神情显得有些萧索。
“小姐!您怎么又叹气了?为了他,您至于这么悲伤吗?您也不想想,凭您的资质,只要您一招手,天底下的男人还不都得排着队来让您挑吗?那个坏男人有什么好?又花心又脸皮厚的……”忽然从旁边转出了一个清秀的小丫头,她看到虞小珊黯然神伤的样子,不禁嘟起小嘴说道。
“住口!平儿你越来越没规矩了!我的事岂是你能乱说的?”虞小珊不待平儿将话说完,忽然厉色嗔道,那美玉般的小脸上仿佛罩起了一层冰霜,明亮的黑眸怒视着平儿,显得十分气愤。
平儿没想到自己对那坏男人的贬评竟惹来吴小姐如此震怒,她吓得小脸煞白,用一种无比恐惧的眼神望了吴小姐一眼,又连忙将头低了下去,好一会儿,才小声道:“奴婢知错了!请大小姐不要生气!”
看着平儿委屈害怕的样子,虞小珊心里忽地一震,渐渐升起一丝不忍与心疼,毕竟这平儿小丫头从小便跟着自己,几乎是天天不离左右。可如今竟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被自己吓成了那般模样,她罩霜的脸色有了一丝舒缓,不好意思地轻声道:“我……我没有生气!没事的,你先下去吧!”
“是!小姐!”平儿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扫了虞小珊一眼,应声道,随即转身向后走去。
“平儿——”忽然虞小珊又又忍不住叫了一声,看到小丫头转过身来后向自己投来一种疑惑的眼神,虞小珊有些羞涩,她微微将头偏过去了一些,柔声道:“平儿,我……我是不是有些太粗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