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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九章: 耀武扬威

大宋最强农民 问酒一杯 3387 2024-11-19 01:27

  但是血本无归的他们自然不甘心就这样泯然于众人,此刻立刻翻身上马,在旁边护持住尚让道:“尚将军,俺卫护你出阵,吴忌这厮,忌惮的人除了将军以外,还有我大齐军上上下下所有的好男儿!”

  尚让看看他们点点头,温言道:“诸位,某誓必报尔等。也罢,就让你我携手,尽力保全大齐一些余烬,将来某有所成,少不了诸位的地位!”

  各位镇将都是抱拳一笑,护持着尚让向吴忌军前走去。不多时候,尚让已经出阵十余步,和诸位镇将并头而立。尚让闭闭眼睛,用尽自己全部毅力,将残存的一点精力提起或者可以说他已经疲惫到了极处,这点精神气力,都是透支出来的。

  一旦开口,他仍然中气十足“吴节帅,多谢今日款待。某虽不敏,此等高义焉能不报?你我相会有日,到时候某自然有心意献上,今日某实尽兴,节帅仍然心若有憾焉,可点齐兵马,你我约期会猎,如此等春日,走马弓,岂不快哉?”

  吴忌笑笑,扫视尚让身后那军阵一眼,故意打个哈欠:“尚太尉,你的大名,我吴某自然是听说过的,你这话说得就亏心了,咱们一回生,两回熟,以后就是老朋友了,不带这样的。我要是点齐了军马,就凭尚太尉身后这些破铜烂铁,叫我怎么打得起精神来?到时候我一生气,那后果可就严重了,太尉不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家这些最后的忠心手下,给我麾下这些小子排头杀来?太尉是明白人,知道我没有胡吹大气,你说是不是?”

  阵后镇将听着吴忌大模大样的话语,个个愤懑,却又知道自家实力和吴忌麾下那些精锐骑步联合军队实在天差地远,只好一个个都闷头不吭声。

  “哼,吴节帅,天下人都是知道我尚某人的带兵手吴的,但凡给在下几日时间,本太尉就可带出一支强军,届时看你能奈我何,我尚某人并不俱尔。”

  听到这番话,哪些阵后镇将,差点就要欢呼出来,一个个脊梁都顿时挺直了起来。在尚让身边的心腹将官更是忍不住有些佩服的看着尚让。

  这些将官不知道把吴忌家的女性家属问候了不知道多少遍,但是从来都没有如尚让这般,气势上足可和年轻气盛的吴忌相持,仿佛尚让的每一举动,都能吴忌带给莫大的威胁。从昨夜到今日,从头死战到尾的是宋州军,可是这群宋州军,最重视的还不是他们,而是中军大营当中的正规大齐军。

  听完尚让这番豪言壮语,吴忌歪着脑袋想想,突然“噗哧”一声笑了,接着笑声越来越大,人都在马背上东倒西歪了。笑了半晌,吴忌才擦擦眼角笑出来的泪花,拍拍自己胸口:“好险,好险,差点给太尉吓住了…………”他笑着说话,突然之间就冷下脸来,在这一刻,他的目光当真如冷电一边,俯仰之间,满满都是不屑的意味,指着自己鼻子大声道:“老子横行陈宋两地,克复孟楷,击破葛从周,杀了无数的人马,最后拿下陈州城,踏翻你的十四座联营,行如此事,你好像当老子一开始就有好大家当似的。我吴某人一个脑袋两条胳膊,空身一人出汴梁,入宋州,几个月间,也就练出了一支可以打仗争胜的宋州军,只要挡在老子面前的对手,都一个个砍翻了事。你哪怕练出十万精锐,老子要是怕你一下,老子就是他***龟儿子养的。”

  吴忌指完自己,又指着头顶天空道:“就是这他的贼老天,老子也没放在眼里,你太尉就算将天兵天将请下来,老子还是一句话,砍你们这帮丫挺的,我一个人的话,你信不过,就自己问问老子身后这些百战儿郎!”这番飞扬激烈的话语,顿时撩拨得吴忌身后那一排亲卫骑士,个个热血沸腾,发梢几乎欲破顶而出,每个人在马背上都坐得笔直,厮杀追袭这么久的疲惫,一瞬间就抛到了九霄云外,每个人都微微沉裆,胯下坐骑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一匹匹都开始躁动起来,打着响鼻刨着蹄子,只要主人缰绳一抖,就要向眼前数千人组成的军阵直冲而去。

  每个人面甲上面的狰狞形容在这一刻仿佛都要活了过来也似,在那里张牙舞爪,无声的咆哮,直欲撕裂头顶天空列阵和这寥寥几十骑对峙的大队伪齐军步卒,这个时候最前排的人马,都有些站不稳脚步,下意识的就想朝后退。

  吴忌刚才在那里说话,尚让却是一直冷笑以对。两人已然谈崩,无话可说了。吴忌勒马转身,尚让也就转身,一副懒得和吴忌多说的模样。

  在尚让周围的镇将急忙上前护持着尚让退入阵中,吴忌只是无意侧身一瞥,就现尚让脸色灰白,比刚才更甚十倍他闭着眼睛,身形在马背上晃动,似乎随时都会摔下来。虽然是对手,这个时候,吴忌也不得不摇头叹息了一声:“英雄末路,莫过于此。”

  幸好手底下镇将的手快,一把扶住了尚让在马背上的身形,正因为如此,手下各位镇将靠得尚让近些了,就听见尚让在哪里喃喃自语:“只能继续继之以死,只能继之以死,可怜啊,可叹啊,天下已然不是我辈所能左右的了……吴忌吴节帅,好厉害的人物。”

  而战阵的那一头,吴忌已经带着一副飞扬跋扈到了极处的神态回转阵中,此时此刻,不需要再说什么多余的话语,每名宋州军亲卫,都用愿意为吴忌效死十次百次的热烈目光迎接着他。

  吴忌长发飘飘,俨然是一副睥睨天下的模样,在经过王爱卿身边的时候,吴忌低着声笑道:“敢不敢在尚让的阵前转一圈回来?老子给死去的宋州兄弟出了些气,讨了些口头便宜,也该你们表现的时候了。”

  王爱卿呼呼喘着粗气,冷笑道:“节帅,只要转一圈,杀一个来回罢?”

  吴忌瞪了这个龟儿子一眼:“老子还有多少事情要料理,我可没那么多功夫跟你扯淡,赶紧在罗侯赶来之前杀点人头,不然连汤水都没得喝了。”

  吴忌拍拍王爱卿的肩膀,缓缓道:“就权当给尚让太尉送件些兵刃过去……这帮伪齐的家伙穷成这样,瞧着也够让人心疼的,兄弟们就做做好事得了……哈哈哈哈!”

  不等吴忌将这风凉话说完,王爱卿已经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长矛,那几十名吴忌的亲卫骑士出一声欢呼,飞快的在张显身后形成冲击阵列。张显摘下头盔,从怀中取出貂帽戴上。后面几十名骑士有样学样,同样取出头盔戴上。

  河南大地秋日阳光下,几十顶闪闪发光的头盔显得狰狞无比,帽檐仿佛能够滴出鲜血出来,这些头盔全都是以锦缎衬底,耀眼生光。随着王爱卿一声呼哨,几十骑同时策马,迈着小步向前而行。看到这边动作,对面一万多军马,顿时出一阵抑制不住的惊呼。

  此时在阵后,一帮各方镇将才迎着他们的大齐太尉尚让。这个时候的尚让因为身受重伤,是当真支撑不住了,几乎是从马背上直直倒了下来,被诸人接住,金创药和烈酒什么的,统统死啦死啦的不要命的朝着他伤口处招呼。

  还有人死死地捏着尚让的人中,一声声喊着:“太尉,太尉,你醒醒啊……”就在他们手忙脚乱的时候,一个镇将突然指着对面数十骑的动作,失声道:“他娘的,怎么话斗殴说完了,还是要打,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此时此刻的尚让虽然眼睛紧紧闭着,人却没有晕过去,没有人事不省,凭着自己的毅力,条件反射般的在那里低声道:“吴忌这是耀武扬威,再吓俺们一次,轻骑如何冲破得步军阵列?稳住全军就是,阵型可千万不要乱,不要乱啊!”

  听到尚让的话,诸位镇将这才安心一点,将一块大石放在了心底,也不再磨蹭了,各自上马压阵,各人心腹分开处在不同的阵中,拼命大声吆喝:“稳住了,扎住了,奶奶个熊的,谁他娘的要乱了行列,就地正法,军法从事……”

  在各方镇将亲身临阵镇住之下,眼前军阵总算稳住了,暂时未曾散乱。王爱卿等几十骑羽襟飘扬,渐渐从便步转为袭步,马蹄卷起泥土,四下飞溅。马蹄声如雷,敲击在伪齐军每个士兵的心中。

  前面数排步卒,已经脸色苍白,紧紧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这个时候的他们,所能够做到的也仅仅只是抖着手,支架起手中冰凉的长矛。

  两翼的弯弓之士,未经号令,大多数人已经撒手放箭,此时还未曾到射程,无数羽箭只是歪歪扭扭的落在地上。这箭枝是歪歪扭扭的落在地上,又怎么能够对冲阵的宋州骑士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呢,有些射手准备再搭箭张弓,有的人已经因为生死一线的紧张,双手抖得竟然开不满弓了。

  身处阵中的各方镇将,虽然明白面对步军列出的大阵,轻骑冲阵是绝对不智的行为,说不顶就得现在这无边的人流当中,然后被人海战术所湮没,最后被咬得连骨头渣渣也不会剩下一丁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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