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的“忐忑”,结果的“放松”与“尴尬”这,正是任红梅领着他们,一道门、一道门“参观”的意义所在。任红梅的话,使得暖暖脑海中,不由的就蹦出了“虐猫狂人薛定谔”这七个字来。
“薛定谔”不姓“薛”,也和“薛仁贵”和“王宝钏”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他是奥地利人,物理学家,因为一个“有关猫既生又死”的实验而出名,获得了“虐猫狂人”这一响当当的名号。
这个实验,是说将一只猫,关进箱子里,放入放射性物质。放射性物质会有一半的几率,生成毒气,将猫毒死。当然,还有一半的几率,猫不会死。
于是,作为“观察者”,在不曾打开箱子的情况下……
这只猫既是活的,又是死的。
生死各半!
这位“虐猫狂人”以此来证明“量子叠加态”的存在暖暖便由任红梅的话,很自然的,就联想到了“薛定谔”这个人物,以及那只“又生又死”,不知道究竟死没死的猫。暖暖道:“任姐姐!”
任红梅挑眉:“我说的有道理吧?”
“有道理……”暖暖白她一眼,吐槽道:“我知道了,任姐姐你一定是想要转行,当物理学家了。前有薛定谔虐猫在前,后有任红梅推门在后!未来,人们一定会记得任姐姐你这个‘推门狂魔’的大名的!”
“呃……”
任红梅愣了一下,很是意外,惊讶道:“暖暖你居然知道薛定谔和那只又生又死的猫?这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暖暖道:“大惊小怪!”
“好吧……”
任红梅撇撇嘴。
白飞飞问:“谁是薛定谔啊?什么又生又死的猫?”
周处、陈浩竖起耳朵。
暖暖道:“薛定谔是奥地利人,一个物理学家。至于那只猫……那是薛定谔设计的一个实验,就是……”她简略的,给白飞飞讲了一下,除了什么“量子叠加态”之类的,没有听懂,身下的部分,她听懂了。
白飞飞道:“猫儿那么可爱,他怎么可以这样啊……把猫放在箱子里,用毒气毒死,真的太残忍了……”
暖暖无语,心道:“这个不是重点好不好……”
重点是证明了“量子叠加态”啊!
虽然有争议。
周处则听的眼睛一亮,显然是发现了实验中的亮点,叫道:“哎呀,原来还可以这样玩儿啊?你们说,要是给猫儿灌酒的话……”
给猫儿灌酒……这主意。暖暖只能说“高,实在是高”。
陈浩也是兴奋,出主意道:“给猫儿灌酒,先要把猫儿捆起来,不然挠你!还有,最好还要找一些输液管儿,塞嘴里灌……”
周处道:“放学你等我,咱们一起去找……”
“好啊……”
俩熊孩子,很愉快的一拍即合。
白飞飞小声道:“你们不要欺负猫咪,猫咪好可爱的……”小妮子爱心泛滥,巴巴的用眼睛看周处、陈浩,眼神中满是可怜楚楚的“哀求”。两个熊孩子,一下就被软化了。赶紧保证道:“我们说着玩儿的,猫儿那么可爱,我们怎么会欺负猫儿呢……”
“你们不许骗我……”白飞飞这才放心。
“骗人是小狗!”
周处、陈浩对视一眼,发誓你个“小狗”。
且走且说。
“嘘……”
至又一道门前,任红梅竖指轻嘘。
四人闭嘴,放轻呼吸……
任红梅一手握住门的把手,回过头来,压低声音,说道:“我现在,已经抓住门把手了。现在,这个房间内,对于我们五个人来说,是一种‘既有人又没人’的情况,也就是说,里面的人,介于有、没有二者之间……那么,暖暖你来说,决定房间内有人、或没人的,是什么?”
暖暖压低声音,说道:“我怎么知道?”
“你们呢?”
任红梅又问另外三人。
白飞飞、周处、陈浩也都是摇头,一脑袋的浆糊……这个问题,实在是太难了,暖暖都不知道答案,他们怎么可能知道?
任红梅一笑,一推门……
门开了。
教室内,一个头发花白、干瘦、精神的老爷子,正带着一群学生,挥毫泼墨。门一开,他挥毫的动作,不由一顿,朝门外看过来。任红梅对着老爷子点点头,朗声道:“天地万物,芸芸众生,皆由我生……”
皆由我生!
这便是任红梅给出的“答案”,暖暖轻喃道:“皆……由我生,皆由五生!原来,答案竟然就是如此的简单!”
“五”是一切的源头,有“五”故而才能生“四”“八”,故而才能见“一”,“一而二,二而三”,故而才能有“六”和“九”,才能极于“七”“十”……道理,就是如此的简单、明了。
暖暖一下就懂了。
豁然开朗。
暖暖道:“这就像是那个风动、幡动还是心动的小故事一样……不觉风动风不动,不觉幡动幡不动,不觉心动心不动。一切,都取决于‘我’的观测。任何人,所见到的事实,也都是这个样子的!”
任红梅道:“然也。”
“你们是……”
老爷子这才问。
任红梅笑一下,说道:“刚才给他们几个讲量子物理呢,推门就是试验一下,打搅了……老爷子,你们继续……继续……”一边笑,一边退。退出门后,任红梅立刻关门,这才长松一口气,道:“这老爷子不简单啊。”
四个跟班一头雾水,暖暖问:“怎么了?”
任红梅道:“那老爷子,天人合一了!”
天人合一。
那是一种境界一种以“五”为中心,构建起来的天、地、人的整体系统。那位老爷子,就是达到了这样的程度。任红梅道:“暖暖,你可知道‘天人合一’之境,是多么的了不起么?这位老爷子,放在古代的话,至少是可成一学派之宗的!”
天人合一……一学派之宗……
暖暖惊了一下。
那可是六祖慧能、张伯端、王阳明一般的人物啊……若是再说的古老一些,那就是春秋时期的老、庄、孔、墨一般的人物。
“那、那么厉害?”暖暖有些磕巴。
任红梅道:“这是自然。”
“哦……”
“咱们继续……”
再开一门,房间内是跳舞的;然后继续……一道门、又一道门、再一道门,任红梅带着四个小跟班,将所有的门,都开了一个遍。几乎,每一道门的里面,都是有人的毕竟是课外活动的时间。
开完最后一道门,任红梅按了一下暖暖的头顶,满手都是湿热的。暖暖的盔帽,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任红梅道:“终于开完了!”
暖暖道:“你这么执着,是要告诉我们,做坏事一定要有始有终么?”她的这个吐槽,略显犀利人都说,做事情要有始有终。那个“做坏事一定要有始有终”是什么鬼?任红梅听的一头黑线。
“我是帮你实验呢好吧?”
“实验什么?”
“量子……”
暖暖无语,心道:“您老人家还能更无耻点儿么?”她说道:“量子力学我不懂,牛顿力学我都不懂,像是量子这么高端的……而且还有,那个薛定谔是谁啊?薛仁贵家的亲戚?肯定是,不然怎么会那么暴力,连可爱的小猫咪都不放过呢……”
“……”
任红梅憋了一口气,说道:“暖暖,怎么可以这样啊?你都学坏了你……”
暖暖道:“跟你学的!”
“等我回家收拾你……”
任红梅呲牙、威胁。
暖暖“哼”道:“怕你啊!”
任红梅也“哼”,怪声道:“行啊,原来我的小苹果这么厉害呢。走,咱们上擂台,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某人恶意满满的,抓住了暖暖的小手,拖着人就朝擂台过去。剩下的三个人也赶紧跟上。
“不要啊……”
暖暖“装死”不成,一路被拖过去。那模样……好可怜。
白飞飞在后面跟着,看的好笑。
到了擂台,任红梅按住暖暖,让她在擂台旁边站着,说道:“在这里待着,老实等我拿护具过来,打你屁股。要是敢跑,嘿嘿……你任姐姐我说话算话,今天回家就让你戴单手套,咱们连功都不练了……”
任红梅恶狠狠的威胁。
暖暖……
任红梅去取护具。
白飞飞问:“单手套是什么啊?是那种一只手戴的手套么?我见商店里有卖那种露指的单手套……”
不明白“单手套”的形状、功能的白飞飞,错误的理解了。
“不是,是那种背在背后的。两个手,要这样……”暖暖将手背在背后,手挨着手,小臂和手肘,亦贴在一起,给白飞飞演示一下,纠正道:“就这样,手套戴好之后,手和胳膊就不能动了!”
“还有这种手套啊……”
暖暖无语。
心道:“少女,为什么你每次关注的重点,都这么剑走偏锋啊……难道,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同情、可怜一下你这位美丽的、可爱的、萌萌哒小伙伴儿么?你居然去关心单手套,我的天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