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木向刘旭东要不会被人追究的方法,这就是在探刘旭东的底细了。他本来没想到刘旭东能说出什么来。不过,刘旭东还真是很有诚意,双手手指飞舞,比了一个手势。
这个手势如果是外行人,根本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丁木也算是内行人。他是无花门的嫡传弟子,无花的藏书里对这些江湖上的东西都有明确的记载。
这个手势代表的意思就是兰门,刘旭东这个手势的意思就是表明:“我是兰门中人。”
丁木哼哼道:“真的假的啊,我听师门前辈说,只有最顶尖的官妓才算兰门中人。而且,兰门现在已经隐遁海外。你一个长成这样的男人,算什么兰门中人。”
“枉你还是江湖中人,又是饱学之士,难道没听过教坊司。”刘旭东的语气已经有了几分不善。他今天一直被丁木冷嘲热讽的,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他绝对不是一个好捏的软柿子,可以说是一条凶猛的过江猛龙。
丁木见刘旭东不高兴了,确实哈哈一笑:“我当然知道教坊司。中国古代宫廷音乐机构。始建于唐代,称为教坊,专门管理宫廷俗乐的教习和演出事宜。一度改名“云韶府”。宋元两代亦设教坊;明代改教坊为教坊司,隶属于礼部,主管乐舞和戏曲。至清代雍正时改教坊司为和声署。教坊司的作用除了管理音乐人,就是管理官方的妓院。和你们兰门倒是对口。”
听丁木说的这么头头是道,刘旭东的脸色才好看些,他说道:“我说的就是明代教坊司。你可知明代教坊因永乐的瓜蔓抄,厂卫的酷刑,使教坊妓女大增。明末南京礼部教坊司的秦淮名妓如董小宛、李香君、顾横波、卞玉君、陈圆圆,更名噪一时,她们通琴棋书画、能歌度曲。明末名士都很看重这些歌妓,影响名士、东林、阉党,涉及朝野党争。”
明里,这个刘旭东说的是明代,可当代又有何区别呢,看来这人的野心不小,想要通过这条路来影响政局,而且说不定已经走通了一些关系了。
丁木心中一动,突然道:“你不会也走那条龌龊的路吧,女色腐化之后,进行偷拍。拿住把柄,然后为你所用。”
刘旭东没有说话,不过看他那个意思,就是这个路数。
丁木嘿嘿一笑,讽刺道:“这么说,你来南都的地盘上,主要就是寻找江南美人来的。这已经驯出来了两条母狗了。怎么还想再驯出来几个交际花,供你所用?”
刘旭东听丁木这种口气,微微颔首,笑而不答。
丁木已经完全明白了刘旭东的意思,也了解了他大部分的做法,只是他真实的靠山还没搞清楚。不过,有了这些,已经可以翻脸了。
“江南省是我大伯治下,你竟然在江南省的省会搞事,该死!梅雪见是我的未婚妻。你竟然在我面前打她的主意,更该死!我为国为民,出钱出力,兴办医疗慈善,你却在太平村从中作梗,还策划绑架,绑架不成还杀人灭口,更更该死!”丁木横眉立目道,“留不得你了,动手吧。”
刘旭东先是一惊,然后随着丁木说话,却越来越镇定。
等丁木说完了,刘旭东淡淡道:“原来,你就是丁木。我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是我眼拙了,在关公面前耍大刀。既然被你套了话,那我认栽。我也承认我打不过你,不过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也无权跟我动手。我们国家以事实为根据,以法律为准绳。你可以叫警察来了。我要走法律程序。如果我有罪,我愿意依法受到惩罚。”
这刘旭东倒是很光棍。不过他根本就不给丁木跟他动手的机会。而且就现在丁木所掌握的信息,证据的力量并不足,走法律程序恐怕还不足以置他于死地。
谢欣这时候露出了一丝满意之色,开口道:“我就是警察,你刚才说的话,我这里都有录音,你已经被捕了。”
丁木马上给郝士存打了一个电话:“郝局长,刘旭东已经基本认罪了。我和谢欣在一起,你赶紧派人来南都东郊名品汇吧,把这家伙捉拿归案吧。”
“好!丁少出马,果然非同凡响!”郝士存极为高兴,说道,“我早就安排好了2分钟以后到。”
等到摩天轮转到最下面的时候,等待着刘旭东的已经是冰凉的手铐了。丁木见刘旭东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恐吓道:“刘旭东,你别以为我的录音里面证据不足够。我们拿你没辙。现在毛毛和悠悠,都是人证!足以证明你的恶性。”
听到丁木这么说,刘旭东一直镇定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恐惧。不过,还是马上就恢复如初了。他淡淡道:“是吗?那我们骑驴看唱本吧。”
警车拉着刘旭东走了,丁木却没有让谢欣走,而是直接拉着她去了一个宝格丽珠宝店。丁木要花钱给谢欣买耳环,图个开心了。
丁木指着柜台里面的迪瓦之梦系列,直接说道:“全要有折扣吗?”
这句财大气粗的话,让售货员着实一愣,紧接着就是一阵狂喜。这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大头。我们这边的珠宝,一件都在20000-120000之间,要是买一套,一共18种样子的耳钉耳坠。算下来要在100万以上了。不过,这点钱对丁木来说就是洒洒水,毛毛雨了。
刷卡结账之后,丁木看了看还在犹豫不决戴哪个的谢欣,直接说道:“我教你一个特别好的方法。你就从最贵的开始戴起,一天换一个,半个月换一遍。”
“太奢侈了。”谢欣道:“这个可不能报销的啊。”
“这算我送你的礼物。”丁木直接说道,“这点钱对我来说就是九牛一毛。不过我们选书选的很认真。应该都是没有看过的。”
刚要去会员中心,电话又来了,铃声很急促,是郝士存。
接起来电话,只听郝士存急急说道:“丁木,不妙。大华公安部来电,说刘旭东是他们的线人,有违法犯罪也不能抓,要我们必须马上放人!我们顶不住压力,恐怕只能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