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极致
南宫锐却是摇了摇头,对于南宫天凌他不会有任何的轻视,毕竟他是皇上,必然有别人不知道的底牌。
“明天你去探探他们吧,看看她们到底要做什么,我们怎么也要掌握主动,实在不行,哼。”南宫锐狠下心,做了一个斩杀的姿势。
“当是如此。”寒冰点了点头,坐在桌前,手微微一动,静静的敲着桌面,时不时的听着那敲击的声音。
“宫里选秀之事,不知道你怎么看。”南宫锐打量着寒冰敲击的动作,略有所思的说道。
“选秀的事情,这消息我得來的渠道却是说是太妃做的主。”寒冰看着南宫锐,似笑非笑的说道。
“我的母妃。”南宫锐一愣,不由的皱了皱眉,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到底要做什么,但是到底应该先通知自己才对啊。
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沒有和自己商量,南宫锐心中就有些不舒服,似乎她有什么瞒着自己。
“不错。”寒冰点了点头。
一时间,两人都安静了下來,对于这个选秀的问題,一看之下似乎并沒有什么,但是却又似乎是什么人做的局。
晓月这个时候又走了进來,手里拿着一个托盘,里面有些酒菜,然后摆在了两人的桌上,又给两人斟满了酒。
略带着几分忧虑,晓月袅袅婷婷的退了出去。
中午的时间一晃而过。
安知良站在南宫天凌跟前,不由的打量着段敏晓和南宫天凌,似乎想要看出些什么。
“你在看什么。”段敏晓瞪着眼睛说道。
安知良被吓的眼神一缩,连忙说道:“沒看什么,沒看什么,我什么都沒看。”
“再看把你的眼挖出來,哼。”段敏晓威胁着说道,挥舞着小拳头,那样子就似乎是要亲自动手似的。
南宫天凌失笑的看着段敏晓的样子,不由的笑了,心中喜悦,不由的将安知良扯到一边,问道:“你到底在看什么。”
“皇上……”安知良小眼睛一转,就要想一个借口说别的。
“说实话,不然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南宫天凌一瞪眼,盯着安知良的眼,似乎要看向他的内心深处。
安知良被南宫天凌一看,心中只觉得一寒。
“是这么回事……”安知良只好硬着头皮将自己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身子都有些颤抖,时不时的偷眼打量着南宫天凌的反应。
“哈哈……”听到安知良说的,南宫天凌不禁笑了起來,笑的眼泪都快流出來了,但是看着安知良疑惑的眼神,却并沒有多说什么,而是摆了摆手。
南宫天凌都快笑死了,原來竟然是这么回事,他刚才问段敏晓想要吗,竟然被安知良误解成两人正在亲热,真是太有趣了。
“你在笑什么。”段敏晓见到南宫天凌一边笑,一边偷眼看自己,不禁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笑容,看着就很奸诈。
“沒什么,沒什么。”南宫天凌强忍着笑,但是似乎想象出了段敏晓在床上喊想要的样子,连说话都困难了。
“看你们这样子,就知道是在背后说我的坏话。”段敏晓一撇嘴,但是任她再怎么智慧,也难以想到他们在说着什么。
“沒有,怎么可能。”南宫天凌总算是忍住了笑容,一副凛然正气的说道。
“哼。”段敏晓哼哼了一声,然后一挑眉,以一种极有兴趣的眼神看向了南宫天凌,问道:“听说你要选秀了。”
选秀这东西,段敏晓还真沒有见过,不禁大为好奇,不知道是不是像以前从书里见过的那么复杂。
南宫天凌干笑了两声,沒有想到段敏晓竟然会问这个,于是说道:“后宫的事情是由太妃做主的。”
言下之意就是自己并不知情,这是太妃的意思。
段敏晓心中好笑,你才是皇帝,你要是说不选,太妃怎么敢就直接选了呢,肯定你也同意了,至少是沒有表示反对,心中对于皇帝的好色更加鄙视了一番,可是这个皇帝却是南宫天凌,这让她心中更多的却是一种异样,甚至有种制止的冲动。
想到这里,拿眼瞥了他一下,一副不信的样子,小声的嘀咕着:“貌似你才是皇上。”
南宫天凌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感觉和她谈论这个话題很别扭,一般來讲,皇帝选秀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今天对着她,却是让她有些感到局促,似乎是觉得有些抹不开面子似的。
但是段敏晓这话却是直接点明了他一定是默许了这件事,让他更加尴尬了,于是站起身來说道:“爱妃,我还有点儿事先走了。”
安知良纳闷的说道:“沒有事啊。”
南宫天凌一瞪眼,拿扇子敲在了安知良的头上,咬着牙说道:“我说有就有。”
看着南宫天凌带着安知良离开的模样,分明有种狼狈而逃的样子,段敏晓清脆的笑声不禁传了出來。
黑夜降临,月上中天,淡淡的月光洒在大地之上,将大地镀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光华。
一个黑影似乎融入在了黑夜中,辗转腾挪,飞跃于一座座房屋之上,衣衫飘飘,毫无烟火的气息,在月光下,犹如世外飞仙。
寒冰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冷淡的笑容,嘴角轻弯,眼神里透着一抹清冷,终于,他驻足在一间屋顶之上,遥遥的望着,停在河岸边的游船画舫。
“你们也是想要來瓜分利益吗,但是。”寒冰冷冷的一笑:“要想拿这利益,就要有随时丧命的可能。”
身子在黑色的夜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曲线,在月光中宛如一只大鹏鸟,身做翼展,一下子落在了河岸边。
寒冰四下一扫,看到了正中的画舫处灯火通明的样子,不禁一眯眼睛,踏水而过,如同一只人形壁虎,伏在了画舫之上。
但是就在寒冰沒有注意到的远方,一个淡淡的人影在水下一闪而逝,只有那人影身上带着的佩玉诡异的一闪。
画舫内。
玉仙儿穿着一身薄似轻纱的白色绫罗,赤着双足,娇美的三寸金莲白嫩如玉,白肌似雪,青丝如瀑,此时,她的身子斜倚在暖床上,犹带着几分慵懒之意,媚眼如丝,勾人心魄。
而美妇凤舞则是正襟危坐在一侧,双手放在腿上,微闭着眼眸,正在微微的凝神。
“仙儿,不知道那南宫锐对于咱们怡华坊的來到作何反应。”美妇凤舞平和的睁开眼眸,里面的光芒淡淡的闪烁着。
“南宫锐,哼,表面上沒有任何反应,但是心中却是不会太舒服的,毕竟,咱们來此,却不是他所希望的。”玉仙儿声音娇媚迷人,娇滴滴的似乎是醇厚的美酒一般醉人。
美妇凤舞闻言一笑,淡淡的说道:“那是自然,我们这次來,终究是为了取利罢了,这次和他接触,也不过是相互试探,即使是咱们不找他,他也会找上我们,他的心中对于咱们这來取利的人,自然是沒有什么好感,但是我们会在乎吗。”
说完,她的嘴角绽出一个微带嘲讽的笑容,这个世界,利益多么的让人心动,当原本属于自己的一份利益要被人分走一部分的时候,总归是不会那么高兴的。
玉仙儿也是抿嘴一笑,眼神里柔波微微的泛着涟漪,但是佳人的眉间却是微微的一凝,眼神一寒,对着美妇凤舞做了一个手势,不露声色的向上轻轻的指了指,话锋一转,开始了女人家的聊天。
良久之后,玉仙儿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温婉的一笑,说道:“走了,怕这就是南宫锐派來的人吧。”
美妇凤舞微带笑容,夹杂着一丝嘲讽,淡淡的说道:“看來,南宫锐对于我们的目的看的很重嘛,看來,他的行动已经不远了吧,我们似乎來得正是时候呢。”
“还是坊主眼光不凡,做次谋断。”玉仙儿点了点头,笑着,声音在夜风中传出去很远很远。
深夜的河水,冰冷的沒有丝毫的温度,只是一道道涟漪慢慢的绽放,然后又收拢,渐渐的远去了,消失无踪。
皇城深宫,宫殿林立,夜灯华彩,流光溢彩之间,却显出各处的幽深,有些地方却沒有丝毫的光亮,状若黑洞,似乎连光芒到了那里都会被吞噬一般,像只潜伏着的巨兽,正张着血腥的巨口和獠牙。
“皇上,您要的消息。”一个黑衣人恭敬的跪在了南宫天凌的身前。
“放下吧。”南宫天凌脸上露出了一丝伤感,淡淡的说道。
他打量着眼前的这名黑衣人,浑身黑衣,上面犹带着几分水痕,他的脸上却带着一个狰狞的青面獠牙面具,嘴角带着血痕,在灯火之中,显得残暴而诡异。
南宫天凌沉静的打量着黑衣人,他的秘密卫队的首领,青龙。
青龙跪在原地不动,只感觉到南宫天凌的身上有一种惊人的威严,似乎压制的他难以呼吸一般,让怀有顶级武功的他都有临近死亡的感觉。
“你去吧。”南宫天凌挥手说道。
“是,皇上。”青龙俯首,然后躬身退了出去,但是背上却已经满是冷汗,不禁心道,伴君如伴虎啊。
南宫天凌拿起了那份密件,在灯火中看了一遍,嘴角划出一道冷厉的微笑,带着嘲讽。
他拿起密件走到了烛台前,将灯罩拿去,然后引燃了密件,看着密件在火光中化为一团灰烬,南宫天凌这才离去,这间幽深的屋子里,只留下了一句淡淡的话语。
“之所以让你们存在,是因为你们还在我的容忍范围内,若是不然,你们早就死了,说到底,我才是皇帝。”
月华宫。
百无聊赖的段敏晓咬着一个大苹果,红扑扑的颜色似乎是她的俏脸般,在灯下,有种美不胜收的感觉。
“要不出去转转。”段敏晓突然浮出一个念头。
想做就做,段敏晓才沒有那么多的顾忌,换好了衣服,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宫殿。
皇宫很大,一个人哪怕是逛一年都不一定将所有的地方都搞熟悉,但是除了皇帝,其他人的话,若是误闯了禁地,那只有一个死字。
來了这里时间不长的段敏晓來沒有将这个皇宫见识一遍呢,自然满是好奇的开始了她的旅程。
到处是金碧辉煌,雕梁画栋,金光微照,映的皇宫都富丽堂皇。
段敏晓眼中,这些金碧辉煌的建筑物似乎都变成了一张张的红色大票子,恨不得将墙上的金粉刮下來,心想,我要是回到了原來的世界,我该变成多大的富婆啊。
但是一想到自己再也回不去了,段敏晓心中就是一阵郁闷,就像是明明有了巨大的财富去沒有办法和别人炫耀一番,如同锦衣夜行,实在是让自己的满足感滑落了不少。
“噫”段敏晓好奇的出声,眼看着一座幽深的宫殿,里面只有微微的灯火,而灯火因为幽深,却似乎带着一抹淡淡的磷光。
“难道还有一座冷宫。”段敏晓忍不住好奇之心,不禁悄悄的摸了进去。
对于一个特工來说,有什么比发现别人的秘密更有意思的事情了吗,答案当然是沒有,作为前世一个顶级的特工段敏晓來说,她的好奇心可谓是行业中的极致。
但是,她却总会忘记一句话,,好奇心会杀死一只猫。
看着紧闭的宫门,上面有一个紧锁着的大锁头,段敏晓不屑的撇了撇嘴,就这制作锁头的工艺,她拿一根韭菜都能捅开。
段敏晓从头上拿出一根发簪,看着无比的心疼,发簪是金子制作的,浑然一体,上面镶嵌着珍珠玉石,价值不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