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进镂空的窗牖,落下斑驳的光影,照得人暖洋洋也懒洋洋的。
罗莎帐内的人咕哝了一声,又翻了个身找个舒服的位置睡去了。
“姐姐,姐姐,不好了,外面的人都在喊着找你!”紧闭的门外突然闯进一个急匆匆的小人影对着床上的人大叫道。
那声音叫正吐着唾沫的人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大骂道:“是谁大清早的不让人清净啊,活得不耐烦了!”
“姐姐,乐宁街上好多人啊,都凶巴巴地吵着要把花无情揪出来。“小七跺了跺脚道。
“他们说的是花无情还是本小姐的闺名啊?”姚舒曼变起身整理衣裳边不紧不慢地问。
“是,是花无情啊!”
“那不就好了,现在谁知道我是花无情啊?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非是你告密出去的!”姚舒曼已经理好了衣服,这些天来总算学会了怎么理衣服,当初自己第一次穿衣服可被小七嘲笑了半天,现在还有点不服气。
“也是哦,姐姐真聪明!”有人赶紧拍马屁。
“以后学着点,淡定,知道吗?遇到任何困难都不要慌张,要冷静地分析问题。”姚舒曼一把挑开那层层纱帐,敲了记小七的头。
“是...”
“哈哈,看来本小姐出名了,这一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本小姐的大名!”姚舒曼两掌一拍,两眼放光,神采奕奕。
“可是别人还不是不知道你就是花无情吗?”小七抬头望着姚舒曼高扬着的脸好心地提醒道。
“喂,小七,打断人家做梦是很欠扁的事知道吗?”姚舒曼裂开的嘴顿时收拢,不满地瞪着小七。
......
“姐姐,你要过去吗?我们还是走吧,不然被抓到了就糟了。”小七躲在姚舒曼身后怯怯地看着千紫楼门前疯狂围观的人们。
“笑话,我们坐得当行得正,为何要担心被人抓走?”姚舒曼双手环胸,回头朝小七撇了撇嘴,伸出利爪一把抓过小七的脑袋,把他从后面拔了出来按到前面。
姚舒曼护着小七发挥她霸道的本性挤了好几下才挤进那一层一层的人群,无视周围人不满的目光。
只见昨天那被姚舒曼恶整的朱成蛟此时已经穿上了干净的衣服,不过那脸色想吃了满嘴的粪般憋涨着,旁边一位衣着艳丽的三十几岁女子摇着美人扇一个劲地娇声安慰。
“哎哟,朱大爷呀,您先别生气,这气坏了身体我们千紫楼的姑娘可要伤心了。”
“媚娘,你可要把这话说清楚,我昨天晚上好好地跟百灵姑娘恩爱,怎么第二天醒来就.....”
“哎哟,你这可就错怪媚娘了,昨天我们守得好好的,没见什么可疑的人进来,要怪,就怪那个什么花无情啊!”那换做媚娘的女子扭了扭柔软的腰肢,撅嘴了撅嘴,颇委屈地道。
朱成蛟重重地哼了一声,呸的一声吐了口唾沫在地上,恶狠狠地瞪了瞪围观的人们,那媚娘还围在他身边轻拍他的胸口柔声安慰,只是眼中却闪过一丝讥诮,转眼又娇笑连连。
尽管她伪装得很好,但还是被眼尖的姚舒曼给捕捉到了,顿时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那朱成蛟一股怒气无处可发,只好手中挥舞着姚舒曼贴在他脑门上的名片气急败坏地道:“花无情!谁是花无情,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扒光了本大爷的衣服,涂,涂猪粪的,啊!?”
他这不说倒还好,一说周围围观的人又笑喷了,这更让朱成蛟气得暴跳如雷,张牙舞爪地乱蹦到人群面前乱吼乱叫。
煞那间,全京城嗷嗷直叫的猪都噤声不叫,猪王降世,一声厉吼,威震四方!
“谁敢再笑,再笑,老子就把你干掉!”朱成蛟在不大的圈子里乱蹦乱跳,一张了憋成了烧熟的猪肝色,目撑欲裂。
可能是惧于朱成蛟平时的恶行以及他背后的势力,这一声吼倒让人人都噤声不语。
“扑哧......”安静的人群中突然响起一个很不适宜的笑声。
众人都惊恐地循声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人,朱成蛟更是大步跨上来,透过人群却是看到了一个花俏的妙龄女子。
没错,这个不知死活的女子正是我们的姚大小姐,不是她故意笑的啊,实在是她忍不住,要破功了。
朱成蛟刚才那一句话让姚舒曼想到了一个经典的旺仔牛奶广告语,貌似那个舔着舌头一脸馋样的小屁孩就是如此说来着:“再看,再看,我就把你吃掉!”
这朱成蛟盗版地很成功啊!
虽然特工没有太多的时间关注这些娱乐性质的东西,但作为特工还有一点很基本的一点,就是要融入这个社会,一边随时应付各色各样的人群。
其他花哨的广告没见多少,但这么经典的她还是有幸见过几次。
“是你这个臭丫头!”朱成蛟认出了姚舒曼,然后恍然大悟般指着她道:“我知道了,就是你,就是你整的老子!还有前天的王老板也是栽在你的手里!来人啊,把她给我抓起来!”
顿时站在后面的几个打手出来朝姚舒曼就要架起她的手擒住她。
躲在下面的小七已经缩进了龟壳,紧紧地抓着姚舒曼的衣角躲在背后戒备地看着气势汹汹的来人。
姚舒曼哪会让他们得逞,当下一把推开后面的小七,急速道:“在后边躲着,待本姑奶奶陪他们好好玩玩!”然后一个转身两手一个一把抓住了两个倒霉鬼的手臂,卡擦一声,只听一道骨骼脱臼断裂的声音,然后两道惊天动地的惨叫声炸起。
姚舒曼这回用了狠力,那两只手估计不废今后也不能再用力练武了。
后面跟上来的几个打手明显一怔,凶煞的脸孔上统统闪过惊恐的神色,但看了看姚舒曼娇笑的样子,又不知死活地扑了上来。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姚舒曼眼底闪过一道冷冽的光芒,一跳,一伸,一抓,一扯,几乎是在一瞬,啪啪几声,伴随着鬼哭狼嚎的惨叫声,顺利收手退回原地。
围观的众人都纷纷退了开来,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女子,窃窃私语。
姚舒曼对这样成为焦点人物很受用,嘴角微微上翘,冷冷地看着地上打滚的那几个打手,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似乎还嫌他们弄脏了自己的衣服。
“他奶奶的!”在一旁的朱成蛟大骂一声,踢了踢滚在地上的人,斥道:“一群废物,都给我起来,上啊!”
“哎呀,刚才那几下好像还不够我舒展舒展筋骨的,怎么,某人还想陪我练练吗?”姚舒曼咋呼一声,搓了搓自己的手腕,邪笑道。
那朱成蛟也是受过姚舒曼的罪,刚才这么嚣张完全是有那群人壮胆的缘故。此刻知道在去招惹姚舒曼,那下一个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
不过他脑子转得也够快,立马发现了其中的不对,顿时大叫道:“臭丫头你是承认这件事情是你做的了!”
姚舒曼很无辜地摇了摇头,很天真无暇地道:“我这是逼不得已才这样做,你们都这样冲过来要抓我走了,我能怎么办,难道还要乖乖地跟你们走任你们欺负糟蹋吗?”
“就是啊,哪有姑娘家想出这种损招的,这要说出去还嫁得出去吗?”
“姑娘家连见个大男人都要羞羞答答,就算是悍妇也不会这么不要脸扒光了大男人的衣服,所以啊绝对不是这位姑娘,八成是......”
周围的人们议论纷纷,一致地认为姚舒曼是无辜的,朱成蛟一下子没话反驳,只好干瞪着眼。
姚舒曼在心里乐开了花,开来还是要感激着男尊女卑,三从四德啊!
千紫楼的对面,一家三层楼高的酒楼,一个紫衣锦袍华服男子透过窗户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嘴角牵起一个微笑的弧度,眼睛透过人群紧紧地盯着那娇小俏丽的人影,手中端着一杯茶,慢悠悠地喝着。
“公子,要属下派人下去援助他们吗?”身边一个精炼的黑衣男子恭敬地道。
那紫衣男子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看着那抹娇小的人影,直到喝完了手中的茶才淡淡地道:“不必,如果朱成蛟连一个小女子都对付不了,我要他何用?”
“那属下下去了。”
“等等。”男子顿了一下,喊住那侍从,“去查明那个女子的来历,我要全的。”
不容反驳的话从他口中淡淡飘出,那侍从应了一声就利索地退了下去。
男子的脸也是俊美非凡,但不同花有情的是,他美得很冷很邪,白皙的面孔,深邃细长的眉眼,银红的嘴唇,犹如从地狱来的魔鬼般浑身充满的邪气,就连笑都会让人打颤。
有趣的女子。
男子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漆黑的眸子微微动了一下,然后转身慢慢踱出这个房间。
下面,朱成蛟已经被姚舒曼反驳地说不出一句合理的话来,又忌惮于姚舒曼的身手,只好重重地哼了一声,阴沉着脸带着一群哼哼哈哈的人灰溜溜地走了。
那媚娘在背后连声喊着再来光顾之类的话,然后回头有点好奇地看了姚舒曼一眼,就扭着如蛇般的腰肢走了。
没戏可看了,围观的人群也就渐渐地散了。
“哎,这么快就没戏了呀!”姚舒曼有点失望地撇了撇嘴。
“姐姐,你好厉害啊!”躲在一旁的小七这才冲过来仰着小脸一脸崇拜。
“小七,你有点出息好不好,真是丢我的脸。”姚舒曼懒洋洋地瞥了小七一眼,伸伸懒腰走了。
昨天晚上跟那花有情交手之后,她就一直很郁闷,以至于没有睡好觉,睡眠不足影响美容,我要补觉去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