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庄内,张飞二话不说的便将关羽拉出庄外。拉扯间,关羽问道,“二弟,你这是带我去哪?”
“大哥,废话别多说,今天带你去城内见识见识场面,”张飞一脸笑嘻嘻的道。
哪只关羽听及,当下便唬着脸训斥张飞,“二弟,庄丁还未训练齐备,哪有闲功夫出来闲逛!”
“大哥,训练之事,也不差今日,我跟你说啊,今日南门马市开市,听说有北方有胡人南下贩马。我想啊,胡人贩的马再差那也比幽州的马好。再者,而你我兄弟二人今后去对付黄巾,必然少不了良马随行。”
关羽思忖了片刻,点头应允,“那就去看看。“
“走吧,”张飞率先出府,还未走出两步便被关羽拉住,“二弟,你在这先等等,我去让刘轩带他们训练。”
张飞应允,待关羽吩咐完之后,二人骑着幽州马前往涿郡。刚一入南门马市,迎面而来的便是人声鼎沸,张飞、关羽二人牵着马匹,沿路左右观看,瞪大了眼眸,生怕错过什么。
逛遍了大半个马市,关羽都有些失望的道,“二弟,这些马匹虽好,但不适合你我,不如回去吧,”
张飞抓着缰绳,扭头对关羽道,“大哥,既然都逛了大半个马市,那也不差这么点路,说不定前面有好马!”而后,张飞随手抓住一名路人蛮横的问道,“知不知道有没有胡人前来贩售的马匹在哪?”
被抓的人看着张飞蛮横模样,手指发颤的指着马市另一头道,“在马市尽头有几家胡人贩售马匹,你们往前走走就能看到了。”
“这样啊,”张飞笑眯眯的松开路人的衣襟,顺手拍了几下衣袍,以示抚慰,“大哥,在前面。
一侧,关羽无奈的继续跟随张飞前进。
刚寻见胡人贩售的马匹,二人便见一名身穿胡服,体格健硕,有八尺余身高的胡人与身穿汉服的汉人起了争执,“一金不卖,最低一金半,否则另寻他家。”
当下,与胡人起争执的汉人指着胡人倨傲的道,“你这蛮人,别不识好歹啊,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这,是大汉的疆土,可不是你们的草原。”
“你说什么,”胡人从牙缝中冒出森冷的话,眼露凶光,蒲扇般的大手攥紧,指骨咔咔作响,吓得汉人连连后退,见此,休图蔑视的道,“不买就滚,我休图可不吃你们这套。”
张飞与关羽见到热闹,连忙挤进去,看了一眼二人,张飞便道,“是他。”
关羽诧异的看了张飞一眼,“二弟,此人你认识?”
“恩”,张飞道,“前几****在酒肆中碰巧遇到他,有过一面之缘。”
关羽点头,张飞又从一旁的人耳中打听,有人想以低价买下胡人手中数匹的良马,但胡人也不傻,死活不肯松口,要按市价一匹一金半卖。
“良马?”张飞眼中冒光,心里打着小九九,连忙挤开身前的二人,走上前拉住从胡人休图背后拉住他。
“是你,”名叫休图的胡人扭头,神色不善的看了张飞一眼,以为张飞要替面前的汉人出头。
“对,是我,”张飞热切抓住他的手,低着声音道,“能不能借一步说话!”说着也不顾休图的挣扎,便将将他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道,“你这马能不能背负重物,上战场?”
休图揉了揉手,心道,“这小白脸劲道这么大,”听张飞这话,休图像看白痴的模样看着张飞,眼露不悦的道,“我草原骏马,本就是上等的战马,比中原的马匹可是强多了!”
“哈哈,那个,你那马有多少匹,我要了,全要了”,张飞搓了搓手,异常的兴奋。
“你要了?”休图的眼中满是狐疑,试探的道,“我这里有数百匹,族人那里也有数百匹,你当真全部都要不成?”
“数百?有500之数?”张飞当即伸出一个巴掌道。
“差不多,”休图点了点头道。
“要了,要了,”张飞兴奋的拍了拍休图的肩膀,“出个价,你这数百匹我全要了。”
休图闻言,脸上顿时露出欣喜之色,不过还是带着狐疑之色给张飞细算了一下,“族人的马匹有48匹,而我这里的马匹有9匹加起来有587匹,除了留下15匹,还剩57匹。按市价一金半一匹马,总共是858金。”末了,休图补上一句,“你当真要?”
“废话”,张飞翻了翻白眼,“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既然兄弟你全要了,那我休图也豪爽一点,那就一匹马低于市场价,给你1000钱,折合金子去掉零头总共740金!”
“好,”张飞当下便与休图定下,“那你招呼你的族人,将马给我赶出城外,到四海庄去。”
“好”,休图应道,还未回过神来,见张飞转身要走,连忙出声喊道“等等。”
“怎么?”张飞回头疑惑道。
休图伸出手道,“你还没有付钱给我!”
张飞拍了脑袋,随即道,“740金不是一个小数目,我不可能随身携带吧。”
休图想了想也是,不过还是谨慎的道,“一手交钱一手交马。”
张飞从怀中掏出0金,递给休图,休图看了张飞一眼,没有接0金,不过脸上带着一丝的怒气,“你什么意思?耍我不成。”
“不,不,不,别误会,”张飞连忙解释道,“这0金是定金,我还要逛逛马市,我跟我大哥还没有寻到合适的马匹。”
“定金?”休图狐疑的道。
“对,定金,我兄弟二人现在暂时不便,所以要晚些时辰给你740金。当然,如果我稍后没给你余下的金子,你大可收下这0金当做今日的补偿,如何?”张飞一脸的笑容。”
休图迟疑的点了点头,而后招呼了一声族人便跟张飞、关羽二人去苏双、张世平的地头。
苏双、张世平二人贩卖的马匹都是挨在一起的,二人虽然是同行,可没有同行是冤家的恩怨,反倒是一同津津有味的看着别人观赏自己收购而来的两匹千里马。
只见左边新立的栅栏中立着一匹全身乌黑之色,通体犹如黑缎子一般,油光发亮。马约高八尺,长一丈左右,背长腰短而平直,四肢关节筋腱发育壮实。
右边栅栏中,立着一匹腰身棕红,马鬃、马尾、四蹄乌黑如缎子一般,与一侧乌黑的骏马互相瞪视,不时的打着响鼻。
二人相视一眼,目中露出火热,张飞开口道,“大哥,这马不错。”
“恩,”关羽丹凤眼露出热切,目中紧盯着那匹棕红色的骏马。
这时,紧随在二人身后的休图在一旁为二人介绍道“这两匹马乃是千里良驹,草原中都少有能够见到。”
恰在这时,张飞眼尖,透过人群中两匹马前立着一块木牌,“大哥,那里有块标牌,去看看。”
“大哥,是乌锥与奔宵马,”张飞满脸,乌锥之名,由西楚霸王争雄天下而名震天下;至于奔宵,虽然张飞、关羽二人不知,但能够跟乌锥大眼瞪小眼的马,必然不下于乌锥。
这有字,张飞指着木牌道,细看了两眼向关羽道,“大哥,这上面还说谁能降服这两匹马,就将宝马赠他;反之,给予主事者10金以做试马之用。”
“大哥,要不试试,”张飞磨拳搽掌的。
“试试?关羽跃跃欲试的道。”
“走”,当下二人挤开人群,向前涌去。
有两个仆从模样的人拦住二人前行,并伸出手示意道,“两位,这规矩。”
张飞自然明白,索性今日带足了50金,给了休图0金,还有0金,抛出0金扔给两个仆从,两个仆从收了0金,满意的让二人进去马栅栏之中。
观礼台之上,身穿黄色绕襟深衣的张世平瞅见有人进了驯马之地,连忙招呼苏双道,“苏兄,看来又有不自量力的人来试马。”
“哈哈,希望这试马的两个人不要被这烈马给踢飞了!苏双爽朗的道,”
“那可说不定,”张世平笑了笑,将目光放在二人身上。
栅栏前,张飞心里打着小九九。据史料记载,三国张飞坐骑就是乌锥宝马,因此直奔乌锥而去;一侧,关羽见张飞选择乌锥,便奔向奔宵马。
乌骓马栅栏内,张飞绕着乌锥缓慢转圈,看着流线型十足的乌锥,张飞眼中露出满意之色,忍不住伸手摸向乌骓马鬃。谁料,性子暴烈的乌锥嘶鸣一声,前蹄不安的乱蹿。
一旁,关羽早已跨上奔宵马之上,野性难训的奔宵马在栅栏中乱蹿,一蹦数尺之高,然关羽仍然稳稳的居在奔宵马之上,双手抓着缰绳,勒住马颈。
乌锥马旁,张飞单足点地,人若大鹏展翅般落在乌骓背上。
当张飞稳稳的落在乌骓背上,野性难训的乌骓“希律律”的打着响鼻,昂首嘶鸣,四蹄在栅栏内躁动不安,不一会儿便在长宽足有五丈长宽的栅栏内奔跑,四处乱窜,意图甩下背上的张飞。
马背之上,张飞紧紧的抓住马缰,伏在乌骓马鬃旁,“你是我的了,”当下,张飞尽使手段,收服乌骓。
盏茶之后,一旁的苏双、张世平瞪大了眼珠子,二人目光交汇,张世平忍不住道,“不会真被这二人驯服?”
苏双闻听张世平的担忧,安慰道,“稍安勿燥,乌锥与奔宵乃千里良马,更是名震一时,岂能由此二人轻易驯服。”
“但愿吧!张世平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两刻钟之后,群场沸腾,惊呼道,“驯服了,快驯服了!”
观礼台之上,苏双、张世平蹭的一声站起,探着身子看向栅栏中,手心冒汗,心中不停的止呼。
约过盏茶,奔宵、乌锥被关羽、张飞二人折腾的累了,渐渐的停下蹿动的身体,低声哀鸣。
“成了,”关羽、张飞二人露出喜色,苏双、张世平脸上冷汗淋漓,一人一千金就这样飞了。
张飞、关羽二人翻身下马,牵着刚刚驯服的乌锥与奔宵对着苏双、张世平遥遥的抱拳,“多谢两位的宝马相赠!”
观礼台之上,苏双、张世平脸色上呈铁青之色,但还是不得不强着欢颜,“既然宝马被你们驯服,当由你们领走,正所谓宝马配英雄。”
张飞、关羽二人向苏双,张世平道了谢之后,带着休图休图在围观的人艳羡的目光下大摇大摆的离开马市,往城外的四海庄而去。
张府中,张世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苏兄,看来你我小觑了涿郡的游侠。”
“张兄,大意了,本来想找个乐子的,谁知,”苏双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样。”
看着苏双犹如霜打了茄子焉了的模样,张世平无奈的道,“唉,当买个教训吧,只是可惜了两匹宝马!”
四海庄中,张飞摆了两桌酒席,“休图,此番回到草原,希望你能够帮我留意一些上好的良马,继续提供给我!当然,价钱不是问题!”
酒喝多的休图大着舌头道,“庄主放心,我回到部落,定然会为庄主寻遍草原搜寻良马,到时候南下交给庄主。”
“那感情好,在此,我就先谢过了,”张飞举着大酒碗道。
翌日,休图不忘张飞的叮嘱,临行前道,张庄主,你是我见过汉人中唯一没有对我是化外蛮人而小瞧我,你这个朋友,我休图交定了。”
“休图,你这个朋友我也交定了,”张飞打着哈哈道,“哪天我去草原,可不要提刀出来追杀我哈!”
休图摆了摆手,不悦的道,“这种事,可不要胡说,我休图可不是对付朋友的人。”
“那就最好了,一路保重啊!”张飞挥舞着手臂道。
“保重,多谢你送的布帛与粮食,你的事,我会放在心上的,”休图随后跟随着几辆大车往草原而去,随行的有十数名族人,小心护佑张飞送予他们的粮食与一些布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