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件事情就先不提了,昭娘的学业可怎么办捏,杨延光老爷子把她交给你,可是不想见到这般局面啊。”李礼儿颇为忧心的道。
“我这不是亲自在给昭娘上课吗,咋地,再咧嘴试试,这是对本状元的侮辱,昭娘,这道題选什么。”吴忌拿着一份自制的考试卷问着杨昭娘。
杨昭娘果断的回答道:“选a!”
吴忌问道:“为什么选a,给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先!”
杨昭娘咬了咬手指头道:“因为bcd是错的!”
吴忌无语:“为什么bcd是错的!”
“因为a是对的!”
吴忌点了点头:“很好,请坐!”
本状元已经明白了,你这丫头听了半天啥都沒听懂是不,咳咳,那本状元就暂且给你当当数学老师,给你讲讲啥叫函数:“所谓函数,英文名叫functin,表示每个输入值对应唯一输出值的一种对应关系,函数f中对应输入值的输出值的标准符号为f(),包含某个函数所有的输入值的集合被称作这个函数的定义域,包含所有的输出值的集合被称作值域,想想还有啥,嗯,若先定义映射的概念,可以简单定义函数为,定义在非空数集之间的映射称为函数,昭娘,你可听懂了!”
杨昭娘摇了摇小脑袋:“虽然都不知道你在讲什么,但感觉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吴忌:“……”
正在吴忌怒气值全满,准备狠揍杨昭娘一场。
常爱卿从外面回來了,一脸愁容,尽是郁闷的神色,手上还包着药布。
吴忌急忙收住将要落在杨昭娘头上的巴掌,令得杨昭娘松了一口小气,向常爱卿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目光。
吴忌关心地问常爱卿受伤原因:“爱卿啊,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常爱卿叹了一口气回答道:“我在马路上看见一个体魄强健的壮汉拿着刀子刺向了一个姑娘的屁股,”
吴忌疑惑的道:“这跟你的手有什么关系,八杆子打不着边啊!”
常爱卿满头大汗道:“这时我的手刚好在那姑娘的屁股上,”
“你这个……流氓。”杨昭娘小嘴一撅,愤愤的骂道。
常爱卿并未动怒,悠悠飘出一句:“本公子摸她证明她有魅力,咳咳,不像某些小破孩儿,飞机场!”
杨昭娘有点愤怒了:“你是七号电池!”
好吧,你们跟我学坏了,吴忌有些汗颜了。
常爱卿又岂是好相与的角色,毫不示弱的道:“劳资就算是七号电池,也是南孚聚能环的,超长耐用,段公子,你可得举手捍卫男人的尊严啊!”
吴忌必须举手,男人必须相互支援,这厮双手合什道:“昭娘小盆友,你让老衲说你什么好呢!”
“连小孩子是怎么來的,都不知道,你就别跟我嘚瑟了。”杨昭娘恨不得把吴忌撕扯成八块拿去喂狗,这仇恨,简直不共戴天啊。
吴忌脸色一板,“谁说我不知道,只是那啥,你还小,有些问題很深奥,说了你也不懂!”
“哼,那你也是七号电池。”杨昭娘现在是逮谁咬谁了,吴忌表示不是对手,拍拍胸脯道:“好,本公子今天就再给你当一回生物老师,让你知道,小孩子是怎么练成的!”
吴忌顿了顿声道:“首先,爸爸肚子里有很多小蝌蚪,妈妈肚子里有个小房子,有一天,爸爸把很多小蝌蚪放到妈妈肚子里,小房子只能住一个小蝌蚪,第一跑到小房子里的小蝌蚪后把门关上,其他小蝌蚪都进不來了,宝宝在小房子里长大住不下时就开始敲门,妈妈的肚子就会疼,然后就生宝宝了!”
杨昭娘听得云里雾里,满眼金星,一脸崇拜的神色:“明玉哥哥,你知道得可真多啊!”
“那是,想当年……”
常爱卿对着吴忌竖起了一个大拇指道:“你狠,你帅,在下很想知道,是谁赋予你的智慧与勇气!”
吴忌:“……”
“对了,劳资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咳咳,公子,这是程君渝小姐,咳咳……给你的情书。”常爱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吴忌。
吴忌无语:咳咳,常爱卿,你怎么能这么说……说得这么坦白,还当着我婆娘的面。
“艳艳,念。”吴忌假装大方的道。
李礼儿满意的点了点头,展开信封念道:假如有一天能真牵你的手,我愿意把全部的眷恋,都放进手心,让你细细地触摸,或许在你对我伸出手的那一瞬,我就拥有了世界上所有的关怀与热忱,好想有一天,你微笑着轻轻地对我伸出手,挡去所有忧伤,所有独寂,让我安心地牵着你的手,我深知,假如能够如此地牵念你、爱你,将是我一生中心底里的幸福……层层叠叠甲士,正滚滚直涌入校兵场之中,一排排的各色兵刃闪耀着寒光,无数头戴红缨帽的甲士,簇拥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家伙冲在最前面,这个家伙脸上总挂着的可恶笑意,他就是身为宋州两万虎贲的统帅吴忌。
吴忌站在高高的看台之上,身边陪坐着程知远,范富,还有常爱卿三人。
看台之下,两万军士分为两个方阵站立,一方是骠骑军,轻骑众骑一共总计八千余人,一方是应天军,领步军一万五千余人。
两个军阵的最前方,分别伫立着两员大将,一个是执掌骠骑军的罗齐天,一个是执掌应天军的房文种。
虽说两万多人将校兵场挤得严严实实,但是却一点也不显喧闹,现场鸦雀无声,将士们全部以标准的军姿站立。
“报告将军,骠骑军八千三百四十五人已集结完毕,请指示!”
“报告将军,应天军一万五千三十七人已集结完毕,请指示!”
吴忌往看台前踏出一步,扯开嗓门朗声道:“立正,稍息!”
齐刷刷的动作,让吴忌满意的点了点头,令行禁止,精气神饱满,很不错。
吴忌道:“各位兄弟们,前日接到战报,黄巢叛军已直扑我陈、宋二州而來,陈州刺史赵犨赵大人向我宋州告急,陈宋两州相互依托,唇亡齿寒,这个道理相信大家都懂!”
吴忌长叹一声道:“自从接手宋州之后,我段某人一日未曾懈怠,好不容易经营起了这般安居乐业的景象,却又要饱受刀兵之灾,痛兮,悲兮!”说完,吴忌立刻话锋一转:“让我们妻离子散,让孩子失去父母的疼爱,让父母失去子女的赡养,家破人亡,任人屠戮,你们甘不甘心!”
“不甘心!”气势如虹,声音响彻云霄,全军将士齐声吼道。
吴忌虎目看了看全场的将士们,继续说道:“黄巢叛军惨无人道,所过之处鸡犬不留,寸草不生,以屠戮为乐,以生人为食,这样的叛军,该不该杀!”
“该杀!”
“今日当了兵,我们这地不会南北,兵不分老幼,皆是兄弟姐妹,一定要互相爱护,上了战场上,保护了弟兄,就是保护自己,谁他娘的要是敢背后捅刀子,千刀万剐那是轻的,我段某人整人的手段多的是,说段某人狠毒,可能有人不信,我只说一句话,谁有种谁就來试试!”段某人呲牙咧嘴,杀气腾腾地说道,说完拿起一柄钢刀,啪地一声折为两段,又抓起断的一截握在手里缓缓捏碎,看得众人无不心惊。
“既然是当兵,我叫你冲杀就要冲杀,叫你逃跑就中逃跑,叫你逛窑子,你就是太监,也得给我掏出小jj,每个人都要做到令行禁止,这样才能百战不殆,明白了么,!”吴忌声音洪亮,大声说道。
“明白!”又是齐齐的一声呐喊。
“好,全体都有……立正!”吴忌停了一阵后道:“现在我宣布,第一届军事演习正式开始,演习双方:应天军,骠骑军;双方主将:房文种,罗齐天;演习规则:直至一方主将阵亡或军旗倒地……”
此次军演,所有兵器全部沒有开锋,只是在刀口处涂上了红漆,一旦砍再对方身上,就会有红色的漆印,漆印超过5公分算阵亡,这样既容易统计,也不会造成人员的伤亡。
吴忌刚一念完,骠骑军,应天军双方立刻渭径分明,空出了一条道,骠骑军全部上马,五千轻骑,三千重骑,密密麻麻犹如铁墙一般。
另外一边的应天军也毫不示弱,十字连弩全部上弦,长矛手立足最外围,重骑步军一圈一圈的形成了一个复杂的战阵。
待到应天军列阵完毕,骠骑军也结队好了。
房文种立在中后军位置,举起一只手來,在他身后的层层叠叠大队甲士,全都停住脚步,无数张连弩已经拉开,羽箭上弦,蜂群一般瞄准了正前方的骠骑军。
“重骑,冲阵!”罗齐天拔出一把刀,往前遥遥一指道,数千重骑,就已经越过他的身边,疾驰而去,仿佛天河倒卷,马蹄溅起大块大块的土堆,仿佛天地,在这一刻就已经塌陷。
每名骑士盔上红缨舞动,白蜡杆子的长矛直直放平,有如一道道整齐的钢铁海浪,直直朝他们拍击而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