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吴忌急忙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猪哥的模样瞬间消失不见。
杨昭娘:“……”
吴忌顿了顿声道:“娘子,你来军营干什么,话说我昨天晚上已经很用力了。”
万艳艳俏脸微红:“官人说的是什么话,真是讨厌死了!”
“咳咳,昭娘,你怎么不好好学习功课,此处晃悠,小心哥哥我打你屁股!”吴忌转过头,板着脸,一本正经的道。
“哼,整天只知道叫我学习,难不成你以后也这样虐待自己的孩子。”杨昭娘颇为忿忿的道。
“那是自然,我和艳艳的孩子定然是天赋异禀,再加上本状元的悉心**,最少也能读到国子监门生级别,毕业后再整个国子监祭酒来当当,也算光耀门楣,不要跟老子似的,赶上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唉,压力山大啊!”吴忌一口气没憋住,重重的叹了出来。
“还是和平年代好啊,大家要反对战争啊,大唐的希望,就寄托在你们这一代身上了,所以你们一定要更加努力,将来为封建主义谁会建设添砖加瓦,贡献自己应有的力量,知道了吗?”吴忌狠狠的瞪了杨昭娘一眼,这丫头聪明伶俐,就是不下功夫读书,倒是令人颇为头疼。
杨昭娘不好好学习,必须受到自家官人的严厉批评教育,万艳艳自然不好插嘴。
杨昭娘虽然是单枪匹马,但是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脆生生的对吴忌道:“这个世界上有三种笨鸟,你知道是哪三种鸟吗?”
吴忌摇了摇头,一脸茫然的道:“不知道,哪三种?”
杨昭娘得意洋洋的道:“说你笨你还不信,第一种笨鸟先飞,第二种笨鸟不飞……”
吴忌好奇的问道,“这才两种啊,还有第三种呢?”
杨昭娘看了看吴忌,沾沾自喜的道:“第三种就是下个蛋,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
吴忌果断凌乱了,狠狠的赏了杨昭娘两个爆栗,“哎哟喂,长大了啊,翅膀硬了了啊,胆儿肥了啊,竟然敢拐弯抹角骂我了是不!王爱卿!”
“末将在!”王爱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出现在营帐里。
万艳艳一手捂着小嘴,一手指着王爱卿道:“王大哥,你……你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有时候,我的确是无处不在啊!”王爱卿对自己神出鬼没的身法也很是满意,啥叫高人,就是像我这种神出鬼没,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帅哥了。
“咳咳,少给老子废话,你,把杨昭娘拖下去,重打三万大板!”吴忌像模像样的丢了一块令箭在地上,很是坚定的命令道。
“啥,三万大板,公子,那就打死了啊!”
“官人,不要虐待儿童啊!”
“吴忌,你这是公报私仇!”
叽叽喳喳,一阵热火连天的反对之声顿时响彻了军营。经过一番选举投票,大家一致认为吴忌……应该给杨昭娘赔礼道歉,可是杨昭娘的心胸就跟指甲盖那么大点,说啥也不原谅吴忌。
“真的不原谅我?”
“哼,不原谅!”杨昭娘扭过粉雕玉啄的小脸蛋,气呼呼的不肯看一眼吴忌。
“五串糖葫芦!”吴忌一咬牙,不得不使出了杀手锏。
“哼,就是一百串也不行,本姑娘已经戒了,不吃糖葫芦了,再吃就得蛀牙了!”杨昭娘依然不肯就范。
看着吴忌吃憋,王爱卿和万艳艳都是忍不住偷偷摸摸的笑了起来,肩头不断耸动,忍得着实辛苦。
“咳咳,那你说咋办?”吴忌无可奈何的问道。
“除非……除非……”杨昭娘言辞开始松动了起来。吴忌立马打蛇随棍上:“除非啥?”
“除非你给我讲五个故事罢!”杨昭娘缓缓说道,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嗯,就五个!”
“三个可不可以,五个委实是太多了一些!”吴忌一脸苦涩的道,这丫头啊,整天都扭着吴忌讲故事,即便吴忌博览群书,学富五车,前前后后也看过《一千零一夜》,《格林童话》,《中国寓言故事》等一系列儿童书籍,但也架不住这丫头这么折腾啊,要是这样下去,这点老底迟早得被折腾光。到时候,恐怕就得自己编了。
“呵呵,不行,一个也不能少!”杨昭娘笑容很灿烂,但语气很坚决,容不得吴忌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真的不能少?”吴忌仍然不死心。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杨昭娘很屌的道,“这是必须的,三万大板,你是不是想打死我啊!”
吴忌悻悻的退群了回去,有史以来,第一次败给了昭娘小妹妹,得,这次算我倒霉:“好吧,五个就五个!”吴忌没奈何,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不过,猥琐之人就是猥琐之人,永远都是一肚子得坏水,吴忌阴险得笑了笑,露出了一口白牙:“那你可得挺好了。”
“嗯嗯嗯,你说吧,我听着呢!”杨昭娘脑袋顿时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饶有兴趣的看着吴忌,一脸渴望加渴求的双眸,哪里还有方才那般半点生气的样子。
吴忌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喉咙道:“咳咳,听众朋友们请注意,听众朋友们请注意,下面是本壮元自创寓言故事五则,情节波澜起伏,构思新颖,结构巧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你他的娘的能不能不要这么多废话!”众人不约而同的在心里骂了一句。
“啊切!”吴忌响亮的打了个喷嚏,“是谁,是哪个王八蛋再骂我!”
三人一会儿看天,一会儿看地,一会儿盯着脚,全都是做贼心虚的表情。
算了,不和你们计较,吴忌道“下来我就开始了!”
“话说乌龟和兔子赛跑,兔子太骄傲,被乌龟抢先了去。兔子醒来之后,大惊失色,立刻开足马力,狂追了出去,结果兔子一时失脚,撞死在了树上,一个农夫恰恰又经过这棵旁边,捡起兔子就回家把死兔子红烧了。”
“哇塞。这农夫的运气还真好诶,我一辈子恐怕都碰不到这种好事!”杨昭娘两眼放光的道。
吃货就是吃货,永远也改不掉,吴忌瞪了杨昭娘一眼:“废话,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你见过龟兔赛跑吗?我去,寓言就是寓言,听听就成了,千万不能当真啊!”
“嗯嗯,然后呢?后来怎么样了?”杨昭娘点了点头道。
吴忌接着道:“然后……然后就是农夫看见兔子会自动撞在树上,觉得猎狗没用了,于是乎,又把猎狗也杀了吃了。从此以后,农夫就再也不干活儿了,就守在这棵树旁边,等着兔子再次撞上门来……”
万艳艳叹息了一声:“这农夫也太傻了一些,不劳而获的东西可一不可再,还是本本分分的种田为好!”
吴忌立刻拍了拍自家夫人的马屁:“娘子果然是聪敏过人,这农夫不干活儿了,庄稼也就长得不好,后来农夫把庄稼拔高,以至于颗粒无收。”自家人的马屁是能拍则拍啊,这样有利于家庭和谐,社会进步,所以吴忌一贯的宗旨就是,千万不能吝啬马屁,尽管拍,不要命的拍。
“嗯,接着讲,话说些冬天转眼就来了,农夫再也没捡到死兔子,也没有吃的粮食。反而倒是在路上捡到一条冻僵的蛇,想回家吃,结果蛇苏醒了过来,咬死了他……”
吴忌一口气说完了,深深的吐气收工,只见杨昭娘还沉醉在坐等兔子撞上门来的美梦中:“喂喂喂,在想啥呢,我可是讲完了啊!”
“啊,这就讲完了?不对啊,不是说好了讲五个故事吗,你方才明明才讲了一个啊,怎么会讲完了呢……”杨昭娘一脸迷惑的看着吴忌,很是不解的问道。
“啥?明明已经五个了啊!”吴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很快就掩饰了下去,一本正经的道。
“不对,我记得清清楚楚,只讲了一个!”杨昭娘固执的摇了摇头,对自己的记忆力仿佛很有信心的样子。
“非也,非也,这是《龟兔赛跑》、《守株待兔》、《兔死狗烹》、《揠苗助长》、《农夫与蛇》的故事啊。你看看,明明就是五个啊!”吴忌摇头晃脑,颇为得意的道。
“啊,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个样子!”杨昭娘泪花哗哗的流,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十分同情加怜悯。
唉,昭娘妹妹,咱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本状元虽然上知五千年,下知一千年,但笑话,故事,也没这么多啊,你就凑合着将就将就着听吧。等以后本状元有了空闲,专门设立一个编辑部,出版各种刊物,届时请上几十个蒲松龄这样的读书人,何愁没有故事听啊,目前这种各方大事都要老子拿主意的局势下,还是能忍就忍吧!吴忌顿了顿声,正色的道:“昭娘啊,你也不小了,不能老是听故事啊,本状元认为这个习惯不好,很不好,不利于于你的成长发育,所以说,为了帮助你尽快由少年完成向大人的进化,我准备忍痛割爱,不给你讲故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