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舒曼把后院的一间柴房改造成了自己的炼金房,美名其曰“遥津阁”,其实就是“摇金”的谐音。
那铁匠老大粗一个人,自然不识字,对姚舒曼取什么名完全不在意,再加上他是孤家寡人一个,很早就死了爹娘,那间打铁铺市老祖宗为他留的唯一财富,他正想靠这间打铁铺赚足了钱娶了老婆,不曾想有一天遇到了那帮马贼,二话不说就威胁自己一百把大刀,不然当场就要被卡擦了。
要不是碰到姚舒曼,自己还在那间打铁铺纠结着。反正一条命都已经系在这上面了,也就全听那个女贼安排了。
女贼,是他心里对她的称呼,当然是不敢再她面前说的。那女子其实也就十六七的模样,但胆子怎生得比猛虎还大,这私自重铸官银的事都做得出来,更有本事的是这些官银她是怎么得到的呢?
他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偷来的。不过即便是偷来的,那也是相当有本事。谁不知道官银都是官府重兵把守的呢?
不过这些只是他作为一个小小的老百姓的想法了。谁说官银就一定是官府挖个地洞藏起来的,这不姚舒曼那天就在那个药铺老板小妾床底下找到的。
姚舒曼想啊,那药铺老板大概是想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么显眼没有防守的地方怎么可能藏得住这等烫手山芋呢?
不过这些跟她都没有关系的,她关系的是那些银闪闪,金灿灿的金银都落入她的手掌心就是了。
这些官银重铸的碎银,小金球足够有好几千两,多得够她开一个马场了。
说起马场,那天的无心之所还真被她记在了心上。谁不知道自北宋以来,因为朝廷在战场上一贯主和,所以若大的中原竟是没有几个大马场的。马匹都集中在了蒙古地区,这冷兵器时代,谁拥有了铁骑谁就是战场上的王者,可是,这个道理好像北宋的皇帝不懂。
虽然到了鑫朝,这种情况有点改善,明宗因为自己是从战场上的过来人所以很看重兵力的培养,也专门在京都设立了卫林禁军,足有一百万规模大,直接由皇帝掌管。当年那响当当的卫林军可是吓破了蒙古兵的胆。
但是经过这几百年时间的洗礼,明宗当年的英勇威武气魄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优柔寡断,偏安一隅的帝王。
大概是安逸久了,上至帝王将相,下至平民百姓都习惯了没有战争的生活,成天埋首于经商之道,琴棋书画,之乎者也。就连卫林军也像是被换血了一般,都是一群软弱无能,贪生怕死之辈。
近几十年来蒙古军常在边界地区犯事,进行小规模的战役,都被鑫阮帝一大量的米粮歌姬求和了。
姚舒曼当初在听到这些时,起得一下子跳起来拍在桌子之上,引来周围一群人的侧目,差点就脱口而出:“废物!”
但她还是马上反应过来及时止住了,不然她现在就算不在大牢里也被全城通缉了,这样直面诋毁当今圣上,当以诛九族。
所以她当时就有一个有一天要盘下一片大草地来养马,而且还是体格健壮的战马。然后再卖给朝廷,自己就有大把大把的钞票收。
不过就是不知道这个时候私自养这么多马是不是犯法,甚至是造反的事呢?
当成批的小碎银,小金球出现在姚舒曼眼前的时候,她瞪起了足以跟鸡蛋媲美的眼球,然后找了间安在床旁边的密室,就当是自己的小金库了。
说以这间密室,这还是好动的结果。不是说大宅院里面都有主人专门设立的密室。她虽然平时娱乐节目,但一旦空下来就爱看这些武侠剧来过瘾,梦想自己有一天也能成为众人神往的女侠。
现在是不是算老天爷给了她一个机会呢?
她苦笑,又想起了自己的不幸遭遇,心中未曾熄灭的怨气又燃起。
重男轻女?三从四德?沉塘?那她就来个反的,看你们这群老顽固们怎么着!
“小七!”姚舒曼挥手砍掉刚刚掉落最后一片叶子的梧桐树上,对着里屋大喊道。
“是,姐姐!”里面立马有人跑出来应道。
“今天晚上,随我逛妓院!”
“什么?姐姐,你要干嘛?”小七一听,当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衣领不安地道。
“我对你没兴趣!”姚舒曼翻了翻白眼吼道。
“哦,那你去干嘛?”
“嘿嘿,采草啊!”姚舒曼收起还有点发疼的那只手,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呀,那条树枝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也给了自己最后一击啊!
......
姚舒曼嘶了嘶牙继续道:“哪里的草最多,最长,惹人厌呢?当然是妓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