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昔日恋人变对手
清风徐来,青丝在身后飞舞,南宫影心身上的红色衣裙在风中飘舞。
敖寒懿站在南宫影心身旁,挨着那红色衣裙的女子,虽然没有说话,但敖寒懿能感觉到南宫影心全身正在微微发抖。
桃花眼微微低垂,看着身边的女子,衣袖中的手缓缓握住南宫影心另一只没有握剑带着微凉的手。
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温热,南宫影心微微抬眉,正视站在对面的黑衣男子。
“王后?你已经娶白依沁为王后了,那个位置不属于我。难不成你要废了她的王后之位?”看着高奇天的反应,南宫影心倒也没有半分意外,依旧看着眼前的男子,淡然地开口,“或者你想给我王妃之位?如果是如此计划,那就大可不必了!因为我本就是大熙轩王妃了。”
高奇天听着南宫影心的话,已经不是微微一怔的反应了。看来眼前的女子已经知道他迎娶白依沁的事情了。
“紫烟……不……心儿你听我解释……我并没有忘记我给你的承诺,只是……”南宫影心的话,一字一句都如刀割一般,一刀又一刀地在他心上留下痕迹,高奇天原来并没有计划要去白依沁,只是事出有因。他当时只能先选择妥协。
“高奇天!”眼前的男子话语中带着着急,欲解释清楚,但南宫影心并没有打算听他的解释,只是缓缓开口,“请做好准备!”
连继续给他解释的机会也不给,高奇天话还没有完全说完,眼前的南宫影心就已经打断了他的话语。
“秦娘,扶住你们家门主。”话音刚落,南宫影心侧脸看了看此时站在不远处的暗蓝色衣裙的女子。
接收到南宫影心的吩咐,秦娘一跃到南宫影心和敖寒懿身边。
南宫影心将身体虚弱的敖寒懿支撑起,然后交给了秦娘。安置好敖寒懿,南宫影心,准备转身,欲独自面对高奇天。
“丫头!”南宫影心刚转身欲离去,却被敖寒懿伸手一把抓住了。
“怎么了妍妍?”南宫影心微微抬眼,对视着脸色并不好看,但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笑意的男子。
“这个,你拿去!”敖寒懿并不打算阻拦南宫影心单独面对高奇天,只是将手中的幻影递给了眼前的红衣女子。
“幻影?”南宫影心低眉看着敖寒懿带着一丝血迹的手将手中的软剑递了过来,眼中带着一丝疑惑。
“你身上的毒刚解,身体并未完全恢复,内力与武功恢复的情况不明。强行与高奇天交手,目前的你有几分把握能胜过他?”敖寒懿桃花眼中映着南宫影心的身影,“你擅使软鞭,可如今这里并无软鞭。这幻影虽然不是软鞭,但应该会比你手中的剑顺手。”
敖寒懿并没有多说,只是眼睛轻瞟了一眼南宫影心手中握住的长剑。
“我知道了。”南宫影心将手中的剑直接斜插在地上,并没有半分迟疑,直接伸手接过了敖寒懿递来的幻影。
手中接过幻影,南宫影心并没有继续停留半分,径直转身,往高奇天所在方向走去。
“门主您放心让她如此去独自面对天宜大王高奇天吗?”看着没有丝毫犹豫转身的南宫影心,秦娘有些犹豫,却忍不住开口问道。
“高奇天的事情始终要解决的,毕竟那是她的曾经。不管忘记与否,丫头她始终要自己面对和解决的,这个是谁都帮不了她的。”视线始终跟着那女子,敖寒懿一只手按住胸口处,“我相信我的丫头能自己解决这些。”
听着敖寒懿的话,秦娘也没再说什么,眼睛也看着一步步走远的女子。
那女子是她秦娘在江湖这么多年遇到的第一个如此奇特的女子,那人既有顽童般的调皮捣蛋,也有女儿般的柔弱敏感,更有男子般的豪情万丈……
或许也只有这样的女子能让自家主人不惜暴露自己身份地位,不顾自己的身体性命,愿意为这女子付出一切。
幻影在手中,那剑柄上依旧残留着敖寒懿的温度。
南宫影心一步步走向高奇天,高奇天看着眼前提剑缓步而来的女子,深邃的眼眸中满是不可思议。
他从未想过徐紫烟有一天会拿着刀剑,要与他交手,更没预想过有一天那个他曾经深爱的女子会为了逃离他而与他两两相对,大打出手。
天空早已放亮,这里依旧是天宜地界,但再继续往南前行就要到大熙地界了,而如果继续往西走,不远处就是那个深藏神秘地域的皓月。
风迎面而来,将挡在眼眸前的青丝微微吹开,杏眼直视对面的黑衣劲装男子,眼眸中不带任何留恋。
“高奇天!请!”南宫影心站在离高奇天不到一丈的位置,一手微微抬手,一手手中持剑负手而站。
“紫烟……我们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高奇天看着眼前站立的女子,眼中依旧带着不可思议,他到现在都不愿意相信他的徐紫烟要与他交手。
“我再说一次,我并非天宜的徐紫烟!在下大熙南宫影心!”面对屡次将自己唤作徐紫烟的高奇天,南宫影心眼中带着冷漠,仿佛眼前的男子是第一次见到一般。
虽然南宫影心感激于高奇天将血印之毒的解药方子和药材给她,也感激这几个月来高奇天对她的照顾与救命之恩,但这不以为着她南宫影心要用她的自由来交换,也不能让用她以身相许的方式报答。再者,高奇天本来一开始挟持她为人质就是有目的性的,那男子想用她来换取自己想要的信息和东西。
如今天宜已经不费一兵一卒得到了大熙交出的城池、粮草,以及珠宝等,难道有这些还不够吗?
不远处,绿竹、白英、红棠、绿竹看着站在原地的高奇天,眼里分不清是喜是忧。
看着眼前的一幕,或许自家主子和那大熙南宫影心之间的关系会有一个了断,但那结局会是什么呢?他们都猜不到,也不敢妄图猜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