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高风黑的某个晚上,灯火零星的某条街道上,一大一小的身影鬼鬼祟祟地穿梭在小巷中。
“姐姐,现在都亥时了,你看哪个人家这么晚了还出来的?”黑暗中想起一道不满的男孩声。
前面弯着腰走路的纤影停了下来,转过头,只看得见一双晶亮的眼睛,拍了一下那小鬼的脑袋瓜道:“谁说没人出来的,你看那边那么热闹在干嘛?”说完指了指右手边的方向。
小七,也就是那倒霉的小鬼,看了看那边,然后扯了扯嘴角道:“那是千紫楼啊,你要要跟那些人相提并论别扯上我啊!”
“妓院又怎么了?人家也是赚钱谋生嘛,要不是生活所迫谁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小小年纪就一副狗眼看人低的嘴脸,要知道,几个时辰之前你还是处处受人讨债的小乞丐呢!再说了没有你们那些臭男人她们有生意做吗?所以说到底还是你们这些臭男人的错!”姚舒曼一巴掌拍在小七的脑袋瓜上,差点没把他拍得脑震荡,震震有声地道。
“我不是臭男人!”小七哎哟一声,捂上自己的脑袋,头一撇,大声地嚷道。
“嘘......”姚舒曼赶紧捂上他的嘴,一脸严肃道:“小声点,你想被人发现吗?是,你现在还不是臭男人,但过几年是不是就是个未知数了!”说完又想拍一记上去,看到小七痛苦的样子又在半空中停住了,然后一扯他的衣角,催到:“快跟着我走,一会儿一切都听从我的安排,知道了吗?”
“哦......”某人无奈地应了一声。
黑暗中,姚舒曼暗自冷哼了一声,千紫楼,那不正是白天那几个恶臭男逍遥快活的地方吗?刚才她在逛街的时候不小心撇到了那几个恶臭男猥琐恶心的嘴脸。
本来还以为又要碰到他们来惹事,刚好够自己练练手脚的,但现在,她完全不用担心这些。他们或许会记着找个机会再次对她下手,但现在对他们来说,更重要的事情是去享受人间极乐!
两个人穿过了一条条小道,几分钟后,来到了一处若大的庭院,黑漆漆地看不清楚,但依稀可以根据模模糊糊的轮廓看出这个庭院的气派。
“小七,你确定是这里吗?”姚舒曼有点疑惑。
“是啊。”
好家伙,一个赌坊的幕后老板就能拥有这么大的庭院,足见其在这里的势力,也足见赌坊的黑暗。
现代的赌场,是靠放高利贷,抽穗分红,场地费用来经营,当然也不排除有些赌场以欺诈老千等自己人操作盈利,古代封建社会的赌场经营方式跟现代也是大同小异,赌场的老板基本上都是黑白通吃,只不过他们的行为更透明一点。
就像方才,那些赌徒可以毫无顾忌形势汹汹地来讨债,也可以再光天化日下拳脚相加,周围的人除非是武侠小说中存在的侠客,一般人是绝对没有这个胆量违抗他们。
现代由于各种法律法规,道德文明的束缚,不会这么明目张胆,而这里,是封建社会,君臣有别,等级制度森严,
人权?是什么东西?
姚舒曼躲在角落看了一会儿,心中已大致了然,眼睛滴溜溜地一转,右手不自觉地抚上下巴,贼笑一声。
“小七,你在这里等着不要动,我进去一会儿马上出来,知道吗?”姚舒曼回头对着小七尊尊有嘱。
“你要进去?”小七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有何不可?”姚舒曼双手一环,头一扬,那架势,谁也反驳不了。
“乖,在这里等姐姐回来哦......”姚舒曼很温柔地低头对着瞪着眼睛的小七说道,又顺便摸了他一把,逍遥地拐个弯走了。
姚舒曼移动着猫步,不声不响地来到庭院的后门,果然见有两个人守着。
不要小看这两个人啊,一般黑老大身边的保安都是很厉害的,这个赌霸的护卫也不好对付吧。
不过,哼哼,这点还是难不倒我的。
姚舒曼邪笑一声,手起刀落,又准又狠又快地劈在当前一个护卫后颈上,那人还来不及哼出来就软软地倒了下去,然后还没等另一个人反应过来,姚舒曼的手已经摸到了他的脖颈上,同时一把精巧的匕首已经抵上,另一支手捂住了他即将惊叫的嘴巴。
尖锐冰冷的刀锋霎时惊醒了昏昏欲睡的护卫,唔唔了两声,抵在脖颈上的刀顿时渗入了皮肤。
“说,王建廷在那个房间?”姚舒曼声音一沉,低声喝道。
作为特工,有一样特殊的训练,那就是变声,一般可以变化五六种声音,来迷惑敌方,姚舒曼因为好玩,反而多会了几种。此时,她是声音低沉有力,显然是一个刚刚发育完成的小伙子。
“唔,唔......”那人还是唔唔地响着,只是放弃了挣扎。
“还不说?”姚舒曼一怒,握着匕首的手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谁知那人就是唔唔地响个不停,然后声音越来越轻,几乎要晕倒了。
不会吧?这王赌霸的护卫素质也太差了吧?姚舒曼惊叹道,低头看了看那人的快成猪肝的脸色,突然意识到不是人家不愿意说呀,实在是他没法说。
你把人家嘴巴鼻孔都捂住了,没把人憋死已经万幸了。
妈呀!
姚舒曼低咒自己一声,连忙放开,那人喘了几口气,赶忙抢在她面前说:“走进去,在池水旁向左拐个弯,那个点亮的房间就是了。”
哼,算你识相!
啪的一声,姚舒曼这次是活生生地拍晕了人,原来她以前对小七实在是手下留人了啊!
姚舒曼一路溜到那间房的门口,靠近一听,果然是不堪入耳地声音。
姚舒曼啧啧了几声,现在实在不是欣赏现场版的时候啊。自己以前在这方面也是有所训练的,不过不是真的训练,而是学各种勾人的动作。上次行动还没派上用场呢,就被咔嚓了。
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轻轻地戳破那不堪一击的糊纸,拿出一根细细的竹棍,然后轻轻地一吹,烟雾袅绕。
三分钟后,里面的声音果然没有了。姚舒曼用刚才那把匕首轻松地解开了那门锁,轻手轻脚地潜入,在自己鼻子上蒙上一块湿布,挥了挥手,待那烟雾散尽之后,才拿开湿布。
哇,怎么这么难闻?姚舒曼皱了皱鼻子,浓厚的胭脂和着一种**的味道,跟那恶臭男有的一拼。
姚舒曼赶紧从床上拖起那只肥猪。妈的,不是一般的重,幸好姚舒曼的力气大,不然普通的女子休想拖动他。
费了一番功夫把王建廷拖出门外,姚舒曼不忘在屋里搜刮了一番,只要是古董珍宝之类的东西全都收囊,这些东西一加,就是真的重了啊!
熄了灯,关好门,姚舒曼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挪到原地跟小七汇合。
在原地的小七不安地朝那边张望着,小身子踱来踱去,见到姚舒曼回来,嘘了一口气,差点要哭出来:“姐姐,我还以为我永远都见不到你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姚舒曼轻喘着气,把王建廷重重地往地上一放,抹了把汗,“小七,你要咒我死也不用这么明目张胆啊!”
“我......”小七低估了一声,终是没有说出口,其实他刚才真的有点害怕,害怕姚舒曼被人抓到就一去不复返了,她是除了娘第一个对自己那么好的人。虽然有点凶巴巴的,但所说所做都是为了自己好。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姚舒曼有点心软了,安慰了他几声,又道:“小七,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啊?脱衣服?“小七上一秒还在伤感心悸,下一秒就又黑了脸。
“你想什么呢?“姚舒曼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我手上这么多东西,难道要我脱了自己的衣服来包吗?”
“哦......”小七应了一声,心里却是道,你要是真脱下来我也不奇怪。
小七那件新买的衣服就光荣地牺牲了,等把姚舒曼手上的东西包好,小七才算真的佩服起了姚舒曼,亏她能拿这么多东西。
鉴于小七实在瘦弱得风一吹就能倒的样子,姚舒曼也就做了好心人一把,把那几十公斤重的包袱很大气地往自己身上一扛,然后伙同小七拖着那头昏死的猪头走了。
“姐姐,到底要把他弄道哪里去啊?万一被人发现时我们做的,那有十条命也不够花啊!”小七看着姚舒曼越走越远有点不安。
“好了,就这里了!”姚舒曼一把放下王建廷,拍了拍手道。
“这里?”小七睁大了眼睛。“这里是乐宁街最繁华的地方啊!”
“是啊,我知道,我就是要让王建廷当众出丑啊,难懂你不想惩治这个大恶人吗?”
“可是,你要怎么惩罚他?”
“很简单那,把他衣服全扒了,然后糊点泥巴,在屁股上画两只大乌龟。”姚舒曼双手一叉腰,很陶醉地说道。
小七抬头望着她已经不知作何反应了。
“干嘛这么看着我?”姚舒曼收起陶醉的神情道。“这个任务就叫给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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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啊,要是平时威风凛凛的赌霸被人这样恶搞,是不是比他输掉多少钱都要丢脸痛苦的事呢?他欺压百姓这么多年,你就算不为你自己出气,也应该为全城的百姓出气啊,啊?”姚舒曼低下身对着小七的黑脸蛊惑道。
半响,小七才移动步子朝王建廷走去,姚舒曼很满意德微笑一声,然后背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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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五分钟后小七回来报告道。
“恩,真乖,这些衣服呢就扔到那些难民堆里护护暖吧。”姚舒曼摸了把小七的脑袋,很慷慨地大会搜一挥道。
“你偷了这么多的宝贝就不分给他们一些吗?再说现在是夏天不用护暖的。”小七很好心地提醒道。
“呃......”姚舒曼笑容一僵,又敲了记脑门道:“你懂什么,这样分给他们只能是暂时的,我拿着这些还有更大的用处,知道什么叫钱滚钱吗?等我有一天做了富婆,那就是这里的观世音菩萨降世了!”
小七很困惑地望着她,眨着水汪汪的眼睛。
“不要奇怪了,跟着姐姐混,你就知道了,很晚了,我也困了,睡觉去吧!”姚舒曼打了个鼾伸了个懒腰走了。
唬在原地的小七立马很听话地跟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