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是整个南伽国最富有,最繁荣的城池。皇城境内无一乞丐,就按平民百姓都多时小康生活,看不见一丝未生计发愁的迹象。当今圣上贤明治国有方,所以南伽国才这般昌盛。
可是谁又知道这贤明的背后埋葬了多少的忠良之骨。忠言逆耳,但是并没有哪位皇帝真正的去认真的倾听那些忠良之人的建议,甚至是认为那是为了动摇自己的江山社稷而进的谗言。
白药子自马车上走下来,看着荒芜的大地,贫困潦倒的百姓,心中的悲痛之感油然而生。
在他们灰白的脸上他看见了对生命的绝望,那么的生无可恋。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才能让他们变成这般的模样?
忽然白药子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人扯了一下,白药子不接的转头,却看见了一双澄澈明亮的眼睛,那双黑色的瞳孔里只有自己的身影,那么的清晰。
那是一个穿着洗得发白,补丁遍布的破烂衣服的小男孩儿,面黄肌瘦,身体消瘦柔弱。削尖的脸上有着一双让人映像深刻的眼睛,这是白药子怎么清晰的记住一个人。无关容貌。
“叔叔,你是来拯救我们的吗?”
封后首先做的仪式便是祭天,祭地,随后写皇后去奉天殿祭祀祖先,毕竟这皇后乃是一国之母,不必这其他的妃子,这可是皇家的正室媳妇儿。
祭拜这些先祖也算是承认这皇后的位置并非虚名,也算是给那些后宫的妃子一个提醒,这皇后那是有别于其他妃嫔的。
乾文皓看了看那明黄的圣旨再看看下面面色明显有些异样的大臣,哼!这祭天,祭地的仪式都已结束,带着圣旨,册文公布,便只差这最后祭祖这一项了,还不动手吗?
小朔子不急,因为这可是一个绝好的时机,如果自己是那些人即使明知是龙潭虎穴也会闯上一闯,因为机会不是每次都有的。
乾文皓转身拿起上面的圣旨,一面小声的问道:“小朔子,他们为何还不动手。”
“皇上不必担心。”小朔子安抚道:“想来是时机未到,又或者是有的人未到。”
乾文皓心领神会,自然明白小朔子这句话的意思:“呵呵!朕不急,只是已经没有那个心情跟这群蚂蚱玩儿了。”
“皇上。”小朔子轻声说道:“在等等吧!”
乾文皓拿起圣旨转身走到祭坛边缘,俯视下面那群站得笔直的大臣轻蔑一笑,仿佛他们从来没有入过自己的眼睛一般。
下面的人看着皇弟这般的模样,心下忍不住的恐惧,仿佛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小动作他一直了如指掌,一直看在眼里,一直,一直。
乾文皓慢条斯理的打开圣旨念到:“朕承天序,钦绍鸿图,经国之道,正家为本。实以相宗祀之敬,协奉养之诚,所资惟重,孝允公主称.....”
“太后娘娘驾到。”
太监尖细的嗓音划破天际,在这安静的奉天祭坛里显得尤为的突出。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奉天祭坛的大门口。
一顶华丽的轿撵在一群宫女,太监的簇拥下停在了奉天祭坛殿门外,为首的是太后身边的老人翠烟嬷嬷。
祭坛下面的一些人看见太后来了,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站在大臣中间的阁老看着这群人,心底不屑笑,这群人活该被主子推出来,就这般心性还想成就大事情,还需锻炼。
“这....”
承天寺的那群人你看我我看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最后一位大臣无奈的站出来拱手问道:“皇上....”
乾文皓看也不看那大臣直接挥手让他闭上嘴巴,小朔子此时上前结果乾文皓手中的圣旨放于托盘里面,交于一旁的小太监。
“小朔子,你说他们等的人可是太后?”乾文皓笑笑,只是那笑带着一些嗜血的味道。
“皇上,这太后来参加这典礼自是好事。”小朔子小声的说道:“只是不知道这太后到底处于棋盘上的哪个位置。”
“不管处于哪个位置,朕都会是主宰棋盘的人。”乾文皓负手利于祭坛之上,给人巍峨高不可攀的模样。那是皇帝应该有的姿态。
小朔子只是安静的站在他的旁边,陪着他,默默的陪着。
“呵呵!这下有好戏看了。”穆云邪站在使臣的位置上面,颇有兴趣的看着被翠烟扶下轿撵的太后。
“太后小心一些。”翠烟扶着太后,颇有些小心翼翼。
“翠烟,不必这般小心,哀家还没有那么老。”太后面色冷峻,眼睛看着高站祭坛之上的乾文皓:“翠烟,你看看他如今的模样,哀家真是在身边养了一条白眼狼。”
“太后。”翠烟被太后这句话吓得脸色瞬间变白。
“哼!哀家此时前来就没打算让他心里舒坦。”太后推开翠烟:“你若怕了,尽管走,杂家念在你服侍哀家多年的份儿上不予追究。”
“太后娘娘。”翠烟急忙跪在地上求饶:“翠烟知错。”
可是太后没有理会翠烟,只是带着后面的那些人一步一步的走进奉天祭坛,那缓慢的脚步像是踩在众人的心间上,那般的具有压力。
“臣等叩见太后娘娘。”
不知是谁带头这么一喊,其余的大臣也见风使舵的跪下喊道:“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剩下的大臣也无奈跪下,此乃太后娘娘,作为臣子理应下跪行礼。
太后没说一句话,只是踩上那红色的地毯,向着那高处笑语盈盈的乾文皓走去。
“太后。”乾文皓笑着向走到祭坛上的太后行礼。
“皇上这封后大典封的是哪门子的后?”太后即是此刻站在这儿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这脸皮撕破了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这封的当然是我乾宇国的皇后,难倒朕命人送到祥云殿大的册子太后没有看见吗?”乾文皓故作不解的问道。
“哀家从未收到身册子,皇上可别是不想请哀家随意的编撰这些借口。”
“太后此言诧异,这封后的册子可是奴才亲自交到翠烟嬷嬷手里的,当是在场的好多宫女太监可多看见了。”小朔子上前一步说道:“这封后大典可是大事儿,奴才还特意叮嘱了翠烟嬷嬷,可要呈于太后娘娘呢!”
“哼!”太后目光犀利的看着小朔子:“朔公公这是说哀家搬弄是非吗?”
“奴才不敢。”小朔子低头维诺的说道:“请太后恕罪。”
“恕罪。”太后走到小朔子跟前:“你的罪哀家定不起,你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哀家惹不起。”
“奴才惶恐。”小朔子弯腰,让人看不出脸上的神情。
“怎么,太后前来难倒不是来主持者封后大典,而是来兴师问罪的?”乾文皓看不惯太后对小朔子这般的咄咄逼人。
“怎么,哀家教训一个奴才皇上就这般焦急,难倒哀家作为后宫之主,皇上的母妃,连这点权利都没有了吗?”天后厉声责问:“还是皇上认为哀家不是你的生母,所以无须尊重?而那些慈孝之事也只是做给天下人看的?”
“哗!”
下面的大臣听见太后这句话纷纷哗然,交头接耳,场面顿时有些失控,原本安静的祭坛变得嘈杂不堪。站在上面的乾文皓与太后听不见下面到底说的身,却也能猜个七七八八吧!
“太后这话说得就有些严重了。”乾文皓此时也收起了脸上虚假的笑容。
太后只是看着乾文皓没说一句话,犹如当年站在一旁看着母妃惨死的眼神,这是乾文皓最受不了的。
小朔子看见情势有些不对劲上前出声道:“皇上是否是孝子那也不是谁锁了算,对太后到底是如何打架也都看在眼里,如今太后在皇上的封后大典这般重要的地方说这般话.....”
小朔子故作叹息的说道:“太后您可是皇上的母妃啊!这皇上平日里吃穿都不曾少过祥云殿半分半毫,皇上对于太后的孝心那是天地可鉴,也不知太后您听信了那些宵小之辈的言论才会生有这样的想法。”
这时乾文皓也从小时候的那片阴影中挣脱出来。乾文皓目光有些暗沉的看着太后。
“太后,朕自问没有什么地方亏待过您,也没没有什么地方是慢待了您的,您今日前来朕看不到一点作为太后应该有的仪态,也看不见作为母妃对孩子的关怀。”
“皇上.....”
“太后。”乾文皓直接打断太后的话:“您今日能来朕很高兴,也很欣慰,但如果您来是为了训斥朕,在文武百官面前给朕难看,那么朕也不会再给您留有余面。”
乾文皓看着目瞪口呆的太后讽刺一下笑:“毕竟这可是关乎皇家颜面。皇室的威严,朕不得不派人将太后送回祥云殿好生休息。“
“太后,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乾文皓随意那么的站在那里,无形中给了太后沉重的压力:“朕站在这儿可没有看见小朔子对太后您大吼大叫,倒是太后从始至终都针对朕的贴身太监。”
乾文皓目光变得犀利:“打狗还得看主人,莫不是太后觉得朕这个主人特别的碍眼吗?”
太后抬头看着眼前的乾文皓,这才发现他已不是当年那个随自己拿捏的皇子了,如今的他已经长大,那宽阔的肩膀屹然能够撑起一片天地。
反观自己,花甲之年,面容苍老两鬓已生华发,宫中情势大不如以前,更是连个小小的太监也能让自己无可奈何,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