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这叫心意!
虽然夏锦年是自己的孪生弟弟,她在宫泽铭的面前也故意表现的和夏锦年很亲近的样子。
可是这些,都是为了气宫泽铭的,也是为了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一点。
等到出来了,离了宫泽铭夏小暖才发现,自己竟然什么也说不出来。
原本心里的怒气就都堵在了一起,在心口形成了郁结,一时间愤懑难平,心里也难受的厉害,却始终无法发泄出来。
"只是什么?"夏锦年问她。
夏小暖摇了摇头:"没什么。"
"锦年,这次是真的很感谢你,以后你要是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就尽管提,这次是我欠你的。"夏小暖淡淡的说着。
她不喜欢欠人人情,哪怕是亲人也不喜欢。
夏小暖也总是喜欢将所有的事情都分得很清楚的样子,孰轻孰重她都要分。
夏锦年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推着轮椅的手一阵收紧。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上,原本清朗的眸子变得有些晦暗莫测了起来。
却仍旧是带着一抹笑意说:"姐姐说笑了,我是你弟弟,不存在这些欠不欠的,再说了我可是宝贝和这未出生的孩子的亲舅舅,做这些事情不是应该的嘛!"
夏锦年眯着眼睛微笑。
若非是熟悉他的人,便真的觉得这笑容纯洁无瑕,不掺杂丝毫的邪念和阴暗。
大概也就只有阿玖明白,当夏锦年眯着眼睛笑的时候,他的心里其实很不爽。
他的一字一句都能暖进了夏小暖的心里。
上午的时候夏锦年推着夏小暖四处逛了逛,她肚子上的伤口还没有痊愈,不能有太大的动作,加上上次在法国的时候,腰椎受到了损伤。
这一吹风受凉,便是疼的厉害。
夏锦年格外贴心的给她垫了个软垫子在腰部后面。
夏小暖靠着倒也舒服。
将夏锦年送回了病房里,宫泽铭正在忙活,也许是病房太过于苍白单调。
这厮竟然跑出去买了不少的布娃娃和小熊回来,还有一些鲜花盆栽。
"你这是在做什么?"夏小暖一回到病房便看见这么惨不忍睹的一幕,脸色都绿了。
好好的病房,险些就被宫泽铭给弄成了儿童房。
她真搞不懂,宫泽铭这到底是在养媳妇儿还是在养孩子。
夏锦年也是丝毫不给面的笑了出来说:"也许姐夫是觉得病房太单调了,但是...但是也用不着这么幼稚吧!"
被彻底嘲笑了的宫泽铭脸色黑了一下,轻咳了一声说:"医生说,好的环境有利于病人的康复,所以我才这么弄的,还有,这不叫幼稚,这叫心意!"
说完,夏锦年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心意?
有这么幼稚的心意?
看来这宫泽铭为了讨好夏小暖,也真是拼了,连这种幼稚的法子都想得出来。
"好吧,看在姐夫这么幼稚的一片心意的份儿上,我也就不打扰了,家里还有点事情要去处理,我和阿玖就先走了,还希望姐夫能够照顾好姐姐,别又像上次那样让她受伤了。"
夏锦年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又再次去戳了宫泽铭一刀子。
现在谁不知道宫泽铭心里最大的痛点就是这个,夏锦年还故意去踩上一脚。
"夏大少爷那么忙,出门右转慢走不送,再见!"
宫先生冲着夏锦年挥了挥自己的爪子,砰的一声关上门。
无比烦躁的扯掉自己上衣的扣子,他就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外套被他脱下来了。
棱角分明的五官带着淡淡的寒意。
他在夏小暖的面前蹲了下来,变戏法似得从被背后掏出一朵花来说:"小暖,花花送你。"
夏小暖:"..."
"滚!"
毫不犹豫的一把挥落他手中的花,夏小暖自己推着轮椅转过去,表示她现在不想看见宫泽铭这厮,看到他心里就是一肚子的火气。
宫泽铭低头看了一眼被她打落在地的花朵,抿唇一声不吭的将它捡起来,夏小暖眼角的余光注意到男人的动作,心里忽然莫名的一疼。
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一样。
细微的疼,不明显,却那么不容易的让人忽视掉。
"小暖,你也觉得这样的布置很幼稚吗?这些花都是我特意从外面买回来的,还有这些..."
宫泽铭的话还没有说完,夏小暖忽然按铃唤来了护士。
并要求更换病房。
那一瞬间,宫泽铭的心冷到了冰点。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低垂自己的双手无措的站在一旁,眸子里的希冀渐渐的冷却了下去,显得有几分无助和凄苦。
夏小暖就像没看见似得。
问护士:"现在还有别的病房吗,普通的就行。"
护士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宫泽铭,又看了看夏小暖,随即摇头说道:"没有了,最近医院床位紧缺,很遗憾已经没有别的床位可以更换了。"
夏小暖心里一突,复尔又问道:"那走廊呢?走廊可以的吧,医院一般不是可以加床的吗?"
她那副急切的样子落在了宫泽铭的眼里,刺的他心口一阵生疼。
她就真的那么讨厌他亲手为她布置的一切吗?
哪怕是真的幼稚...
可他真的已经很用心了。
他从来都没有做过这些,也不知道女人一般都喜欢什么样的。
在宫泽铭看来,鲜花,玩偶,这些东西对于女人来说,应该是很有吸引力的吧。
可是她好像始终都是冷冰冰的样子,甚至很急切的想要换病房,就那么不想住进这个他亲手布置的病房。
他只是想要让这个病房看上去温馨一点,不至于那么单调。
他只是想让她开心一点而已啊...
听完护士的话,夏小暖有些失望的垂下自己的双手,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没了精神。
护士不好意思的冲她笑笑说:"宫太太,这间病房已经是最好了,您看您先生还这么贴心的为您布置了病房了,也就不用换了吧,要是没什么其他的事情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好..."
长长的发丝垂落了下来,遮住了她的眼睛和表情。
她一直背对着宫泽铭。
宫泽铭看着她的背,纤细而羸弱。
却似乎又在隐忍些什么,透着一股坚强。
宫泽铭就这么瞧着,病房里很安静,两人都在沉默,谁也不说话,互相牵制着。
终于,还是宫泽铭最先败下阵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