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也要拜!”朱温和谢敏学看着吴忌的神色顿时怪怪的。娘的,占公主的便宜还占上瘾了。
朱温凑到吴忌身边,用仅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话,并且露出了一个更加难看之极的笑容:“嗯,孺子可教也,看来这位小兄弟也是同道中人吧,好生一个厚脸皮,高,果然是高,从此吾辈不孤矣!”
吴忌:“……”
“咳咳,哪里,哪里,节帅大人过奖了,在下只不过是略懂皮毛罢了,哪里比得上节帅你多年浸淫此道。”吴忌点头哈腰的道,心里却是不断盘算着怎么让谢敏学脱离险境。搞不好朱温这人渣一时冲动,直接就把老谢当场给“咔嚓”了。不要怀疑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这个世道,有兵在手,就是王道。
吴忌犹如颈项上安了滚珠——脑袋转得飞快,正在冥思苦想之际,一个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圣上有旨,新科状元吴忌,汴州刺史速速谢敏学接旨。”
众人只见数匹健马快速极驰而过,当先一人手持金光闪闪的圣旨,喝开人群,转眼间就到了节帅府前,气宇轩昂的勒住战马,以一个潇洒的姿势翻身而下。
“还不快快接旨!”最先下马的人身穿绿色宫服,恭敬的拿着圣旨道,只不过声音有些尖锐。
吴忌心细的发现一个秘密,此人……没有喉结,先人你个板板的,居然是个死人妖,泰国进口的货色,你叫本状元情何以堪。
“吴忌接旨!”
“微臣谢敏学接旨!”
两人先后齐齐拜倒,只不过谢敏学的态度明显比吴忌正式得多了。
“咳咳,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杂家就宣旨了吧!”这死人妖这么一咳嗽,顿时地上就“扑通”“扑通”的跪倒一大片,朱温这人渣只行了个半跪礼,咱们温柔可爱的金陵公主则是半屈着身子,似乎是骄傲的向众人显摆,看到没,这是我哥。
吴忌哪里想这么多,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李玉英胸前两团乍泄的春光。
“圣上有旨,谢敏学由汴州刺史转迁宋州刺史,吴忌即日提拔为怀化中郎将,驻防宋州,其部御赐“骠骑军”,特准自行招纳兵士,未到防区之前,一应军械,粮草均由汴州供应,愿尔等文武之臣,通力合作,为国尽忠,共诛巢贼!”死人妖有板有眼的念完了圣旨,吴忌和谢敏学表情各不相同。
谢敏学是一副惊喜的模样,看来他也是不想呆在朱温这两姓家奴身边,做一个狗屁监察使。有道是金钱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爱情故,两者皆可抛,料想谢敏学这年龄,啧啧,恐怕离不举也不远了。姑且先照顾自由这方面吧。
谢敏学如此诚惶诚恐的模样,着实令死人妖感到欣慰,嗯,段状元这是在干嘛呢?
吴忌眼睛死死盯着李玉英的饱满之处,挪都不挪地的看,嘴角流着猪哥一般的口水,死人妖脸上表情甚是怪异,不断叫道:“段状元,段状元……”
“哦,什么事?”吴忌抹去嘴边的口水,回过神道。
“还不领旨谢恩!”死人妖没好气的道。
“哦,臣吴忌,谢皇上龙恩,愿陛下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吴忌拜了两拜道。
众人眼仁乱翻,犹如死鱼。一旁随死人妖跟来侍卫走到吴忌身旁,塞给了他一个包裹,吴忌打开一看,乖乖,这是官印啊,这是官服,还有任命告书,不知道这官印是不是纯金打造的,要不是众目睽睽之下,吴忌真想咬上一口。
谢敏学同样接过包裹,笑容颇为灿烂。
可惜啊可惜,朱温老贼的笑容就不是美丽了,按照现目前的情况来看,老子才是汴州的正主啊,你们两个找老子又是要钱,又是要粮,本帅拖家携口的容易么我,这才上任第一天,就遇到这么一回事,很有必要吃吃饭,杀杀人,以树立本帅的虎威了。于是,很自然的朱温的寒气再次让空气下降到零下五十摄氏度,周围的虎贲军也各自按住了手中的病刃,直娘贼,当真是配合默契啊!
“不行,必须得赶紧拉扯老谢离开,粮草军械的事还需徐徐图之!”吴忌深呼吸了一口气,料定心中的想法。
“谢敏学,你个狗娘养的,这马上就要离开汴梁了,你就不用招女婿了吧!敲诈了老子五千两银票,赶紧还来!”吴忌没头没脑的骂了谢敏学一句,顺便趁人不注意,偷偷的冲这老狐狸眨了眨眼睛,好熟悉的表情啊,记得当年老子上大学的时候,经常给我的小伙伴们打这样的秋风……
谢敏学立刻会意:“本官什么时候拿了你五千两银票啊,谢某怎么不记得了,姓段的,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草泥马的,你想赖账是不?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眼看一场打斗就要爆发了,本着大事
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一旁的众人分别把两人拦住做起了思想工作。
“哼!看大家的面子,饶你一回!”吴忌说道。本来谢敏学是想借坡下驴的。可這么一句多余的话,在他看来反而是火上浇油,更加激怒了谢某人。
“直娘贼,不用看我的面子,有种就来打一架!”谢敏学骂道。
“曰!打就打,老子怕你啊!”那吴忌回骂道,虽然有几个人拦着吴忌,吴忌仍然作势要朝谢敏学这边冲来。
“先人你个板板的!有种你他娘的就过来!”谢敏学也不甘示弱“有种你个龟儿子过来!”表情十分激动的骂道。
其实此刻吴忌和谢敏学都被很多人拦着,根本碰不着,双方也只是占点口头便宜!
其实动不动就冲动,要吵架打架的人,一点也不成熟!成熟的人一般都会利用这个机会脱身,比如这两个没有节操的憨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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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不知谁忘记少骂了一句,另外一个也就没有回击,终于结束了這场闹剧。
在众人的推搡下,两人各自打道回府,在朱温驴子不是驴子,马不是马的神情当中,两人屁颠屁颠的逃脱了一劫。
此夜午时,一个猥琐的身影偷偷摸摸的溜进了谢府当中,借着月色一看,郝然就是白天和谢敏学大吵一架的吴忌,吴忌轻车熟路的走进了谢敏学的书房中,看着里面未曾熄灭的灯火。推门而入……
“段老弟,本官就知道你会来的。”谢敏学捋了捋胡须,笑吟吟的道。
“闲话少说,谢兄,如今你我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朱温视我等如心腹大患,恨不得欲除之而后快,我等一死,他不仅可以省下军械粮草,还可以趁宋州群龙无首之际,夺下宋州,朝廷又拿他有什么办法?这一石二鸟,一箭双雕的好勾当,本状元委实想不出来他有什么理由这么不做。”吴忌眉头紧皱,别看白天一个个都乐呵呵的,可情况确实就是这么糟糕。两人面面相觑,想不到昨日还可谈笑风生,今日便有性命之虞。
谢敏学道:“贤弟不必再说了,自从某被调任这汴州刺史以来,对朝廷已然失望透顶了,谢某兢兢业业治理汴州十余载,汴州百姓是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饭吃,未曾想不仅无功提拔,反而落得个调职离去的下场,可恨,谢某为何不如其他州府大员一般,拥兵自重,闹得如今性命不保,这乱世,果真是毫无道理可言,愚兄终是明了了。”
“谢兄能这么看,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如今我们不是为了所谓的朝廷,而是为了自家身家性命。你我若能共度难关,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吴忌最怕的就是谢敏学如同史书里说的那些个迂腐不化的文人一般,为了皇权,敢于牺牲,甘于奉献,若是这个朝廷正常,皇帝圣明倒也不无不可,可如今,皇权旁落,所谓的皇帝,也不太圣明,甚至有些败家,不能让老百姓过上幸福美好的生活,在这种非常情况下,只能行非常之事了。
吴忌深呼吸了一口气道:“谢兄,如今我等还是连夜快快走吧,有这任命告书,到了宋州就万事大吉,如若不然,万事皆休。”
“呵呵,贤弟此言差矣,皇上都下旨要汴州拨付军械粮草,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又怎么好误了圣上的一番好意,料想这一夜之间,朱温也来不及掌控汴梁,我们还有一夜的时间,将汴梁的兵器军械,还有粮草缁重洗劫一空!”谢敏学脸上一扫颓废,兴奋的道。
吴忌脸直抽抽,吞了口唾沫道:“洗劫……一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