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徙”是牵扯到一个体系的事情而且还是一个涉及到神族一亿左右的人口的大事,一个月似乎很长,但将之对比一亿多的人口,这一个准备的时间,就又显得无比的仓促。各种物资的调配、准备,迁徙的时候应该怎么走,谁先谁后,武力的护卫如何解决,先遣队的人选、安排……一桩桩、一件件,事无巨细,但摊铺开来。苏倚、苏婉二人作为呙,作为神族的领头人,自然是最忙的,每天都是一早出去,晚上吃饭的时候才回。
如此……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先遣队的成员也终于定下来:
由夭族东皇太一领一三十人的战斗小队为护卫,鬼族为主要成员,辅助以贞、章二族的人员,一共是一队85人的先遣队……
这一天的“昆仑墟”风和日丽,好容易迎来一个好天气,暖暖头次跟着姥姥出门。小姨、妈妈也都在,一家人就从高大的贝壳的后面上了贝壳,然后站在了房子的屋顶的最前沿,远眺风景……延绵的贝壳形状的屋子大大小小,贝壳的形状也是各异有的是椭圆形的贝壳,有的是扇贝形状的,还有一些,则是海螺、蜗牛形状的。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的紫色很和煦,远处的岩浆喷泉依然在喷涌……
岩浆的光芒刺眼,却在空气中制造出一种迷幻的霓虹,她站在这里,景象似乎莫名的和梦境重合……
心中暗道:“和梦里一模一样……梦里的景象是真实的。莫非这就是基因中关于昆仑的记忆?”
这“熟悉”的一幕让她不由得多愁善感。
这里是如此的亲切、美好。
人醒着,却如梦似幻。
空气交替过冷热,这样的和煦的概率很小。气温是三天一个变化,但究竟是变成哪一种,却是随机的如果你经了严寒,却无法断定接下来的天气是什么,这些变化是随机的。神族人不会让自己的身体形成一种“应对机制”能够提前算到气候的变化。
姥姥的蛇躯挺起,足有三米多高。
暖暖挨着姥姥身边。
远眺……
这里有多少人?暖暖不知道,因为看不到尽头但应该是有很多、很多、很多的人的。时不时的,可以看到一些人进出,匆匆来去。一次“迁徙”让所有人都忙碌起来,最要紧的研究工作也都为之让路。
这里……真好啊!
她闭上眼睛,深深的吸气,现实和梦境重合,她也和梦境中的人重合。身上很自然的生出了一股莫名的东西,和周围融为一体。
“明天上午开始,针对北极地区各国的科学考察人员进行清理。由直升机礼送至北极圈外。神族人员,逐步前往北极待命……预计明日下午五点钟先遣队出发”苏倚将安排好的事情和暖暖、姥姥二人说一下。“明天下午五点?我会过去亲自送行!”姥姥点点头,暖暖连忙道:“我也要去。”
姥姥笑道:“好,你也去。不过别怕冷啊……”
暖暖说:“我可以穿羽绒服。”
“好……”
姥姥的身体一松,矮下来,问暖暖:“这里的风景是不是很美?”特意保持了和暖暖一样的高度,手揽住暖暖的腰。暖暖贪婪的吸一口空气,这里的空气很干净干净的意思就是没有任何的味道的纯粹,似乎也没有杂质。她糯糯道:“嗯,很漂亮……姥姥,问你一个问题啊。”
姥姥道:“问吧。”
暖暖问:“我最近睡觉,晚上都会做同一个梦……梦里,我就站在这里,远处有淡紫色的天空,非常漂亮。这是为什么?”
姥姥“哦”一声,说:“这个啊。姥姥也做过一样的梦这很正常的。我们孕育而生,是带着先辈的基因的。所以,先辈生活过的地方,看到过的景象,有时候会以做梦的形式出现。而你现在的修为够了,自然也就见了……走,姥姥带你绕一圈,兜兜风!”
姥姥揽着她的腰,蛇身一动。
修长的尾巴迅速的绕了一下,就从前面垂下,距离地面却还有一截高度。姥姥就带着暖暖一起滑落,而后蛇躯一盘,即将落地的时候一缓,之后就走了一个s形,速度快速的提升,变得极快。暖暖的耳边响起一阵隆隆的风声,眼前的房屋、喷泉、地面快速的掠过,忽听姥姥道:“准备坐蛇身上,姥姥带你飞了……”
原本掠地而行的身体,忽而离开的地面。一股无形的力量托动,让姥姥整个人都飞起来。暖暖被安安稳稳的放在姥姥背后,斜挎着坐在身上,双手抱住姥姥的腰。
足飞起数十米高,一个个贝壳的圆顶或分红、橘黄、青绿,颜色各异。
“这些房子走的时候会留下来么?”
暖暖问了一句。
“不,这些建筑要带走的。到时候,这些大贝壳下面会安装一些类似于昆虫的足,然后自己走出去。房屋内的肉墙壁是有神经系统的,连接上足之后,就和动物一样可以活动了。暖暖,你小姨带你飞过没有?”
“没有。”
“嗯,也是……在城里毕竟不方便。”
“……”
暖暖心道:“农村也不方便。”
“飞行,其实简单,也不简单。鸟儿飞行靠的是翅膀,我们没有翅膀,那么就只能够借助工具这个工具,可以是飞机,也可以是知识。”“知识”是一种工具,是人类征服自然,完善自我,屹立于万物之巅峰的一个工具而神族的飞行,利用的就是知识。姥姥的声音在猎猎的风中飞散。
巨大的洞穴,可以看到天空,却看不到洞穴的顶端。暖暖很好奇的问姥姥:“这洞穴究竟有多高?”
“大概一千米左右吧……”姥姥说道:“不算很高。只不过上面有阵法,可以将外面的天空、阳光的景象进行播放。”
“这样啊……”
姥姥一笑,说:“走,带你去顶上”
驮着暖暖勐然上窜。
顶上近在咫尺,可眼睛看到的景象却依然“远在天涯”。
身体倒转,姥姥忽而在穹顶上落下。
天和地为之颠倒。
“呀”
突然间的失重,头下脚上的掉落,让暖暖失声尖叫。姥姥拉着她的手,柔声道:“别怕!依凭于一个物体,在上面站立,依靠的是引力。你用阵法试一试……”暖暖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小心翼翼的定锚,弄出一个阵法,微弱的引力让她的脚落在穹顶上,虽然依旧头下脚上,引力也微弱的不足以支撑……但,感觉却要比刚才的感觉好多了。至少有一种脚踏实地
这就相当于脚落地了。
于是,刚还因为恐高、掉落而害怕的尖叫,就变成了好奇。心说:“竟然还可以这样?踩水、爬树,这玩意儿算是查克拉控制吗?”
她就站在一张“面”上,拉着姥姥的手,颇有一种漫步太空的感觉。
地面上的贝壳,真的变成了贝壳,每隔一段距离就是一个贝壳,错落有致,各种的颜色构造出一幅美妙的画卷。只是,此刻的地面是天空,天空却变成了地面。一种颠倒,自然而然的完成,这是一种暖暖从未体会过的感觉颠倒的那么自然,亦不会让人新生不适。而所谓的“恐高”,也不过成了一个伪命题
暖暖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地。
人类真的恐高么?并不是人类从不怕高,当一个人站在大楼的顶端往下看,之所以会心生恐惧,会害怕,会心跳加速,会冒冷汗,会全身恐惧的无力,只是因为站在那里,会掉下去如果将大楼横过来,那人还会恐惧么?不会!没有人会因为看向远处而恐惧!那么将大楼倒过来呢?
倒过来,站在楼顶,也不会恐惧。因为楼顶就是脚下。人或者说是一个不会飞翔的生命,它所恐惧的,只是死亡而已。
这一刻她的感触无比清晰当天和地颠倒,许多的概念也为之颠倒,人的认识也似乎为之颠倒,许多的成见,也都溃散了。一种心灵的自由,在她的心头弥漫,遥望头顶的贝壳,暖暖说:“姥姥,明天咱们怎么去北极?”
姥姥道:“咱们一家一起过去,坐直升机。”
“啊……”暖暖道:“我还以为要这样飞过去呢。乘风御空,御六气之辩,多逍遥自在啊……”
“有的飞机不坐自己飞,傻不傻啊?”
姥姥点一下她的额头,掩口笑。
“姥姥你说月球上的引力是不是我这么大,踩上去轻飘飘的,感觉人要飞一样……”她想象了一下自己站在月球上的感觉。不等回答,就又问姥姥:“姥姥,咱们神族什么时候来一次登月啊?月球上的资源似乎不少……”姥姥摇头道:“月球上的资源是不少,可现在咱们也不如何需要啊!”
“那也应该上去先把地盘儿占了,画上一个圈圈,宣布:月球的领土主权归神族所有,你们这群愚昧的地球人就不要惦记了……”
“呵呵……”姥姥被她逗的不行不行的,忍俊不禁。(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