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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憋屈窝火

北飞吧战鹰 成子庸 4502 2024-11-19 02:04

  熊岳说:“我的这个发小没有得到我妹妹,现在就处处跟我过不去,想通过找我的毛病,让我们熊家进入到万劫不复的深渊。我想他是白日做梦,想做也做不到,一个是他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再一个,我们熊家做事光明磊落,他找不到任何把柄。当然,我们都是发小,感情还是有的。再说,一个真正的男人如果这么意气用事,没有得到一个女人,就做出这种极端的行为,这样的人我是不佩服的。”

  这时有人开门就走了进来,走了进来的正是孙正良,孙正良开门就说:“站长,我有一个重大发现。”他忽然看到熊岳就坐在这里,冷冷一笑说:“熊处长,也坐在这里?看来心情不错好悠闲啊。熊处长,你这个联络处刚刚成立,真应该好好的为你这个新任处长庆贺一下,怎奈大家都这么忙,没有时间为你庆祝,还望多多见谅。我要向你表示恭喜,你手下真是两名干将。那天晚上童阿奎到归元寺烧了三柱高香,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前后不到10分钟,可是你借他的车的时间将近三个小时,那车跑哪去了?当天晚上有人在通往桐乡路边的车里紧紧拥抱,那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怎么会出现一对恋人?真是奇怪了。虽然车里那个男人我没看清他是谁,但是那个女人我已经知道她是谁了。熊处长,想听我继续说下去吗?”

  孙正良转身对钱培英郑重的说:“钱站长,我有重要的事情向你单独汇报。”

  钱培英摆了摆手说:“正良你先坐下,你虽然是行动处的副处长,蔡老板被杀这个案子你暂时先不要过问了。你现在的任务是跟特勤科的杨科长杭州市几次学生运动的背后支持者,你们不是抓住一个叫乔凤凯的人了,,从他的手里,从他的嘴里,一定要得到,谁是杭州学生和文化运动在背后的支持者南京真的已经下的大招,在几个大城市,坚决阻止,真心造谣惑众的学生运动和那些杯红色政权,染红的文化界人士。”

  孙正良大声叫道:“钱站长,我就要查到谁是杀害蔡老板的凶手,再说,这件事是我捅的娄子,我必须要彻查到底,证明我十清白的,钱站长,你必须让我,就这个案子追查到底。”

  钱培英说:“没人说你不是清白的,虽然蔡老板是你抓起来的,但没有我的批准你也不可能轻易的把杭州有名的大商人抓起来。我是不会责怪你的,上面如果追究责任,首先是我来顶罪。熊处长已经靠近了杀害蔡老板的凶手,蔡老板被杀的案子过于敏感,人多反而互相扯皮,互相猜忌,互相挖角是军统过去的弊病,我们不要重蹈覆辙。乔凤凯不是你的发小吗?乔凤凯也是你抓起来的,所以乔凤凯这个案子只有你彻查到底。”

  再也没有比钱培英的这一番话更让孙正良震惊的,他英俊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喜剧演员那样的惊讶的表情,猛的转过身看着一脸平静的熊岳,冷笑一声说:“什么,熊岳已经靠近了杀了蔡老板的凶手?这可真是奇了怪了,这不是在开玩笑吧?”

  熊岳一脸平静的说:“孙处长是个办事认真的人,可我熊岳干起工作来也绝不是嘻嘻哈哈,敷衍了事,至于谁是杀害蔡老板的凶手,很快就会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孙正良又转过身对钱培英大声说:“钱站长,我绝对不能放过杀了蔡老板的真正凶手,这是有人拿你和我手中的权力为他们所用,结果我们还为人家背了锅,我们成了什么?我们成了被人家耍弄的棋子,我们被人玩儿了一把又踢了一脚。”

  钱培英脸色严峻起来,说:“好了,影响团结的话就不要说了。当初,熊公子是你给我介绍的,你把熊公子夸的浑身是光彩,人家的妹妹不嫁给你,不跟你结婚,你就转过身来翻脸不认人?再说,熊处长的妹妹到现在还没有结婚,你也不是没有机会的,做人嘛,要大气一点,格局太小,要伤到自己的。蔡老板被杀的案子你就不用管了。好了,你也回去吧。”

  孙正良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要多窝火有多窝火,但他刚才对钱培英说的几句硬话又感到后悔。他毕竟没有其他后台,钱培英是他唯一的后台,现在他有话没法说。也都怪自己当初为了推荐熊岳,在钱培英那里说了不少好话,也知道在钱培英那里,熊岳的地位现在已经比他还高,熊岳毕竟是熊家大公子,出得起钱,而他所见到的任何一个党国的上层人士,就没有一个不贪财的,人只要一贪财可就完了。当初也是自己得到了熊岳的5根金条,让自己出现了判断上的失误,现在熊岳已经成为自己的敌人,熊岳那里他更是弄的一鼻子灰。他这口气就咽不下去。

  孙正良冷笑一声,看着熊岳说:“熊处长,能跟我透露一下谁是杀害蔡老板的凶手吗?别忘了我是行动处的副处长,你不就是联络处的处长,你手下没有几个人手吧?如果需要的,我这个行动处的副处长,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熊岳平静的说:“孙处长,到时候还真需要你们行动处的人帮忙,你也知道,我们联络处加上我这个处长,总共才不过三个人,如果真要是动起手来,你们行动处的人个个可都是把干手。”

  孙正良突然感觉到一旦让熊岳占了上风,自己处在劣势的地位,他在保密局杭州站也就没有了地位,像熊岳这样巨富之家的公子很容易得到敬重和青睐,这是本来要垒墙,却挖了自己的墙角,失误,真是重大的失误,赔了夫人又折兵,也无非是这样。他现在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好的,我现在就去见见我的另一个发小,看来我跟你们真是有缘分。”孙正良转过身,气呼呼的走了。

  钱培英摇摇头苦苦一笑说:“看到没有,正良跟我也有好几年了,我很欣赏他的才干。有些事情需要搁一搁,放一放,冷处理,有的事情也可以转移一下,旁敲侧击,引而待发。你既然能抓到真正杀害蔡老板的凶手,那你就立刻全力以赴。我给你十个能干的下属配合你。

  熊岳说:“暂时还不用,等需要的时候一定向钱站长求援。”

  钱培英说:“那你就去吧。记住,做这些事情千万不要过于张扬,正良哪点都好,就是做事情有些过于张扬,有些本来好好的事情,就搞的变了调。蔡老板的被杀,不能说他没有大的责任,我也有些过于轻信了他,他一心要抓住杀了蔡老板的凶手,你也要理解。”

  熊岳说:“我们都是为党国工作的,不会有个人恩怨的,正良很有能力,他是我的榜样,我以后要多多的向他学习。”

  钱培英站了起来说:“这就对了,都是打小出来的朋友,现在又都为了党国的大业出生入死,有的时候还要付出点鲜血甚至生命,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你一定要做出高姿态。好了,我等待着你的好消息。”

  熊岳向钱培英鞠了一躬,转身大步走出钱培英的办公室。熊岳亲眼见到钱培英把孙正良的气焰打压了下去。钱培英完全知道孙正良要跟他汇报什么,孙正良所掌握的这两个细节,招招都是致命的,但在钱培英看来,谁杀了蔡胖子并不重要,他并不想让他得意的人出什么问题。也许并不是上海警备区司令杨虎要蔡家那个宅子,也许正是钱培英自己看中了蔡连福那个大宅。

  抗战胜利后,那些军政要员大发横财。每个接收大员赚的盆满钵满,而跟那些军界作对那些军统在各个地方的长官,却显得有些手头拮据,这是他们心里不平衡的地方,一旦有机会,他们就要大捞一笔,否则他们总觉得自己亏的慌。

  蔡家的那个古宅简直是太好了,在杭州也是仅次于胡雪岩那个胡庆余堂,被杨虎这样的人看中并不是不可思议的,熊岳现在必须做的一件事是,要征得父亲的同意,拿下蔡家那个宅子,不管这个宅子最后落在谁的名下,这笔钱他们家必须要花。

  杭州商会会馆坐在闹市区一个三层的小楼里,熊楚天今天正式在这里上任。其实,作为商会会长,平时并没有什么具体的业务,多半的时候是主持一些商人参加一些社会活动,支持政府,打击那些倒卖倒卖,牟取暴利的非法商人。

  熊岳看到刚刚当上杭州商会会长的父亲志得意满的样子,心想,熊家现在已经让人家放在垫板上。锋利的刀,就要在他们的脖子上,而父亲却还在享受这个会长给他带来的荣耀。这都是跟父亲跟蔡胖子斗法的结果,虽然斗得让蔡胖子死的不明不白,但他们熊家也必须要为此承受相应的代价,否则他们熊家就要让孙正良置于死地。

  看到熊岳走了进来,熊楚天高兴的站了起来说:“岳儿,你怎么来了?快坐快坐,这一上午把我忙的,走了一茬,又来一茬,都是向我表示祝贺的,其实这有什么?我们熊家世代为商,没当过什么商会会长,生意也不是也做的不错?我是被推到这个位置上的,不当都不行啊。哈哈。”

  熊岳看出了父亲的虚伪,他想,如果你不一心要当这个商会会长,我们家就不会发生这些惊心动魄的事儿。

  熊岳说:“父亲,能否找个安静的地方,我要单独跟你说几句话。”

  熊楚天说:“哦,有什么重要的话不能在这里说吗?”

  熊楚天看出熊岳脸上严峻的表情,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蔡胖子的死他们的危机并没有过去,熊岳专门到这里来找他,一定是有大事要说,他马上说:“你到楼下的茶楼等着,我马上就下去。”

  熊岳转身出去了,楼下有一间小小茶馆,熊岳忽然想到自己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几乎就没吃东西,看到那热腾腾香喷喷的油茶,就感觉到肚子咕咕叫了起来,要来一碗油茶,两个烧饼,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熊楚天进来的时候看到儿子吃得正欢,就问:“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又有什么危机在等着你吗?”

  熊岳吃完,擦了擦嘴巴说:“孙正良这个人不是东西,我上了他的当,他抓起来蔡胖子,其实是为了保护他,他拿着蔡胖子当砝码,随时随地要挟我们家,但是蔡胖子毕竟思在保密局手里,他现在盯着我不放,而且对我们家十分不利。”

  熊楚天皱了一下眉头说:“到底是谁杀的?这跟你有关系吗?”

  熊岳说:“父亲,这件事你就不要问了,你不知道要比知道的好。钱站长要买下蔡家那个宅子,送给上海警备区司令杨虎,这笔钱必须由我们家出。”

  熊楚天皱了一下眉头说:“蔡家那个宅子可不是仨瓜两枣买得下来的。你打听没有,买下那个宅子需要多少钱?钱站长要买下这个宅子送礼,为什么要我们家出钱?”

  熊岳抬高了声音说:“父亲,你不想刚当上为会长,就被人干掉,甚至把你押进大牢吧?这些人什么都干得出来。孙正良是个睚眦之仇必报的人,他一心要让熊伟当他的女人,这件事情已经不成了,他对我们家产生了仇恨,他始终对我就不信任。幸亏钱站长这个时候提出了这个要求,我们才有一个缓冲的余地。”

  熊楚天问:“那个宅子到底需要多少钱?”

  熊岳说:“两万大洋,一个都不能少。”

  熊楚天想了想,微微的叹了口气说:“看来我当这个商会会长有点不值,那60多根金条,几个这样的宅子都买得下来,现在又要拿出2万大洋。既然这样,我也不能让我们爷俩被他们关进大牢里,钱能消灾。那好,你回去吧,我让老李准备好钱,是我们直接买下那个宅子,还是把这个钱交给什么人?”

  熊岳说:“你让老李把钱准备好,我随时随地要用。父亲,你也好自为之。我让你破费了,不过,有些钱该花还是要花。”

  熊楚天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说:“你等一下,我带给你一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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