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小钢炮的效果很好,常爱卿的反应更好,哇咔咔!
今日是吴忌开拔前线的日子,很巧,一大早杨昭娘就被吴忌叫去买包子了,还特地交待杨昭娘说,包子两文钱五个,别弄错了!
吴忌给了杨昭娘两文钱,大街上卖包子的老板娘看着杨昭娘觉得这丫头挺可爱,就给了她六个包子,回来的路上,杨昭娘心想回家没法交代,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杨昭娘咬牙扔掉了一个……
“咦,明玉哥哥呢?他不是叫我出去给他买包子吗,怎么不见他人了!”杨昭娘兴冲冲的回来,一踏进门口就问道。
“昭娘,官人已经走了!”万艳艳眼睛红肿的道。
杨昭娘手上的东西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什么,明玉哥哥走了,他去哪里了?”
“官人打仗去了!”万艳艳哽咽着道。
杨昭娘眼神顿时黯淡了下来,亮晶晶的眼泪珠子忍不住掉了下来:“骗我,又骗我,你个大坏人!”
十里长亭外,吴忌怀揣着程君渝送的平安符,上面绢秀的写着四个小字:愿君平安!
“咳咳,段将军,你这样对昭娘一个小孩子,会不会太残忍了?”房文种有些忐忑的问道。
吴忌无奈的摇了摇头,调皮捣蛋的昭娘,经常被自己揍,时间一长,后来甚至已成家常便饭。在一个孤寂的夜晚,杨昭娘被揍得终于爆发了,粗脖子红脸对着吴忌大喊一句:“快点打,打完我还要吃饭”
吴忌道:“昭娘我了解,虽然年纪小,但却固执,如果知道我要走,肯定死活要跟着,要是不让她跟着,一头撞死在我面前也说不定,军国大事,又岂容儿戏,相见不如不见!”
远处程君渝父女,那久久未曾离去的身影,一直伫立在原地,“待我长发及腰时,少年,你娶我可好?”
吴忌勒马扬鞭,望着长长的队伍,一时豪情冲天:“黄巢老贼,本状元且来会你一会!”
号角声一身连着一声,在宋州军士之中,不断响起。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完全大亮了,清晨雾气,早就散去。可以清楚的看见宋州二十里外的官道之上,各色旗号不断翻飞下令。
一千五百骠骑军骑兵,五千应天军步兵。拉出了好长的队列。甲包兵刃,羽箭干粮,所有物资器械,都一应俱全。除了马没有带具装的甲包,其他器械兵器,都是拣最好的配备。
吴忌也换了装束,不再是白衣长袍,而是穿了一身亮银盔甲。戴着厚实铮亮的头盔,裹着一领旧披风。只是和房文种,罗齐天他们并行。
久经战乱的中原大地,被黄巢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只有在村落废墟之中还矗立着几个残存的破房屋,仿佛在随时随地都会垮掉一般。
探路的斥候远拦子已经被远远的放开了出去,离陈州越近,就越危险,这里已经不是以前繁华安乐的景象了,而是地狱,断送万万儿郎的地狱。
在地狱这种地方穿行,的确让人不怎么高兴得起来。
一路行来,并没有看到什么黄巢叛军的踪迹,一行数千人,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主队,后卫,两翼哨探不用吴忌亲自下达令,就已经分派的井井有条。
罗齐天和房文种也出奇的团结一致,将全军上下安排得紧紧有条,背着小钢炮的亲卫营更是鸦雀无声。
越往前行走,景物就更加萧条,人的心情就越发沉重。一股硝烟的味道总会让人心里无缘无故的涌出一阵恐惧之感。只有双手握住冰冷的刀枪,才会感到一丝心安。
“公子,我们已经到了陈州境内,现在陈州附属的县城,村落,已经没有人烟了,大部分都被陈州刺史赵大人撤离到了陈州城当中,来不及撤离的,都被黄巢大将孟楷给扫荡一空了!”房文种指着不怎么精确的地图道。
“都是人渣啊,一个比一个狠!”吴忌不由得感叹道。这世道,面黑心厚才是永远不灭的王道,唐朝是这样,黄巢建立的伪齐也是一样。
都是打着为老百姓过上好日子的旗号招摇过市,其实真正的目的还不是为了一家一姓的富贵百年,打过去,打过来,苦的是谁,还不是咱挣扎在最底层,连生命也得不到保障的老百姓。
“现在伪齐军的动向如何?”吴忌问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首先要搞清楚你的敌人在哪里,士气如何,战力如何,硬拼有几分胜算,胜后还有几分力量,能否全身而退。
战争是很残酷的,所以各位小盆友一定要反对战争,珍爱和平,珍爱生命,谢谢……
“孟楷五万大军已经将陈州城合围,不过军士士气不算很高,低落了不少,因为他们的人马已经由五万扩张到了七万!”房文种道。
“房将军此话怎讲,多出了两万人,怎么士气反倒低落了?”常爱卿挠了挠脑袋问道。
“这就是你没文化了吧,常爱卿啊,这人多就不一定是好事,有句话叫那啥,人少好办事,你想啊,能撤离的人员都被赵这厮给撤离到城里了,留下的是啥,肯定是老弱病残,而且是那种经不起折腾流离的病残!”吴忌白了常爱卿一眼,这货咋就不努力多学习学习科学文化知识,整得跟大老粗似的。
其实也不要求你多有文化,照着本公子这样学就可以了,随便考个状元就成!
“不错,段将军说的极是,孟楷军中rujin多出了两万老弱,待遇极其低下,一口饭也不给吃,充当修筑围城工事的苦力,累死饿死为止!”房文种说道此处,目眦尽裂,怒气值全满,眼仁通红,这是要杀人的节奏啊!
“也就是说这两万人正在递减当中,于是乎,影响士气了!”常爱卿终于明了的点了点头。
“没错,要是你的军队没上前线打仗,每天却有上千人的尸体在你眼前晃悠,你是啥感受?这还用说吗?当然是恐惧,害怕,担忧!”吴忌按照心理学的专业分析认证,这必须是那权威!
“另外黄巢伪齐大军之中普遍的现象就是缺粮缺饷,孟楷也不例外。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攻其短处!”房文种道。
“好,很好,先让斥候去看看孟楷军中战力如何,五万人,总有一些战力不错,选择比较好突破的一个方向,俺们先杀入陈州,和赵大人会合才是王道!”吴忌吩咐道。
“嗯,不错!孤军悬外,乃是兵家大忌。”罗齐天擦拭着大枪道。
“就这么定了,不过要不要提前知会赵大人接应一声?”房文种问道。
“知会个屁啊,如今陈州城被包围,难道让我们用几千人送个带信的进去?只要赵不是傻子,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吴忌笑骂着房文种,冲城门定然会发生大战,届时只要能好好组织部下,一定会给予孟楷沉重的打击。
“安排下去,命人好好查探,其余人马就地驻扎。”吴忌道。
“是,公子!”房文种拱手作礼,缓缓退下。
……
“大人,让俺们带兵杀出去吧,这帮子老弱病残,不过一柱香的时间,末将就能杀得干干净净。”一员将领请命道。
作为陈州刺史的赵哼了一声,呵斥道:“糊涂,难道你没看出来这些所谓的老弱病残都是我陈州的父老乡亲吗?”
“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孟楷贼子将工事修建完毕?”
赵今年三十出头,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赵深吸一口气道:“尔等不必忧心,某看这孟楷采取的围三缺一的战术,很显然,他的目的不是为了消灭我陈州军,而是拿下陈州城,哪怕我等逃之夭夭他也不会追击的!”
“大人的意思是,放弃陈州城?”众将脸色变了变。
“非也,赵某的意思是,既然敌军迫切想得到陈州城,那么其用意也不过是想示弱于我,然后诱我出击,或将我等聚而歼之,或拖住我等,陈州空虚之际,就火速夺城。”赵不消片刻就分析出了孟楷的如意算盘。
他眼中露出一丝强烈的讽刺之意:“陈州城楼高墙厚,加之伪齐大军在山南道多次败绩,粮草缁重,攻城器具丢得十不存一,赵某手上更是握有三万人马,宋州吴忌不日将至支援,我军粮草充足,以逸待劳,我就等着他整兵来攻。”
“大人英明!”
“啥?你说啥?围三缺一!”吴忌立刻跳上了马背,不用说了,马上率领全军从缺口一面,直接进入陈州城!”
“大人,要是敌人以为咋们是伪齐军诈城又该如何?”房文种提醒道。
吴忌一拍脑门:“本将军怎么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常爱卿,你亲自往陈州城内跑一趟,务必见到赵赵大人,说明我军今夜三更进入陈州城,让赵大人开城接应!”
“为什么是我中枪?”常爱卿一脸苦涩的道。
“先人你个板板的,就凭那啥,小钢炮的首射不中,你就应该戴罪立功!”吴忌极其无耻的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