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躲藏在茂密的灌木丛,定下心来打算思考计策时,闻到了身边传来了恶臭味。
在炎热的夏天,尸体腐败的速度异常的快,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气味,还夹带着血液的腥臭。成群结队的苍蝇,在林宇的身边轰轰的作响着,它们肆意的叮咬着地面上的尸体,蛆虫在啃咬着每一块,腐烂的肉块。
这时的林宇才注意到,身边有一个巨大的坑,里面堆满了尸体。根据他们身上的迷彩服,极有可能是这一块的护林员。还有一些身上的穿着深艳的衣服,再根据身形判断,是当地的年轻人。
看来敌人应该是事先知道他们要来这块地方,把这些当地人给处理掉了。敌人是怎么知道秦月儿要来这里的?难道是那个陈副经理?林宇不敢在往下面想,脚步声越来越靠近林宇的位置,那个雇佣兵看到眼前的大坑是自己人前几天,收拾掉的当地村民。
他没有发现林宇的位置,就当他转身要走的时候,一把锋刃的匕首刺进了他的后背,当他大声叫喊的时候,一只粗大的手掌捂住了他的嘴巴。鲜血不断地从他的后背流出来,顺着匕首,弄得林宇满身是血。
这一次他做得干净利索,但还是发出了一些声响。附近的另一个人跑了过来,看见林宇手刃了自己的同伴,虽然有些吃惊。
但是他有些分辨不出,林宇和自己同伴的差别,林宇身上穿着和他们一样的迷彩服,只是手里多了一个死人。
这个雇佣兵分辨不出,到底是自己的同伴干掉了林宇,还是林宇干掉了同伴。
林宇把刀子从尸体上的后背,拔了出来。将手下的人,扔进了身后的死人坑里面。把刀子的血给擦干净,装进了刀鞘里面。从衣领里面,拿出了那张被血给浸染的证件是。递给了眼前的雇佣兵,眼前的人有些迟疑的接过了过去。
只见证上面的身份,用一串英文写着:“托尔斯尼·乔乐可·奈斯”
雇佣兵点了一下头,掏出了身上携带的通讯机,联络了其他的队友,得到了队友的认证之后。带着林宇走向了基地,林宇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大坑,无数的苍蝇包围了那具新鲜的尸体。
值得庆幸的是那个人,不是林宇自己。
在林宇前往基地的同时,秦月儿这边,双方依旧还在对峙。
出于双方都有枪手的情况下,没有一个人干轻举妄动。
时间再一点一点的流逝,林宇开始意识到,如果继续拖下去对李龙和陈军来说会很不利。
这伙雇佣军打算趁着夜幕的到来,发起总进攻。李龙和陈军也打算等天一黑,就突围出去。
而这边的宏远集团的人,也发现秦事长大小姐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也开始有些担忧。有的人甚至提出了报警的意思,不过有的人反对,反对的这个正是秦月儿的养母,她的心里很清楚秦月儿肯定已经被干掉了。
所以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尽可能的拖住这些人,来为雇佣军提供更多的时间。万一,他们还没有动起手来,让这些人给报警来干预,那岂不是让自己的如意算盘给落空了。当然,这个女人也不可能一点心机都没有。
她对着些人安慰道:“秦事长此次前去与别人交谈生意,毕竟是头一回,难免有些生疏。加上秦事长又是千金大小姐,面子比较薄。你们要是报警,破坏了和陈氏集团的生意,你们这些人谁付的起这个责任。”
这个女人说起话来,还真是有点分量,把那些企图报警的人的念头彻底打消了。是啊!要是真的破坏了生意,除了秦事长以外,还有谁付的起这个责任呢?
还有听说这个陈氏集团的来的交涉的这个人,身份来头还不小。再有就是加上秦月儿,对他们的不信任,才只身前往的。这些人反倒瞎操起心来,就算真的有什么不测,那也只能怪秦月儿,有这个福气没这个命。
从陈安远的手被打中,到现在也才不过几个小时,宏远集团里面就已经开始乱哄哄的,很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指示着这个过程。毕竟,秦事长外出几天都属于正常范围,而且,还带着那么厉害的保镖,又怎么会有人想到报警呢?
自然是贼喊捉贼,只有这样才能将整个事情撇的一干二净。
秦月儿也不免开始思考着,到底是谁要害她,而且行动路线都知道的这么详细。应该是内部的出了问题,也有些懊恼起来,毕竟困在这里几个小时实在是有些撇不住了。
给林宇带路这个雇佣兵,一直在雨林乱转。丝毫没有要把林宇带到基地去的意图,林宇察觉有些不对劲。眼前的这个人仿佛是在试探自己,是否还记得回基地的路。这么明显的意图,林宇,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林羽心里想着,既然你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用,那就把你给收拾了吧!
林宇在他的身后,悄悄的摸出了腰带的匕首,正准备要一刀扎进他的腰子上面时。眼前的道路突然开阔,那里面走了约莫几十步,指着面前用帐篷搭的一个临时基地,出现在林雨的面前。
看来这家伙是有点用的,并没有在糊弄我,林宇的心里反而有些感激。只是现在的情况,不值得林宇同情心泛滥,那该要收回去的匕首,狠狠的扎在了那个雇佣兵的后背上。
那个雇佣兵呜的一声,脖子朝天一声,接着就倒在了地上。
林宇,四处观望了一下。发现在那堆密密麻麻的仪器上,有一个带有天线的小盒子,那个盒子应该就是屏蔽了他们的信号的东西。
林宇拿起那个雇佣兵身上的通讯器,发现要输入十位数的密码,林宇把它狠狠的砸在地上。
“妈的”
林宇本打算通过这个雇佣兵身上的通讯器,联络一下陈春和李龙,告诉他们一声,自己已经摸到他们的大本营。但是看到这个需要密码通讯器之后,心里懊恼极了,就算把眼前的这个屏蔽器给毁掉,我们这边的人还是以为没有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