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256|H:304|A:C]]]刘嘉先环视谷底,但见谷底便如一条陕长的甬道,直通往山脉的腹地,呈倾斜状。谷底更是杂草丛生,湿气浓重,不时可见动物的骨骸埋于杂草丛中。
刘嘉再抬头望天,只见离头十丈高处,皆是白蒙蒙一片浓雾,哪还瞧得见天,真可谓云深无迹!
刘嘉心有所感,不由叹道:“好凄凉的一片地处,觅云踪昔年纵横天下又怎样?霸占整个昆仑山脉又怎样?到头来还不只是裹尸在这—片的峡谷之中?”
青衫客闻言,却面色沉重,道:“但你莫要忘了,觅云踪如今是死是活犹是半数,倘若他真的得而不死,恐怕…就不会是只满足于仅仅呆在这一片的峡谷之内了!”
刘嘉听得青衫客一言,顿时不再言语,心中隐隐感到些许不安。
云朝望着谷底沉闷的气息,问道:“我们要顺着这条道去往那山脉的腹地吗?我总觉得这里的气息不太对,还是尽快离开的为妙!”
刘嘉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如今也唯有顺着这条道,去到那山脉的腹地瞧瞧了。”完又望向青衫客,征询他的意见。
却见青衫客面色仍是凝重,缓缓才开口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先前那些个老苗子在落风寨拼死要击杀我们,幕后更有一名神秘的吹笛人在操纵着他们,为的就是要阻止我们去寻找觅云踪的墓室,他一路上本有很多机会再次下手的,但为何直到现在却全没了动静,还让我们找到这里来了?”
刘嘉想了一想便开口道:“或许有了我的加入,他觉得再次下手会很难取胜;又或许他是个从不打没有准备之战的人;又或许……”刘嘉到这,顿了顿,面色忽地变得死一般难看,“又或许他知道,在觅云踪的墓室内,会有更可怕的东西在等着我们,只要我们可以找到那里,并进入其中,肯定也是休想再活着出去了!”
青衫客正色道:“但不管怎样,老夫都要去探个究竟,为了秀儿,就算豁出老夫这条老命,也在所不惜!”
云朝与刘嘉相视一笑,忽地异口同声地道:“莫忘记了,我们是一伙的!”
刘嘉接着道:“便是这条路,真的通往地狱,我也一定要救回秀儿姑娘!”
青衫客面露感激之色,望向刘嘉,云朝忽地开口道:“那还等什么,这就去救回秀儿姑娘吧!”
云朝罢望向凤鸣,四人相视一眼,却再不多话,往峡谷深处走去。
四人越往峡谷深处行进,地面上的腐草於泥也越是厚重,一不心便有踩塌下去的危险,四人也不得不施展少许轻身功法,才得继续行进,但那股深埋於泥里动物尸骸的腐臭气味,却是越发呛人,使人无从避及。
刘嘉抬头望天,只见头浓雾也已不见,但那峡谷的裂缝却渐渐合扰,直至合并在一块。刘嘉望向峡谷深处,那里竟随着峡谷的合拢竟渐渐变得漆黑,乍一看向远处,竟是漆黑一片的深渊,黑洞洞的不见尽头。
刘嘉忙停下脚步道:“不要再往前了,这大峡谷的深处漆黑一片,也不知多少年不见天日,这里面也不知隐藏了些什么怪物没有,大家还是心一!”
青衫客顿时急道:“那如何是好?总不能呆在这里等天亮吧!再,这里终年不见天日,就是等也等不来啊!”
刘嘉宽慰道:“前辈莫急,我们先寻一些木棍来,我自有办法!”
青衫客听他这么一,心下踏实许多,忙与云朝去寻木棍。过了一会,青衫客与云朝便已寻了许多木棍,摆在刘嘉面前。
只见刘嘉正蹲在地上,不时从怀中掏出一些绵絮,随后将其一一裹于木棍的一端,不一会便裹好了十几支。
凤鸣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你是在做火把吧!”
刚一完,却见云朝与青衫客正自冲她直笑,随后听云朝道:“敢情你才知道啊!刘嘉叫我们寻木棍的时侯,我们便已知晓了!”
凤鸣顿时羞红了脸,瞪着云朝哼了一声,便别过脸去。
刘嘉顺手拿起一支火把,道:“好了,你们把这些火把拿起来吧!”
待到他们将火把拿在手中,刘嘉便从包裹中拿出一瓶东西,拔开塞子,顿时一股浓烈的刺鼻气味扑鼻而来,呛得凤鸣顿时打了个喷嚏,叫嚷道:“什么鬼东西?这么难闻!”
却听青衫客答道:“这是火油!”
刘嘉忙地笑道:“不错,这正是火油,这可不比你们姑娘家的香水,但于现在,却很实用!”罢将火油浇在几支火把之上,又盖好瓶塞揣进包裹里,随后又从包裹里拿出火折子,燃众人手中的火把。
火光腾腾,顿时照亮了四周,青衫客道:“没料你准备的还挺充分!”
“我不打没有准备的战,若是这都不准备好,那还去寻什么觅云踪的墓室!”刘嘉朝着青衫客笑道,“好了,我们走吧!”
刘嘉完,举着火把往峡谷最深处探去。走了不多会,四周俱已漆黑,只见四只火把的光亮,被峡谷内的风吹得忽闪忽闪的。
突然,一阵嘶鸣声顿时传入四人耳中,紧接着,草丛中“嗦嗦”声不绝于耳,好像有极的动物,自峡谷深处朝着这边疾速涌来。
四人顿时一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凤鸣骇得紧紧抓住云朝的衣角,云朝也抓紧了剑,凝神戒备。
却听得刘嘉急道:“快吹灭火把,躲到巨石后面!”完当先吹灭手中火把。
众人忙回过神来,纷纷吹灭手中火把,迅速掠往巨石之后躲避。
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在草丛中迅速移动,不多时便已涌近巨石两旁,顿时“嗦嗦”之声响彻耳畔,不绝于耳。但那些东西却俱都绕过巨石,从两侧急速朝着峡谷外蜂涌而去,众人皆能感到阵阵阴风,自峡谷之内被那些东西窜带而出,刮得众人遍体生寒。
凤鸣的手紧紧地攥着云朝的衣角,竟巳攥出汗来,对于她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来,未知,才是真正令人恐惧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