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叶翼想喊“三爷”,可是庞柳平心静气的一眼扫了过来。
叶翼那些话,登时被挤在嗓子眼,憋红了眼眶,想求情,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求情。
庞柳呢?
他还柔顺安静的扶了你一把。
“叶叔叔,您身体不好吧,平时别总玩什么微信微博,没什么大用,好好养身子,才是正途。”
这是明白的告诉你,别去管你女儿叶泉的事。
她的消息,你也别关注!
最好呐——
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家里没这个人。
……
叶翼被激的没辙。
“噗通!”
一声闷响。这个铁骨铮铮的,上过山下过乡去过大西北在青藏高原落下心脏的病根的男人——
明知道满地荆棘,处处刀剑,周遭遍地机关锋锐!
可为了女儿——
他没辙啊!
只能红着眼,噗通一声跪在了庞柳的脚底下。
老眼含泪。几乎带着哭腔的求。
“三爷。庞爷。庞三爷。您是我祖宗爷爷!
我叶翼一辈子没跪过人,为了女儿,我这一身的老骨头哪怕被拆了,打碎了,您熬汤下酒都没关系……
我求求您了!放了泉泉吧……
她年轻,少不经事的让您不高兴了……
可看在你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份上……我求求您放过她吧……
我们叶家高攀不上您,打从一开始起,就不应该抱着和您结亲的心思。这是我的错,这都是我的错……”
哭的眼泪哗啦啦的求着。
那天。
庞柳也没说什么。
只是后来,听庞柳的心腹男孩说到,三爷护伤用的,拄着的那支拐杖,把手的那个位置那么圆润坚实,竟硬生生被捏裂了。
三爷笑了。
温柔无限的笑。
他柔柔的说:
“叶叔叔,您不老,怎么就健忘了呢?
您怎么会一辈子没跪过人?
二十一年前,您去任家求婚任大小姐的时候,跪过一次。
二十年前,笑姨拿到怀孕通知书的时候,您跪了第二次。同年,您为了不和任家那位做记者的大小姐离婚,跪了第三次……
我知道的都有这三次,我不知道的还不知道您跪了多少年呢……”
……
和和气气的扶起叶翼。
和和气气的说着往事。
说完这些,他根本不给叶翼继续说话解释的机会,直接开门送客。
……
那天,叶翼被人推着出门,他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浑身的冷汗、虚汗。
他藏匿的情事——
再一次被血淋淋的剥开了血痂子,暴露在阳光下面。
庞柳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谁和他说的?
他为什么知道?
脸色白的仿佛纸张一样,虚弱的似乎下一秒,就会彻底晕厥在庞柳家的门口一样。
叶翼分明想来为女儿求一条生路,却被几句话,打的脸都烂了。
……
“叶叔叔也别说不想和庞家结亲什么的,我倒是想啊,你们不给我机会。”甜蜜柔软的薄唇,轻佻的丢出了一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