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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宫泽铭,你怎么忍心!

  于曼很会拿捏一个人的弱点,她知道怎么去让一个人变得痛苦而绝望,只有将她所在乎的,所爱的,一个一个的亲手毁掉,让她看着自己身边的亲人一个一个的死去。

  那种痛苦,就像是身处地狱,百般煎熬。

  "你来做什么?"

  宫泽铭面色不好,看到于曼手里提的东西,眼神微冷:"你消息倒是很灵通。"

  于曼一僵,轻轻地撩起耳边垂落的碎发说:"我也是才知道的,虽说我和小暖之前有点儿误会,但是现在出了这种事情,我的心里也很难过。"

  她皱着眉头说,神情很是真诚。

  低垂的眼睑流露出一抹悲伤,于曼握着宫泽铭的手说:"泽铭,等小暖醒来,我们一定好好好的劝劝她,不然我怕她会想不开的。"

  "滚开!我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毫不留情的甩开她的手,宫泽铭神情愠怒。

  他现在心里烦躁的厉害,他相信,张淑梅不可能就那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而且,昨天晚上夏小暖忽然失踪,身上还有那么多的伤口,头发都被扯掉了那么大一块儿。

  谁也不知道她昨晚到底去了哪里,又经历了些什么事情。

  而这一切在于曼的眼中看来,似乎没有丝毫的惊讶。

  他将所有的事情都串联起来,却总感觉这其中似乎是少了些什么,然而唯独不会少了于曼。

  再次受宫泽铭的恶语相向,她的脸上闪过一抹受伤。

  放下手中的东西,神情委顿:"泽铭,你不要生气,我只是过来看看小暖的,如果你不想看见我,我马上走就是了。"

  她说着,转身就走。

  一道轻微的声音却又让于曼的身形立马僵硬在了原地。

  "别走..."

  床上虚弱的人,嘴里发出一阵轻轻的呢喃。

  宫泽铭眼神一亮,以为夏小暖醒了,连忙上前紧紧地握着夏小暖的手。

  "小暖..."

  "于曼...求你,求你不要杀我妈妈。"

  "不要..."

  她还在睡梦中,可她睡得并不是很安稳。

  她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梦里她梦到于曼拿着一把鲜血淋漓的刀子,一刀又一刀的捅在张淑梅的肚子上。

  张淑梅的身上,全都是伤口,血一直在流。

  梦里,妈妈瞪大了一双绝望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站在宫泽铭身后的于曼,脸色一变,猛然看到了宫泽铭那张充满了怒气的脸。

  他得手被正在做噩梦的夏小暖死死地抓着,那力道之大,放佛她现在正在承受着常人难以承受的痛苦一样。

  "不要...不要杀她..."

  "不可以,不可以!"

  她猛地惊叫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害怕。

  "小暖,别怕!我在这儿呢!"

  宫泽铭看着她眉心紧皱的样子,额头上全是密密匝匝的冷汗,一把将人捞起来狠狠地抱在怀里。

  他不知道夏小暖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她在梦里到底梦到了什么。他只想要给她力量,给她勇气。

  夏小暖惊醒了过来,双眼无神。

  鼻尖传来阵阵熟悉的清香。

  是她趴在他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她梦到了,梦到妈妈被于曼杀死了,她的孩子也死了,她看见妈妈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一双眼睛那么的不甘心,那么的绝望。

  眼泪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襟,那么烫,灼烧的他的心都在跟着疼。

  "夏小暖,不要怕,都过去了。"

  他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宫泽铭柔声安慰着她,放佛又回到了以前一样,没有矛盾,他每天都抱着她,看着他在她怀里尽情的嬉笑。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脸上竟然再也没有了那种笑容。他也再感受不到她的开心。

  夏小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宫泽铭的。

  她的脑子里一下子就炸开了,撕裂一般的疼痛。

  夏小暖猛地一把推开宫泽铭,他没有站稳,脚下一个踉跄,于曼赶紧上前扶住他,担忧的问:"泽铭,你没事儿吧!"

  于曼还有些心虚,可是现在看着夏小暖这样子,估计是脑子受了刺激,一个受了刺激的人,说出来的话,是没有人会相信的。

  想到这里,她又安心下来了。

  "宫泽铭,于曼!"

  她看到了那两个杀人凶手就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仿佛是在俯视着一只卑微的蝼蚁一样。

  夏小暖想到了张淑梅的死,心如刀割,万念俱灰。

  "哈哈哈,你们两个杀人凶手,是来看我笑话的嘛?"

  "宫泽铭,你为什么要带我回来啊?是不是觉得现在的我,看起来让你觉得很舒服?妈妈死了,你高兴了是吗?"

  她凄凉的大笑着,不顾眼泪肆意流着,不顾自己癫狂的像个疯子。

  她好恨,好恨自己为什么要爱上这个男人。

  因为爱上他,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

  她一步一步的逼近他,身体孱弱的像是一阵风都能吹到一样,可是她现在已经不在乎了。

  失去了所有,还要自己这个残破的身子有什么用呢?

  "宫泽铭,你怎么忍心...你怎么忍心杀掉我的妈妈!"

  她一把狠狠的揪住宫泽铭的衣领。

  目光凶狠的一遍又一遍的质问他,她的眼里布满了绝望和哀伤,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团化不开的浓雾一样。

  那令人窒息的悲伤是那么的凄楚哀凉。

  他紧紧地皱着眉,看着夏小暖发了疯似得质问她,那么弱小,弱的他一只手就能将她提起来。

  "夏小暖,你在说什么?"

  良久,宫泽铭皱着眉心说,他没有反抗也没有愤怒,只是平静的看着她在那里发泄。

  他只当她是受了刺激在那里胡言乱语,可是她没有胡言乱语,夏小暖到现在还记得于曼说宫泽铭容不下妈妈。

  就连妈妈死的时候,嘴里念得,都是宫泽铭的名字。

  "没有?"

  "宫泽铭,我知道你容不下我和我妈妈,我知道你恨我妈妈破坏了你的家庭阻碍了你的婚姻,可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为什么要害死她,为什么!"

  她崩溃的冲他大吼,眼里的泪那么的滚烫浓烈。

  她崩溃到了极致,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大哭着,她狠狠地咬着自己的手,想要止住自己崩溃的情绪。

  身子无力的下滑,因为她心里最后的一丝防线都已经断掉了。

  夏小暖又该拿什么去支撑自己站起来?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疼痛,他知道她现在很难过,宫泽铭看着她将自己的手咬的出血了也不肯松口。

  一把将人提起来,按住她的头,狠狠地,用力的揉进自己的怀里。

  他说:"小暖,别哭,我会找到真相的,一定会的!"

  他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他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他只想要她好好地,不再像这样崩溃痛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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