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不得和秦骁是形式上的婚姻,牵着老公秦骁的手,喜滋滋的就往图书馆走。
“教导员,你怎么知道我在教务室的?”
叽叽喳喳的问着。
连秦骁都发现她和以往大不相同——
话似乎多了些。
整个人也像是亮堂了起来。
如果说,从前的小叶是一潭平静无波的秋水,那么现在的小叶从水面飞掠而过,就是雀跃明亮得小鸟儿。
光鲜亮丽的羽毛。
温软咫尺的呼吸。
玲珑剔透。
伏在你的掌心,让人有一种想用全世界去呵护她的冲动。
她眼睛还盯着手上的錾刻铜炉,偏偏极为自然的把自己的小手塞在秦骁的大掌中,让他来引路。
甫一触碰到她的手,秦骁掌心就像被人用羽毛轻轻一挠……
她的手那么白,那么小。
柔若无骨。
滑腻可心。
冰冷淡漠的年轻军官,他的心,也像是被人烫了一下似的,烫得他眼神浓墨漆黑——
分明有一种狠狠将她扯到身边,揉入身体的冲动。
却又不舍。
可就这么一不舍。
小姑娘又把手抽了回去,继续去捧着自己的炉子。
“……”
眼神狠狠黯了黯。
连秦骁自己都没察觉出……
在她抽出小手的瞬间,一股莫名的失落弥漫在心口。
“教导员,你牵一下我,别让我摔着。”
然而。
根本没等他失落太久,小姑娘看完炉子,理所当然的又把手塞他掌心了,一边塞,一边还要老气横秋的教育他——
别让自己摔着。
这么霸道专横的小娇嗔,一点都不像小叶。
秦骁啼笑皆非。
却莫名觉得被她信任,是一件很愉悦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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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骁握着她的手。
怕极了。
怕自己稍稍用力,会捏坏了这个薄瓷做成的小雀儿,更怕她受到惊吓,从掌心飞走……
患得又患失。
这在秦骁二十五年来的生命中,可谓是从未有过。
他一直觉得叶春闲太小了。
年龄小。
容貌小。
身子小小的。
手也小小的。
那么小小的她,却怀着他的孩子——
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子。
小到……让他觉得稍微靠近,都会折坏了这个玲珑晶莹的孩子。
可今天……
秦骁却爱极了她的小,那是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揉碎到骨血里的爱。
眼神变得深邃又幽黯。
静静睇她。
年轻军官回答她的声音,也轻轻的,像黎明时候的朝露,含雪雾之香,清淡的几乎不可触碰。
“有人和我说,你在教务处……”
“哈哈,是谁啊?”
风吹过耳畔,卷起春之芬芳。
在两侧高大梧桐树排列的校园小道中走了一阵,小叶笑得好开怀,还是霸道的捏着秦骁的手,没抬头。
小姑娘全副心思全搁在自己手里的宝贝上,捧着心口,熨帖滚烫。
——铜錾香炉。
——真的是铜錾香炉!她捡到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