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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好通婚和招募土著青壮的事后。吴天啸便选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让贾有石、吴大猷、陈敏新三人,带着两百新老水手,驾驶着淡水号海船,运载着大量的火柴,和全部与莫那道互市换来的皮毛,往舟山而去。随后便以雅群、太鲁、道泽为向导,带着谭纶以及十几个武卫,仔细的勘察了一番吴家寨、汉溪寨和观海寨四周的情况。并留下蒋壮、陈民志、杨宏举等人看守各寨。
几天后。吴天啸对自己与莫那道划定的地界,有了很大的了解后,便开始绘制淡水城规划图纸。不久。贾有石等人也平安的回到了吴家寨,好在来回的路上都没有遇到海盗或倭寇。且运回了许多物资,还带回了几十名往螺门投靠而被贾原安置的舟山民壮。(海盗、倭寇再多,也不可能每次出海都遇上。)
公元1537年,嘉靖十六年十一月。吴天啸召集了贾有石、吴大猷、蒋壮、沈整、雅群、太鲁等等十来名吴家寨主要的人员,来商议建设淡水城的事。
众人汇聚吴家寨。吴天啸将自己铺开的淡水城规划图,向众人解说到:“淡水城北靠西山,西山既是道泽他们原本的那片领地的山林。西临淡水河,南临汉溪水,东面便是汉溪寨农场耕地。呈一个长近二十里,宽近十里的椭圆形城寨。有四条主要街道,分东西南北四个门。四条主要街道间隔短则五百步,长则两千步,其他巷道到时再以需求来决定大小。不过从长远计算,巷道最窄也要五步宽。
“东门到西门的道路叫东西路,南门到北门的道路叫南北路。南北路左侧道路叫南北左路,南北路右侧叫南北右路。从东门吊桥出去,南边便是军营,顺着军营往东便连接汉溪寨北门,汉溪寨以后将成为专用的市集和码头。出了汉溪寨南门便是淡水码头,以后汉溪寨码头就叫淡水码头。淡水码头对岸便是吴家寨码头,吴家寨码头直连接吴家寨北门,整个吴家寨以后将成为专用的农场,种植各种作物。主要种植稻谷,在山丘地则种植茶叶、黄麻、剑麻、甘蔗和各种蔬菜,以及一些南方水果,如芭乐、荔枝、芒果、杨梅、枇杷、龙眼,乃至一些药材等等。这些农作物我们已经种植了很多了,成树后就可以有很大的收获。要知道,水果可以运送带大明去卖,还可以酿造果汁酒。这果汁酒一到夏天,浸泡在井水里,冰凉了后取出来喝,那可是一等一的好东西。一旦酿造出来,必定大受欢迎。
“淡水城南门南面临淡水河,出了南门过吊桥便是造船厂。造船厂东面便是编麻场,生产麻绳和麻布,再往东便是榨糖场。此时的吴家寨已经种上了本地作物甘蔗,这甘蔗榨出的糖是非常有利益的,所以榨糖场自然也是少不了,榨糖场东面便是汉溪寨。而在造船场,编麻场,榨糖场北面则是一大片畜牧场,畜牧场的北面便是军营的南门。我们第一次来到东番岛,就从舟山运载过来许多牲畜。比如耕牛,骡马羊猪,鸡鸭鹅。而且是公的少母的多,但每次往返都会运载一些过来,主要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蓄养,几次下来也蓄养了许多各种牲畜。”
众人一听公的少母的多都笑了起来。吴天啸言语间幽默了一下便继续到:“我们现在的主要肉食,大部分还是互市交换来的猎物。当然每次往返舟山也有购买一些肉猪,但主要运载过来的牲畜还是为了繁殖。所以现在各种牲畜已经非常多了,需要建立一个畜牧场来管理,而且这些牲畜的粪便还是非常好的果园肥料。
“再来。淡水城的北门只是一个小山门,出了北门便是山林地,北门的作用主要是方便运送矿石。我在勘察期间,和铁匠朱师傅发现了一些煤矿和铜矿。”
这时铁匠师傅朱国雄接口到:“煤矿的煤石不少,只是档次有些次,不过已经足够我们现在用了。那铜矿却是少了些,但一时半会儿也够我们开采好些年的。”
吴天啸点头继续到:“嗯。有煤矿和铜矿那是肯定要开采的,以后我们会用许多铜。海战中有铜炮的话,那胜算将大大的增加许多。”
吴大猷这时惊喜到:“大人准备铸造铜炮?”
吴天啸点头到:“那是当然。只有把铜炮驾到海船上,那才是真正的战船。我们想要消灭海盗与倭寇,日后的海船都将安装火炮。只是现在我们的铸造技术还不怎么样,所以先以铜来实验。一旦铸造技术得到改进,精熟铁炮才是最佳选择。不过现在先不说这些。”
众人听了大为吃惊。吴天啸继续解说到:“南北路出了北门,连接的山路将直通煤矿场和小铜矿场。北门实际上就是为了运送矿石用的,所以其实也不大。而北门内侧西面便是打铁场,东面则是烧木炭场。制造火药需要一定数量的木炭末,木炭用处很多,所以烧木炭场一定是要建的。我们以后很多原料都会自己开采,而无需再往大明采买。
“烧木炭场往东便是一座烧砖场,我准备在观海寨建设一座晒盐场,要建晒盐场就需要平板砖。所以烧砖场也要建,但是目前不急。再往南便是一片宽十里左右的农田,农田往南便是东门。在烧砖场至东门这一面都是平地,也是淡水城主要的防御线。由于建造城墙非常耗费人力物力,所以我根本就没打算建城墙。”
贾有石听了疑惑到:“没有城墙的城池坚固吗?如何防御呀?”
吴天啸严肃到:“最好的防御是敢战的士兵,以及犀利的武器,更重要的是人心。再高的城墙,如果不得人心,士气低落,将士慵懒,那也拦不住外敌的入侵。大明北方有万里长城吧。可是历朝历代,那坚固的长城可曾挡住外族的入侵?所以以其动用无数人力物力去修建一座城墙,不如用这些资源来训练士兵,给士兵装备犀利的武器,以及为百姓提供安宁的生活环境。更何况我们现在没有建设大规模城墙的人力。”
众人听得似懂不懂。不过大家其实都是给吴天啸打工的,都是给他拿月俸的,这家主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了。
吴天啸见众人不说话,便继续到:“城墙可以不造,但围栏却是必须的。我们用三米高的树木削尖,砸入土中围城木栏,然后每隔百步便建有一座箭塔,木栏外又用马拒接连防御。马拒外再挖一条两丈宽,一丈深的护城河,河内倒插上木刺,这样一来足够起到很好的防御。护城河通过东门吊桥便进入了军营。军营内的护城河就没必要那么大了,只要一丈宽六尺深,也无需木刺,用来通水就行。而后河沟顺着军营便直通南门吊桥。过了南门吊桥,顺着造船场西侧围墙便接通了淡水河,引淡水河灌溉。而入河口水下和水上都将架设栅栏,以防止有人暗中偷偷进来。淡水城的防御将主要用军士守备与巡视来完成。
“城中从北门打铁场直到南门一线都将建民房,民房与围栏间将留下一条两步宽的军用小路,以供军士巡视。而民房面对围栏一侧将禁止开设窗门,军用小路也将封闭式,除了军士外,禁止其他人出入。民房西边便是五丈宽的南北右路。南北右路西侧,北边是一片仓库,仓库南面是一片店铺杂房,城中的店铺是要开的。我们采买了许多物资,都可以从店铺中向所有人出售,这样才能流通货物,成为一座真正的城池。
“在店铺南面便是学堂。学堂供所有孩子读书,不管是汉人的孩子,还是土著的孩子,我将全都让他们上学学本事,费用我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