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多说句,神策军原有十军,但是实际上只有三军,分别是神策军左军,右军,军。田令孜是三军总司令,但是其直领的只有军,吴忌领的是右军,所以叫神策军右使。田令孜虽然将右军的人马全部调动到军,但是给吴忌留了条活路,允许他带兵进驻长安,以充右军军员。
说实话,长安那些花架子,打仗没本事,逃命比谁都快,吴忌还真看不上,用自己的人,顺手,还放心。
“呵呵,大官夸奖了,圣上如此厚爱,段某是受宠若惊呀。大官路跋山涉水,远来辛苦,快请净面更衣,落座歇息,来人啊,上茶。大官,请。”
大官是对品秩较高的宦官的称呼,吴忌迎接钦使前先向七王爷李杰还有其幕僚们仔细打听过了的,这时候的太监品秩高的称大官,次点的称阁长,普通的阉人则称为大人、官。
胡公公是内侍副都知,当得起大官之称,见他恭敬有礼,便笑眯眯地应了,与他并肩走向上厅。吴忌招手,将王爱卿唤到面前,低声道:“你去,向艳艳借四个伶俐乖巧的丫环,就说本官要用来招待位上差。
王爱卿领命,急忙向外走去,外面自有人过来撤了香案,吴忌陪着胡公公进了上厅,叫人看客侍候,自己却走到间的书案之前,将圣旨恭恭敬敬地搁在上面,他见旁边有插着鲜花的瓶儿,恐有人不小心刮倒了瓶子,里面的水会把圣旨浸染了,忙将花瓶儿也挪开。
吴忌心想:“圣旨这玩意儿后世可不多见,尤其是唐朝的圣旨,好象件也不曾传世。我现在已经得着两张了,回头我就用,爱卿,做个大号的密封竹筒,把这圣旨都密封了藏起来,给我的子孙后代传下去,这都是难得见的古董,过上千年,到时候张怎么不得卖个几十万?”
胡公公哪晓得吴忌心的打算,他在旁冷眼旁观,见吴忌对圣旨的爱惜呵护、恭敬珍重,确是乎真心而非做作,不由暗暗点头。
这次奉诏传旨,他怀里还揣的可是田令孜撺掇陛下下的道密旨呢,如果吴忌拒不接旨,又或者接了圣旨之后,效仿其他藩镇来个养匪自重,拖延时间而不交权,那就得取密旨将他当场格杀。
他身边的个侍卫全是来自田令孜身边的高手。他乎下这个看起来貌不惊人的侍卫,就有四人是专门习练高明技击之术,可以五步杀人、击致难的武术高手,而另外四人则专攻刺探蹑踪,飞檐走壁如履平地,又擅飞刀绝技,如果他声令下,猝不及防之下大高手突然下手杀人,还真没几个能避得过去。
胡公公既奉了这样道差使,他对吴忌的举动、言行自然格外注意,今见吴忌对圣旨的恭敬姿态不似作伪,他就先有了个好印象,心那根紧绷着的弦儿也就松驰下来,吴忌放好圣旨,转身与他叙谈时,胡公公脸上的笑容便又和气了几分。
二人在上厅叙谈番,天色就已晚了,胡公公到了宋州,是先用过膳食的,这时茶足饭饱,吴忌便引着这位上差往后宅里去休息。因为三州都纳入了吴忌的势力范围,吴忌的实权可谓比般的藩镇都强上了不少,如今把汴州,陈州,宋州全都收归带了自己的势力之下,可谓是功高震主,所以不免被朝廷所猜忌,如今他的身上已经牢牢的打上了七王爷的烙印,这也是意料之的事情。
胡公公待到了后宅,抬头放眼望去看,此处真个是四大皆空。刚到宋州时,远远看去,只见这知府衙门建的恢宏气派,哪晓得后宅里居然如此简陋,不但陈设简单,就连家仆丫环都是寥寥无几,房间里空空荡荡,不觉皱起眉来。
吴忌谦笑道:“胡公公,实在抱歉,下官这府邸也是刚建成不久,府各种陈设和侍候的人有限,许多房间还空着,这间房,是下官的寝居之处,设施还算完备。如今将致寒冬,不曾住过的房子十分阴冷,公公未必习惯,就委曲公公暂住下官这间住处吧。”
唐朝的太监与其他朝代的太监相比有点不同,他们大多职位较高,而且薪水很高,日常生活很有水准。而且,唐朝的太监是可以娶妻纳妾的,只要你情我愿明媒正娶,官府并不会跳出来指手划了脚的说你缺了个零件,履行不了丈夫的项重要义务。
顾胡公公做为个高级宦官,薪水很高,所以在长安不但有座自己的豪华府第,还有娇妻美妾及众侍婢侍候,眼见此处如此简陋,他的确有些不习惯,心也有些不悦,待听说
此处竟是吴忌自己的寝居之外,胡公公不由天吃惊,轻怠之心立即散去。
就在这时,王爱卿带着四个小丫环回来了,不但带来了四个小丫环,还带来了五六个青衣小帽的家仆,抱着绫罗绸缎的被褥,还有细瓷的杯碟茶碗、上好的茶叶美酒,几只食盒里盛着可口的蜜栈点心,另有几个白铜火盆,在房架起来,燃起兽炭,立时温暖如春口让这些人张罗,那间空空荡荡的房子顿时舒坦起来。
胡公公惊奇道:“段大人,这是……?”
段本来只是借四个丫环,见万艳艳想的如此周到,心也是暖,见顾若离动问,忙笑道:“此处太过简陋,大官在此居住必多有不便,是以下官便向州豪伸巨贾商借了几名奴仆。”
胡公公眉开眼笑,对吴忌登时又觉亲近了几分。
……
翌日,吴忌带上万人马浩浩荡荡的出了宋州城,这万人马由骠骑军两千重骑,三千轻骑,五千应天军重骑组成,干人马会合了七王爷李杰,卫国公李存勖,浩浩荡荡来到了城门口,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吴忌若有所觉,抬眼问道“怎么了?”
“明玉哥哥,郑姐姐,在前方迎候呢。”
还未等外面的王爱卿传话,身边的杨昭娘可便怯生生地回答道了,小姑娘本来就聪明,经历了这个年龄的少女本不该经历的些坎柯磨难之后,变得更加成熟懂事,所以很会做怪,边答着,便缩起肩膀,那双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吴忌,好像他勃然大怒之下,马上就会巴掌抽下来似的,这副模样,叫人见了又如何生得起气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