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话 云碧阴谋』
申沚崖一个灵敏的后仰,回旋踢出马车,同时拔出腰间长剑,完美划过一圈,那群人一个一个渐渐倒下。
申步崖这辆马车马夫被杀,由那群人驾驶着朝不知名的方向赶去。
李弦茵看外面人群众多,自然不能使用法力,起身夺车而出后,那群人蜂拥而上,马车还在继续朝着不知名的方向继续行驶。
申沚崖望着越来越远的马车心里念着李弦茵,欲要追去身后传来青梅和月依依的呼救声。
申沚崖迫于无奈只好回头,杀掉围上马车的人,月依依此刻一把抓住申沚崖的手,“皇上,我害怕。”青梅拉住另一处胳膊,“皇上,怎么办?”
眼看着围上来的人群越来越多,自己的人一个一个躺下,申沚崖握着剑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申泠崖此刻突破重围,驾着马车杀出一条血路来到申沚崖身旁。
“皇上,他们人数太多不说而且个个都是精英,我们实在不能继续在这浪费时间。”
申沚崖点头表示赞同,申泠崖勒紧缰绳,“还请两位娘娘移驾到我的马车之上,这样我和皇上一起掩护一亮马车才有机会脱险。”
当务之急只有这样一个办法,其他卫兵誓死掩护申将军的马车冲破人群。
月依依和青梅拉着彼此的手,战战兢兢与凉初透对视而坐。
凉初透体内寒冰增长的飞快,结冻的速度远比想像中来的强烈,她紧闭双目,努力调整血液流淌方向,平心静气。
月依依与青梅对视一下,一脸嫌弃看着凉初透,情况这么危机将军夫人还一脸云淡风轻?
“将军夫人不害怕吗?”青梅小心开口。
凉初透皱了一下眉头,没有回应。反倒青梅不开心了,伸手推了凉初透一下。
“将军夫人,你怎么了?”
凉初透运气的脉流突然中断,一股寒气攻破心脉,一口鲜血夺口而出,喷了青梅一身。
青梅吓得大声呼喊,申沚崖在外质问,“怎么了?”
“将军夫人吐血了。”月依依赶紧回来。
申泠崖赶紧回头顾不上看路,拉开帘子,凉初透单手撑在一旁,嘴角还挂着鲜血冲申泠崖摇头,“夫君,我没事你继续驾车。”
申泠崖担忧的神情是真的,凉初透看的仔细。当务之急只能先脱险,申泠崖狠心放下帘子盖住了自己迫切的视线。
“你……受伤了?”青梅带着颤音,有点害怕。
“你们就安安静静躲在这里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说话。”凉初透擦掉嘴角的血渍,转头看向青梅。
月依依这么一听就不高兴了,她们好歹也算是皇上的妃嫔,一个小小的将军夫人就敢这么放肆的与自己这么说话。
“将军夫人,我们知道你受了伤心情不好,可是我们身份毕竟高贵,还要注意一下你的言辞才好。”
凉初透直接无视掉月依依和青梅,不在理会。
马车在一条蜿蜒小路上飞奔,耳边不时还传来打斗的声音,青梅和月依依是真的害怕,相互依偎着抱在一起。
申步崖的马车就与他们这么分散,申沚崖心里挂念着李弦茵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以杀人来泄愤。
申步崖这辆马车上,他自己昏迷不醒,卫云碧又不会武动,全靠李弦茵一人撑着。就在厮打过程中,某一瞬间李弦茵的心脏突然如针扎一般疼痛,这么小小的一个疼痛感让整个过程漏了半拍。
就这样一个小小的失误让李弦茵身中两斧,吃力的错开人群后,驾车之人一路将马车驾到悬崖之边后,并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继续下落,驾车之人扬鞭策马一个飞快纵身从马车上脱离,马车顺势坠入悬崖。
李弦茵趴在地上顾不得身上流血的伤口,从袖口中飞出两道白色丝带,直入悬崖缠住马车。
卫云碧在车内死死把住车框边缘,剧烈的撞击之下使昏迷中的申步崖差点从马车中飞出去。
李弦茵之前给申步崖过度灵力,实在消耗太多根本无法将马车从悬崖下面扯上来,伤口在流血身体在消耗,让她随着马车的力量一同坠入悬崖。
雾气蒙蒙的悬崖深不见底,那群人围在悬崖边缘仔细观摩半天才肯离去。
马车下落的速度飞快,李弦茵来做什么都来不及无奈之下只好变出一点云层,做最后一下安全措施。
马儿在半空中胡乱蹬腿,不知最后落到哪里去了,申步崖身下一点白云散去,安稳落地,李弦茵由于受伤加上过度使用灵力而陷入昏迷,只有卫云碧一人安然无恙。
卫云碧从地上爬起来,跑到申步崖旁边看了看,确认他毫发未伤后又跑到李弦茵身旁,推了推李弦茵,确认她真的昏迷后,她微微一笑轻言道,“李弦茵,你真的以为我会不在乎你用我的身体来和我的沚崖哥哥在一起吗?别傻了,你想什么呢,本来想借你之手除掉月依依和青梅,没想到半路出了这种事情,也好,你没有机会与后宫争斗了。”
说完,卫云碧从怀中掏出匕首在眼前晃来晃去,回头看着申步崖,“王爷,对不起无论是之前的李绯辞还是重新的卫云碧,你不都该夹在我和沚崖哥哥之间,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你沚崖哥哥也不会让我嫁给你,也就不会有后来这么多事情,我所有的不幸和那个无辜的孩子,都是你造成的。今天我就杀了你,替沚崖哥哥除去你这隐患,不过你也不会孤单,你喜欢李弦茵对吗?那么我的身体就当给你们做的嫁妆,我马上就让你们双宿双飞。”
卫云碧一点点的拔出匕首,锋利的刀尖在阳光下闪烁出光芒。卫云碧对准了李弦茵的心窝,高高举起匕首之时,一条白色丝带将她的手紧紧缠住,动弹不得。
卫云碧眼睁睁的看着面前躺着的李弦茵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目瞪口呆。
“你不是已经……”卫云碧结结巴巴吐出几个字。
李弦茵坐起来与卫云碧对视,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卫云碧的眼睛,一字一句开口说道,“如果我连防你之心都没有,那才是真傻。”
“防我?”卫云碧一惊。
李弦茵拿下卫云碧手中的匕首,自己摆弄了一会,“云碧,你做最错的一件事情就是过早的烧了梓葵。”
听到梓葵的名字,卫云碧脸色都变了,“你……你都……知道了什么?”李弦茵摇头,“本来我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但是当你知道这身体就是你的时候你没有我预想那样大吵大闹,反而你故意接近我那一刻开始,我就开始提防你,把从你出现开始所有的事情前前后后仔细想了一遍,才发觉很多事情都是听你说。”
“所以你刚才是装的?”卫云碧突然恍然大悟。
“虽然我受了伤,灵力散去的太多,但还不至于会昏迷。如果不用这种方法,我怎么能够证实我的猜想。”
卫云碧哈哈哈笑了起来,“看来是我低估了你,也是我太着急才会让你有机可乘。”
“秋然手里那块关于皇上的布料其实是你加进去的,你是故意用这种方式让我帮你除掉梓葵,你早就和梓葵见过并且计划好了不是吗?梓葵知道自己那一夜来刺杀我后,必死无疑,所以你们联手一黑一白,梓葵不怕死只是不甘心我还活着留在皇上身边,所以她愿意牺牲自己为你来到我身旁挑拨我和皇上关系做好铺路。”
“因为我太着急烧了梓葵,你就能想到这个了?”卫云碧完全觉得这两者之间并没有联系。
“确实没有联系,只是你做事情不够仔细和缜密,一直都急匆匆的所以我也是靠这个来猜测你。”
“梓葵死了,我确实害怕你会猜到什么来调查她的身体,我知道你并非凡人所以害怕,着急烧了她。我没有你那么沉着冷静,你早就怀疑我还能一直与我笑语相迎,你没看起来这么简单。”
李弦茵收了缠在卫云碧身上的丝带,站起身,“云碧,你更着急的一件事情是日夜在我耳边说我与皇上的感情已经到了陌路。你计划了那么久,早就知道我用你的身体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等到真相大白的时候演的还很像,看来你的城府也很深,只不过你活的没我久,不够我这般冷静。”
李弦茵府下身子,用衣袖擦去申步崖脸上的污渍。
“月依依和青梅的出现打破了你的计划,这也是你和梓葵没想到的变故,所以你改变了计划但没放弃,你在我和皇上之间每天对我进行微妙的洗脑不是吗?”
卫云碧自己计划这么久,如今一切都被李弦茵揭穿,她并不惊慌。
“难道我没有成功吗,你心里难道对沚崖哥哥没有隔阂吗,李弦茵承认吧,你自己也没有把握沚崖哥哥对你到底有几分情义不是吗?”
李弦茵抬头看了看天空,“云碧,你知道为什么皇上没有选择你吗,你知道感情中最致命的要害是什么吗。”
李弦茵提及到申沚崖的时候,脸上是洋溢着淡淡的笑容,话语中是透露着幸福的语气。
本能的,让自己的那种喜欢,忽然无法自拔了。
卫云碧看见,她将那句话,留在了斑斓不堪的树叶上。
“你对自己重来都不自信,你在爱的面前变得越来越卑微,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卑微到尘土里的人。”李弦茵见卫云碧不说话,自顾自的解释起来。
说完了这些絮絮叨叨的情感,李弦茵转过头,“你要杀我,我该如何呢云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