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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午夜惊变

北飞吧战鹰 成子庸 3516 2024-11-19 02:04

  熊岳觉得于涤非的腿根本就没有受伤,凭着她那股机灵劲儿,即使跌一跤,也绝对不会把脚崴了,但现在他没有时间说这些,郑重地说:“于涤非,我跟你说实话,这个蔡胖子绝对有问题,他如果没问题,孙正良也不能把他抓起来,据孙正良说,蔡胖子的女儿到北边去了,对于这件事蔡胖子从来都守口如瓶,说他的女儿失踪了,有可能被日本飞机炸死,但据孙正良提供的可靠情报,蔡连福的女儿在北边那个红色政权里做事,这对我们保密局来讲绝不允许的。”

  于涤非说:“这些我是知道的,我们保密局掌握着太多这样的线索,如果要是都抓,那是抓不过来的,对于抓什么人不抓什么人,我们保密局的那些头头心里都有个底。我想知道这个蔡胖子跟你们熊家有什么过不去的,我希望你跟我说实话,我现在是你手下的人,理应为你作事,于公于私我都应该跟你在一起,但你要跟我说实话。”

  熊岳说:“蔡连福过去跟我们家其实并没有什么私交,只是在这次商会会长的竞选上跟家父发生了不愉快,他你也找来我们家在日占时期跟日军党员是团,做过一笔丝绸的生意,可是,在那个时候,哪个省哪一个生意人,生意人不悲日本军队要挟?他们参加,同样也给。日军的几个集团提供棉纱。”。

  于涤非说:“对这样的事,说你有事就有事,说你没事就没事,就看这个政策怎么把握。蔡连福在杭州的地界上也不是一个小人物,他想搞谁也不是什么难事,何况蔡连福跟葛均义有着非常秘密的来往,你们熊家虽然现在跟钱正英,钱培英建立的关系,但有的时候县官不如现管,下面这些人做起事来更是直截了当。”

  熊岳说:“你分析的非常正确,这个蔡胖子突然从监狱逃了出来,对我们熊家有着非常大的威胁,所以,这件事情你要帮我。”

  于涤非说:“现在我是你的人,你说这件事情你到底想怎么办?事不宜迟,如果今天晚上我们逮不住这个蔡胖子,就会遗患无穷。据我所知,明天杭州市商会会长的人选就要产生,如果这个时候蔡胖子出来,对你们熊家可是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虽然跟于涤非的交往时间不长,但熊岳觉得这个女子还是值得信赖的。于涤非说的这番话也是说到了他的心里去,他说:“涤非,我到保密局的时间不长,说实话,要想抓一个人,我现在还真是外行,而且过去也都没有准备,但我跟你说实话,蔡胖子活着,对我们熊家就会造成巨大的影响,有可能会被他搞的倾家荡产,家破人亡,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一团和气,其实心狠手毒,早就盯着我们家,目的就是就是要打击家父,当这个商会会长,这件事你还要帮我。”

  于涤非急忙说:“既然如此,那就不能再耽搁时间。还有,蔡胖子身后一定有人,甚至还有我们的人,对付蔡胖子就我们两个人绝对不行,我的意思是,把童阿奎叫上,童大哥这个人还是值得信赖的,这段时间对你非常感激,这个人并不是那种有奶就是娘的人,但生活的压力让他处在绝望中,你在金钱上资助他,他绝对会对你肝脑涂地的做事,他这个人几乎掌握着被抓进来的人别人不知道的线索,这个人你可不能小看。”

  熊岳说:“那我们现在就去叫上童阿奎,我也觉得这个人老实实在,是个可以信赖的人。今天你们为我个人做事儿,我从心里感激你们。”

  于涤非微微一笑,晶亮的眼睛眨了眨说:“熊处长,怎么这么客气?你百里挑一,把我和童阿奎调到了你的身边,成立了联络处,我们理所当然为你做事,哪怕为你做家里的事。”

  熊岳说:“我们的联络处还没有正式的成立,说到底你们现在还不是联络处的人,因为我还没有正式跟钱站长打招呼,现在你们纯属在帮我,大恩不言谢,那我就不说多余的话了。”

  于涤非微微一笑,很有几分娇媚地说:“既然是多余的话,那何必要说呢?抓人杀人对我们保密局的人来讲已经是司空见惯,眼皮都不眨的事儿,你一声令下,只要不抓天王老子,我们都会给你干的,熊处长,我们的未来可是还长着呢,何况跟你干啥都不是白干的,你出手这么大方,谁都是喜欢的。你说不是吗?”

  熊岳已经不介意于涤非这种既认真,又像是开玩笑的话,就说:“好,我们现在就去老童那里。”

  时间已经不早了,老童家的大杂院儿的几个窗户黑洞洞的,如果不是于涤非熟悉这里,熊岳还真摸不着老童家的门在哪。

  于涤非摸到老童家的门口,那里门窗紧闭,黑洞洞的,显然已是睡下。于涤非轻轻的敲了敲窗户,小声说:“童大哥,你赶紧出来一下。”

  于涤非和熊岳刚走进大门,已经睡下的童阿奎就猛的醒来,他听到了两个人的脚步声,一个是男人稍微沉重的,一个是女人比较轻柔的,他在想着两个人是谁?干什么来了?虽然没有起床,但他已经把枪拿在手里。干他们这一行的,他们算计别人,别人也同样在算计他们,那根神经时刻都在紧绷着,这是他吃饭的饭碗,而且担负着一家老小的生计,他绝不能让自己被什么人算计弄死。但他没有想到的是,窗外的人居然是熊处长和于涤非,直觉告诉他,今天晚上出事了。

  他小声说:“是熊处长?好的,我马上就出去。”

  灯虽然没亮,但童阿奎已经迅速的把衣服穿好,走出门,把门悄悄的关上,于涤非对童阿奎说:“上车再说。”

  三个人上了车,于涤非说:“童大哥,蔡胖子从咱们的监狱里跑了,具体怎么跑的我们现在都不知道,但这个蔡胖子对熊家会造成非常大的危险,多余的话就不说了,我们既然是熊处长手下的人,现在就要为熊处长做事,也就是说今天晚上必须要抓到蔡胖子,你要调动你手下所有关系立刻查到现在的蔡胖子在哪,他绝不会在家。就我们三个人显然是不够的,但这件事决不能拖到天亮。”

  童阿奎马上说:“立刻到中山北路东头那家茶馆,那里有我们的人。”

  熊岳立刻向中山东路开去,熊岳恳切地说:“童大哥,今天晚上你的提醒我还没有忘记,可眨眼之间就出事了,这件事是我们熊家的事,还望多用点心。”

  童阿奎说:“熊处长,你就放心,那里有我的眼线。也许你还不知道,我已经让人在暗中盯着蔡家的一举一动,不为别的,就为你上次给了我十块大洋,那十块大洋,让我童阿奎感受到有人给我送来的温暖。”

  熊岳回头望着,童阿奎那闪闪发亮的眼睛,让熊岳的心里一阵温暖,他在童阿奎的手上轻轻地拍了一下,感动的说:“老哥,真不知道让我熊某人说什么才好。但我没有想到,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童阿奎说:“真是对不起,那是因为你是我的领导,我不能不对我的领导表示一下关心,但我绝不是有恶意的,我觉得突然把蔡胖子抓起来这里面并不简单。恕我直言,你的那个发小能成事儿,也是能败事的人。”

  熊岳这次真正感觉到童阿奎还真不是一般的人,也许被生活磨难压垮的肩膀,不然他还真是一个能干大事的人,这人为自己所用,一定是一个干将。第一次给童阿奎那十块大洋,并不是买通了这个人,这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也许在这样毫无感情的地方,从来就没有对最基层的人员表示关心过。

  中山东路的一家茶馆还亮着灯,里面有稀稀落落的客人。童阿奎对熊岳说:“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一下。”

  童阿奎走进了茶馆,于涤非对熊岳说:“熊处长,你的眼力是不错的,能把童阿奎这样的人调到身边来。你看到了,这是个知恩图报的人,那次你奖励孙大光五十个大洋,他没有一点儿对你的感激,而你给童阿奎十块大洋,他的心里就对你念念不忘,在暗中又为你做了这么大的事儿。”

  熊岳很有感慨地说:“是啊,当初我只是觉得童大哥家里生活困难,没想到他居然这样的有心。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眼线吗?这些当眼线的都是些什么人?”

  于涤非接着说:“童阿奎在特勤处也算个老人,他的眼线到处都是,只是童大哥生活拮据,想做的事儿也做不出来呀,这些给我们当眼线的人,暗中为保密局做事,其实也都是为了多得几块大洋。我们要想做点事儿,光靠我们自己的人也不行,这些三教九流,五行八作的人,有的时候发挥的作用比我们还要大。现在有你这么有钱的上司,虽然表面上就我们三个人,但是只要打点好,暗中就有很多人在为你做事。过去军统局财大气粗,现在跟过去差多了。”

  正说着,突然,从茶馆里跑出三个年轻人,熊岳想,这个茶馆里的服务人员也就是一个老头,怎么会跑出三个人?他正纳闷着,童阿奎回到车里说:“我们进去等着吧,不出一个小时,应该就会得到准确的消息,刚才那三个年轻人,是寄宿在这里的学生,为我们做事,赚点外快。”

  熊岳在童阿奎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一下说:“童大哥,真有你的,我没看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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