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你这叫爱嘛!”杨昭娘愤愤不平的道。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希望你可以懂!”吴忌语重心长的叹了一口气,很是沉痛的道了一声。
“噗嗤!”万艳艳忍不住笑翻了,“好了,昭娘,不要忘记了我们这次前来的真正目的啊!”
“哦,什么目的啊?”杨昭娘犹如好奇宝宝一般问道,敢情是真的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算了,指望你还不知道要出啥乱子呢,官人,谢敏学谢大人让我给你带一句话,让你前去衙门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万艳艳白了一眼傻乎乎的杨昭娘,似乎有些佩服谢敏学的先见之明,让自己跟来了,否则,此事就得无限期延后了。
“哦,既然如此,本公子这就去了,娘子,辛苦你了,在昭娘妹妹陪同的情况下,竟然还能记得正事,真是难得啊!”吴忌说完抖了抖身上的甲叶,迈着读书人特有的八字步,走出了大帐。留下了正在冥思苦想的杨昭娘:“他是不是在损我啊!”
吴忌和王爱卿带着自己的大兵兵一起杀向衙门,七转八转之后,一行人终于来到了衙门大门口。衙门整体看上去还算气派,大门两侧的石狮子虽是死物,却仍散发着丛林之王不可亵渎的气势,样子威猛而凶煞。被漆成朱红色的大门上方挂着用隶书写成的“衙门”二字,刚劲而有力。只是,大白天的竟然连个值班儿的衙役都没有,里面传出闹轰轰的争吵声。
“尼玛,这是肿么回事儿?”吴忌忍不住骂了一句。
我的个去啊,一群读书人在衙门大堂里吵翻了天。
“哼,某认为谢大人的养兵之策不足为取,以儒治国平天下,才是正理!”
“对,兵权过重,我们是不会为大人做事的!”
“对,若是大人不削减兵员,我等就自己上书,去寻段将军!”
奶奶个熊的,要是没有重兵守护宋州,你们这些读书人能安居乐业的过着小日子?
吴忌气极,“不用找了,本将军已经到了!”
众书生侧目而视,只见一个白银亮甲小将虎步而入,身后几十名亲卫整齐划一的蜂涌紧随。
谢敏学心道不好,这群书生与吴忌的矛盾直接就拔刀相见了,谢老狐狸急忙道:“哎呀,原来是段贤弟到了,请与为兄到后堂一叙!”
吴忌板着一张脸道:“好,谢兄请!”
在众人的注视下,两人相继步入后堂,谢敏学开门见山的道:“段贤弟,不可冲动而为啊,这群读书人,为兄还有大用啊,他们虽说迂腐了些,可如今宋州正缺人手,正是需要他们出力的时候。”
且不说府州一级,就是在县衙,朝廷也会设置知县、县丞、主簿、县尉等四到五名亲民官,小县则仅置一到两员。然而一县之中财赋征敛,狱讼审判、治安教化、灾伤赈济等等,事务繁杂,远非三五行政官员所能,自然需要为数众多的胥吏协助,才能完成朝廷赋予的各项使命。
这些胥吏,主要协理具体政务的押司、手分、录事等,称为吏人;以及供官员驱使的诸如牢子、衙役、市巡等。
但在正额之外,地方官也会根据需要,自行招募一些编外吏役,其中承担书算事务的称为‘贴司’。这些吏役的地位低于‘吏人’,国家不发工资,而是由地方官府自筹。但若‘吏人’有缺额时,可以依序升补为‘吏人’,成为正式国家职员。
偌大宋州,又怎是一个小小县城所能比拟的,所需要的人员更是多了。谢敏学这才感到万分的为难。
“谢兄不必多说,若是为了些许的杂务,就置宋州的安危于不顾,实在舍本逐末之举,在下以为大大的不妥,一群自称文雅的人,拿着笔杆子当枪使,瞄准自己的同聊一顿乱轰,再加上一些所谓的粉丝的无聊助威,就为了掀起了一场场混战,让自己声望更加,不都是出来混的吗?有必要把一片清池整成个污水潭吗?有那时间干吗不干点正事儿?一个个吃饱了撑的……”吴忌气呼呼的道,对这群人的节操相当之鄙视。
“既然如此,一切但凭贤弟吩咐罢,为兄自然支持你便是了!”谢敏学捋了捋胡须,淡淡的道。
“嗯,好!”
……
“贤弟,这位是陈州刺使赵犨……他爹,赵洪信是也!”谢敏学缓缓介绍道。
吴忌看了一眼样貌长得精明干练的赵洪信,拱手道:“原来是赵老爷子,失敬,失敬!”
“岂敢!岂敢!”赵洪信急忙起身还礼,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这老爷子狡猾,这是吴忌看到赵洪信之后的第一手印象。原因无他,凭这老爷子教导出了一位刺使儿子,本身又颇有文采,在文人士子之中隐隐有领袖之姿。
偏偏方才众书生吵得热火朝天,不可开交的时候,这老爷子只是微微闭上双眼,作假寐状的观看这众人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神色变化也尽收眼底。就是一句话也不说,也没有表明态度,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
“段状元,小生聂凡,我等认为,宋州不必拥兵自重,还请段将军解散应天军所部,骠骑军也应当裁剪一半,否则,我们是断然不会出手治理宋州的!”聂凡开门见山的向吴忌叫嚣了起来,神情很是嚣张,大有没我们宋州就玩完的自傲,突如其来的将上了吴忌一军,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很响啊!
先人你个板板的,格老子的,没了你这丫的,宋州还不是照样转得呼啦呼啦的,还真以为你是啥不得了的货色,吴忌心里一股无名的火气冲上了脑海。吴忌身后的亲卫更是怒发冲冠,俺们在前冲锋陷阵,九死一生,你这鸟人凭啥就一句话就抹杀了俺们厮杀汉的功绩,竟然扬言削减宋州不下于七成的兵力。
吴忌沉默了半晌,聂凡认为自己已然捏住了吴忌的七寸脉门,正开始沾沾自喜起来,却见吴忌毫不客气的指了指**当中聂凡,跟身后早已愤怒得怒气值全满的亲卫道:“给老子狠狠揍这憨货,打死了我负责,打不死你们负责!”
众人顿时满头黑线,惊掉了下巴。
王爱卿则是大喜过望,没有丝毫拖沓,一个右勾拳就向聂凡小书生招呼了过去,聂凡的两颗门牙直接就光荣下岗了!
聂凡三痛苦地捂着嘴,呻吟道:“吴忌,你……你竟然胆敢指使部下,在公堂之上当众打人!”
“直娘贼的聂凡,老子就是要当众打你,本状元英伦潇洒,风流倜傥,才不屑于干那种背后阴人的勾当呢!
”吴忌不以为意的道,大大咧咧的往位置上,以王爱卿为首的亲卫们更加卖力的殴打着聂凡,板凳桌子腿啥的不要命的招呼上去。
“啊,啊,唔,呃……”聂凡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直接当场昏迷了过去。吴忌终于开口喝止道:“好了,好了,不要打死了,就这样打个半死就差不多了!”
谢敏学等人直翻白眼,恨不得将吴忌杀之而后快,做人也忒无耻了点吧!亏你还是状元,实在天下读书人的败类啊!
“诸位,咱们继续讨论刚才那个话题,大家踊跃发言,不要拘束嘛,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都说出来吧,本将军欣慰的就是看到大家!”
尼玛,众人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看向吴忌的眼神都变了,果然是无耻没人品,节操无下限,脸皮比屁股还厚。不过这眼神当中多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敬畏,恐惧!
“吴忌,本公子乃秀才功名,你敢打我,你知道后果吗?”聂凡被打得抱头鼠窜,鞋子也弄丢了一只,端的是好不狼狈。
吴忌对着众书生环视了一圈,朗声道:“谁看见我打你了?你们看见我打他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随后都赶紧都摇头,吴忌笑了:“很好,你看,大家都没看见我打你,你是自己摔倒了!”说完走过去对着聂凡的屁股就是狠狠一脚,把他摔了个狗吃屎,啃了个满嘴泥巴,和着血水,煞是好看!
“好,好,好的很,你给我等着!”聂凡屁滚尿流的爬出了衙门,引得王爱卿等大兵兵哈哈大笑。
吴忌脸上表情顿时就变幻了好几次,对着众书生道:“嘿嘿,诸位都站着干嘛,都坐下,都坐下,我们接着说,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削兵一事不必再提,想我宋州,北有朱温虎视眈眈,懂有东有秦宗权和黄巢叛军强势而来,若是削减兵力,宋州定当万劫不复,再敢言此者,一律以叛国罪处理,诸连九族,定斩不赦!”
“九族”泛指亲属。但“九族”所指,诸说不同。一说是上自高祖、下至玄孙,即玄孙、曾孙、孙、子、身、父、祖父、曾祖父、高祖父;一说是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父族四是指姑之子(姑姑的子女)、姊妹之子(外甥)、女儿之子(外孙)、己之同族(父母、兄弟、姐妹、儿女);母族三是指母之父(外祖父)、母之母(外祖母)、从母子(娘舅);妻族二是指岳父、岳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