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抄家”和“灭族”经常是伴随使用的,目的在斩草除根。完全除去复仇的实力和人脉。少康中兴“有田一成,有众一旅”就是除之不尽的后果,吴子胥与吴伐楚是灭族不彻底的结果。因此,秦始皇开始有“族诛”的酷法,先是“夷三族”,后代越来越酷,由三族、五族到九族,父三族、母三族、妻三族。株连最广的是明成祖朱棣起兵靖难登基之后,杀方孝孺,诛其“十族”。
在唐代,诛连九族,已然是最为严酷的惩罚了。也只有叛国罪,弑君罪,能到达这个档次了。
赵洪信和他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段某人的铁血手段让他们不得不重新考虑自己的立场,而作为文官的谢敏学也是双手抱肩,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看样子,谢敏学很明显是与吴忌紧密相连的派系,这群鸟人动摇不得,也没有办法从中挑拨,渔翁得利。
吴忌继续道:“这手段虽然残酷了些,但对于宋州这岌岌可危的局面而言,此刻段某也只好小人做到底了,若是朝廷怪罪下来,就由段某人一力承担就是!”
这话说得有担当,有气势,掷地有声,众书生眼中流露出了赞许之色,有几人立刻就想扒光上衣唱征服了。
赵洪信也不禁对吴忌高看了几眼,看着有些意动的众人,便插了一嘴,缓缓的道:“咳咳,段公子,按照年龄赵某人也算你的长辈,某家托医生大,就唤你后生好了!”
吴忌拱手示意道:“赵老爷子学究天人,本事自然不是说说而已,道一声后生,委实是在下高攀了!”
“哪里,哪里,老夫,咳咳,在这宋州地界上,赵某人也算说得做得,承蒙诸位豪杰看得起,大事小情,老夫也是必然当先,从不拖沓!”赵洪信向做人作揖敬礼,众人立马会意,作揖还礼道:“一切但由赵老先生做主!”
赵洪信点了点头,接着道:“嗯,老夫在兵权上也不多说,值此乱世时节没个精兵猛将,一切成空,慢说安居乐业,老百姓连最起码的生命安全也得不到保障,诸位认为可在理?”
“我等唯命是从而已!”
赵洪信貌似很享受这种受人吹捧的感觉,竟然舒服得呻吟了一声,一时间,全场众人顿时满头黑线,眼仁乱翻,犹如死鱼!
吴忌更是“噗嗤”一声,将方才咽下的茶水全部一起都喷了出来。所谓人老皮不老,纵然是见惯诸多风风雨雨,人老成精的赵洪信老爷子也是脸红了一下,猛地抓住胡须一扯,疼得龇牙咧嘴,不好意思的咳了咳道:“你这后生当真可畏,喝茶都能噎着,实乃一朵奇葩尔!”
吴忌:“……”
“不多说了,老夫的意思是我等身为读书之人,虽然以治国平天下为己任,但也要择主而侍。”赵洪信板着脸,一本正经的道。
“不知赵老先生此为何意,还请划出一个道来!”吴忌毫不犹豫的道。
“无他,听闻你这后生也是恩科状元,三元及第的人物,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在座各位都是饱学之士,只想讨教一二,如何?”赵洪信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弯弯绕绕了半天,原来是技痒了。
“哦,怎么一个讨教法!”吴忌丝毫没有怯场的回应道。
“不如就对对联罢,诸位以为如何!”谢敏学机灵的给吴忌使了个眼色,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谢敏学知道吴忌的强项,自然是先入为主的好!
“嗯,对联就对联,还当我等怕你不成,哇呀呀,接招!”一群书生顿时就跳了出来,张牙舞爪的冲向了吴忌。
“慢!诸位且听我一言……”吴忌急忙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众人一下就闹翻天了:“段公子这是何意,难不成想做那缩头乌龟不成?”
“非也,对对子没问题,昔日先贤曹丕曾过,:“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段某人只是想多说一句,这翻比试,也实乃我宋州之幸事,只是这等盛事,没了彩头,就显得毫无趣味了些罢!”吴忌侃侃而谈,颇为自信的道。
“无须多说,若是你胜了,我等唯命是从,听你的差遣便是!”一个愣头愣脑的小子跳出来,火急火燎的道。
“好,你等选出几名代表,且看我段某人对不对得上来!”吴忌信誓旦旦的道。
翠翠红红,处处莺莺燕燕;风风雨雨,年年暮暮朝朝
“既然如此,那么就由老夫先出上一联且当抛砖引玉罢!”赵洪信捏了个剑诀,来回踱了两步道:“段小子注意了,我的是翠翠红红,处处莺莺燕燕!”
吴忌眯着眼睛,想都没有想就回答道:“风风雨雨,年年暮暮朝朝!”
赵洪信老脸一红,用袖袍掩住了脸道:“老夫……惭愧!”
“承让了!”吴忌潇洒的拱手道。
有一个肥头肥脑的书生摇头晃脑的出场了:“呔,兀那小子,且听我一联!某这上联是大将军骑海马身披穿山甲!”
吴忌呡了一口茶道:“小红娘坐河东头戴金银花。”
“来来来,再听某家一联,爽气西来,云雾扫开天地憾!”
吴忌铮锵一声站了起来,随即哈哈大笑道:“大江东去,波涛洗尽古今愁。”
这书生依旧是掩面而逃。
谢敏学忍不住也有些技痒了起来,“哈哈,老夫也忍不住考你一考了,段贤弟且听好了,天为棋盘,星为子,何人能下?”
吴忌转过头,没有一点思考的意思:“地作琵琶,路作弦,哪个敢弹?还有谁来,本状元这个状元头衔可不是白来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没有想出更好的对子来了。有的人突然眼前一亮,随即神色又暗淡了下来,喃喃自语道:“哎,这对子不行,他一定对得上来的,一定对得上来……”
吴忌缓了一口气道:“既然诸位没有好的对子了,那就听在下一联罢,风声水声虫声鸟声梵音声,总合三百六十天击钟声,无声不寂。”
此联一出,众人顿时抓耳挠腮了起来,有人更是来来回回走个不停,摇头叹息之声不绝于耳。
赵洪信最后叹服的道了一声:“段贤弟果然高才,吾等服矣!”
吴忌拱了拱手道:“诸位承让了,承让了,嘿嘿!”
“不知贤弟这下联是……”谢敏学也一脸渴求的道。
吴忌卖了个深沉,转过头对王爱卿道:“爱卿!”
“微臣在!”王爱卿赶紧回应道,随即发现吴忌在占自己便宜,不屑一顾的道:“有啥事儿赶紧说!”
众人:“……”
“笔墨伺候!”吴忌瞪了王爱卿一眼,先人你个板板的,竟然不配合老子装逼,改天一定给你小鞋一双。
“为什么是我中枪?”王爱卿很不乐意的道。
胆肥了,混好了是不,这是吴忌给王爱卿准确的评价了。
吴忌摆了摆手道:“诸位兄台,这可不怪我啊,这厮不愿打下手啊,可惜了这副上好的对联啊!”
众书生马上就急红了眼:“兀那小子,咱们好好谈谈人生,理论三百回合!”
王爱卿立马举起白旗,抱头鼠窜,表示不是对手,“我去,我去,我马上去……”
王爱卿满头大汗,一脸愁云惨淡的端上了笔墨纸砚,吴忌学着电视上的屌丝书生,用舌头舔了舔毛笔尖,运功,深呼吸了一口气,提起毛笔,刷刷刷的就开写了,笔走游蛇,一气呵成,这厮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大作。
嗯,不错,很好,很强大,本状元的书法已经颇有小成了,幸好当年艳艳赶鸭子上架,逼着老子做了好多家庭作业,魔鬼般的训练之后才有了今天的成绩,不至于在一帮帮成天舞笔杆子的读书人面前露了陷儿。
吴忌得意洋洋的小声自语道:“假以时日,本状元的书法必然到达大成境界,到时候管你是筑基,金丹,还是元婴,通通给老子举手投降,届时,还有谁能胜过本座啊!本座威武,本座无敌,欧耶!”
“咳咳,扯远了点,王爱卿,事情都办完了,咱们走吧!”剩下的事情自有谢敏学料理了,此次也算功德圆满了。
解决了一大难题,吴忌心情大好,仰天大声的长笑了一声,大步走出了衙门,嘴里还哼着小曲,“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待吴忌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一众书生们的视线当中之后,众人轻手轻脚的走到了桌案前,展开吴忌留下的墨宝……嗯,不错,就是墨宝!
只见上面写着好几行龙飞凤舞的大字,正是那副对联当中的下联。
赵洪信缓缓念道:“月色山色草色树色云霞色,更兼四万八千六峰峦色,有色皆空。”
“嘶”众人齐齐吸了一口气,赵洪信老爷子捋了捋胡须,终于是长叹了一声:“段状元真乃奇才也,状元之名名副其实,我等服矣!”
“呵呵,终究是比不得你们这些年轻人了!遥想当年……”(以下省略五千字)
吴忌回到军营后,来来回回的踱步,心中思绪万千,为了主持汴州大局,吴忌专门将徐祖业留在了汴州。毕竟许多生意上的事情不能一股气的搬迁到宋州,况且,留一个人在汴州,也是能够将汴梁城朱温一派的动向第一时间掌握起来,方便吴忌对整体情况的掌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