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闲在里面对不对?哼,我要和我女儿说话。”
根本看都不看秦骁一眼,叶翼推开门,直接就准备踏入被保护的格外严密的高干病房。
可今儿个——
他注定了要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
……
秦骁绝不是叶翼曾经交往过的那些“不入流”的小军官。
他的存在,便是雪巅上,高不可攀的松柏——
迎风傲雪。
凛然大气。
——叶翼,你算哪根葱啊?在咱们秦少校的地盘上做妖,那势必要有承担秦少校的“打脸”的心理准备!
……
任谁都想不到。
“砰!”
一声巨响之后,秦骁伸手抓着叶翼,轻轻松松一个过肩摔,居然直接把叶翼摔到了地上。旁边那小战士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穿着军大衣,浑身暴戾气息的中年男人直接被自己的领导给摔到了地上。
啧!那一声响亮的。小战士都觉得皮肉痛了一下,忍不住遮了遮眼,几乎不敢多看。
……
眼神锐得和开刃的刀子似的。
秦骁三两步过来。
轻描淡写的关上了高干病房的门,直接把外面的场景纷纷隔绝了。
他一脸淡漠,冷然看着叶翼。
话音冷的和格陵兰岛最冷的冰原上,吹来的那一抹寒风,冷飕飕的带着钢刺儿,径自砸在了叶翼的耳朵里。
“你不能进去。”
“秦骁!你特么敢打你老丈人!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找我女儿说事情,我还需要你的同意吗?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惹火了我,信不信我让我女儿和你离婚……”
浑身的骨头都被摔的像是要散架了。
事实上。秦骁出手有分寸,并不会真的把叶翼摔个半身不遂什么的,可吃点苦头也是必然。
关键是——
秦骁这么大喇喇的摔了他一下,这把叶翼的面子放在哪里!
叶翼可以在庞柳的面前,把自尊踩在脚底下,尊严尽失的去下跪,去哀嚎,去哭求……那是因为“阶级的地位”决定一切。
可秦骁呢?
叶翼来之前,做过功课。
这小子的家人只有母亲和妹妹,是寒门长大的普通人。
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男人,在部队里就算窜的和开了“外挂”似的,可他到底是根基不稳。
一个根基不稳的小菜鸟,他叶翼有一万种办法让秦骁的仕途从此一路走到黑!
这种情况下——
秦骁不勇敢是奴颜婢膝,跪在他脚底下奉承谄媚吗?
他居然摔了自己!
……
叶翼的脸皮火辣辣的烫着。
他顾不得其他,风度尽失,憋了那么久的愤怒终于忍不住奔泄而出,冲着秦骁就破口大骂了。
……
叶翼气得呼吸都不顺了,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正准备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
不知什么时候。
秦骁双手环胸,上前了两步,突然抬起了穿着黑色锃亮的军靴的脚,一脚狠狠踩在了他的肋骨上。
脸色透出一种深浓可怕的戾气。
“你不是第一个对我的婚姻有异议的男人,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咔擦!”
任谁都想不到,明明看起来这么自持收敛的军官,在面对国家干部的时候,他居然想也不想踩了下去。
……
之前被摔,叶翼其实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可这么一脚下去。
“嗷!”
一声痛苦的哀嚎过后,叶翼疼得浑身都痉挛了起来——他如何也想不到秦骁这么个没权没势的小军官居然这么狠戾暴烈!
居然会直接在众目睽睽下,踩断自己的肋骨。
……
不仅叶翼吓傻了,就连旁边的小战士也懵逼了,旁边来来往往的护工医生们纷纷吓呆了。
大家惊疑的望着秦骁。
……
谁都想不到秦骁会在医院动手。
可。
就这样的一个浑身充满暴烈之气的男人,你看一眼就会觉得他浑身散发出凛冽的气息,残酷的美学,凛冽得让人移不开眼。
喝!
这是怎样的绝色!
黑发艳丽,雪白的脸庞,漆黑的眸子透着铁血厉杀的锐气。这更衬得他裹在军装下的笔直长腿,格外的笔直。
这人浑身透着禁欲系的奇妙诱惑。
可此时——
他冷冷望着叶翼的时候,你几乎觉得连在旁边多看了一眼的自己,都像是在地狱中挣扎不出的死灵魂。
他那么冷。
也那么俊美。
饶是天天能看见他,新分配来的小战士心口都不由倏的一跳,不由自主的对着他过分霸道的气质,吞了吞口水。
偏叶翼!
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一句话得罪了秦骁,痛得哀嚎不断,却还在痛骂不休:
“……小兔崽子……你特么敢对国家干部动手……你特么知不知道我是谁……叶春闲怎么会找了你这样的‘黑五类’……她这样没有眼光,嫁人这么不挑……真特么不配当我叶翼的女儿……”
“咔擦。”
军靴的鞋底碾了一下,秦骁眸色清淡,冷的面色没有丝毫的感情。
“啊……”
酷烈的惨叫声,骤然贯穿了医院的上方。
叶翼从未想过秦骁踩断了他的肋骨,还要碾过,直接痛晕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