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汉帝刘宏正式封赏平叛黄巾的有功之臣,左中郎皇甫嵩升至左车骑将军,领冀州刺史一职,晋封为槐里侯,食槐里、美阳两县的租税,食邑共八千户。
右中郎朱儁擢升为右车骑将军,任光禄大夫,晋封钱塘候,食邑五千户。有因皇甫嵩将战功一大半分摊到被关在天牢的卢植身上,卢植被免除牢狱之灾,官复原职重任尚书一职。
护乌桓中郎将宗员因斩杀人公将军张宝有功,连跳三级,跃过从五品、正五品,直接升任从四品镇北将军一职,镇守幽州,防止北疆鲜卑南下。
骑都尉曹操因战功下放到济南国,任济南相。
郭典,因斩杀地公将军张宝,下放到冀州,任巨鹿太守。
梁衍,因战功升任冀州刺史府别驾;阎忠,任皇甫嵩帐下长史一职;刘备,因平叛有功,任安喜县县令,其弟方亮任安喜县县尉。由于张飞的到来,刘备错过了被董卓驱逐,因公升迁,比历史上担任安喜县尉高了一级,当个县令,管一县之地。
孙坚,因追随朱儁平叛有功,擢升丹阳郡曲阿县令;杨成,因功升任平贼县尉,任丹阳郡泾县县令。
关羽,奉幽州太守刘焉之令,南下青州,先灭青州叛贼大帅徐和,解除青州之危;后又西进,汇合左车骑将军皇甫嵩平息兖州贼乱,因此,擢升其护乌桓中郎将,兼任涿郡郡尉。
张飞,因公升迁,擢升护青州中郎将,任东莱郡太守一职,平息青州残余匪乱。
当天,诏书一下,张飞便被皇甫嵩拉着往廷尉监下属的天牢行去。廷尉监,当皇甫嵩向刚刚接任廷尉府廷尉宣读完汉帝刘宏给他的圣旨后,廷尉当即拍着胸膛让衙役带着几人往天牢行去。
廷尉天牢,张飞等人等了一会。不多时,一名身高足有八尺,身姿健硕,面貌清瞿的中年男子从监狱内走出。
“子干,”老远的,皇甫嵩、朱儁一同叫出声,脚下步伐加快。
天牢外,卢植微闭着双眸,待双眸适应外面的阳光后,陡然睁开一对锋锐如利剑的双眸,扫视着天牢外的一切。
“出来了,”卢植喃喃道,紧跟着,卢植便看到出现在视野中的皇甫嵩,迎了上去,“义真、公伟,你们来了。”
“哈哈哈,卢子干,恭喜你无罪释放,官复原职,”朱儁一上来就报了个好消息。
“官复原职,”遂即,卢植便明白了一切,“冀州黄巾已经平定了?”
“平定了,”皇甫嵩轻舒了一口气,想当初,这百万黄巾也曾是他的心头之患,只不过后来黄巾自断根基,断了一条通天大道。
倏忽间,卢植见皇甫嵩身后站着的张飞,“义真,那是你的弟子?”
“他啊,”皇甫嵩轻笑两声,“他叫张飞,不过他不适合学我这兵法战策,这可是我专门为你而寻的学生,继承你的衣钵。”
“哦,”卢植遂即拧着一对浓眉,抬眼望去,仿若要将张飞看透一般;然后,张飞丝毫不怵卢植,如星空般的眸子古井无波的与卢植对视。
蓦的,卢植微微颌首,“是不错,不过,我这兵法战策,还不一定适合他。”
“子干,话别说的太早,”皇甫嵩一脸的自信,“你俩都是一类人,善练兵,统精兵;更何况,这小子自陛下发出的榜文到现在也才短短八月余,如今,已经是护青州中郎将,任东莱太守一职。”
“哦,”听闻皇甫嵩之说,卢植倒是重新打量了张飞一番,只见张飞剑眉星目,端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并且,身上流露出一股隐隐的煞气。倘若是旁人,也只会以为这张飞身上的煞气误认为冰寒气息。
“义真,子干,你们不走啊,还打算留在这里吃饭过夜不成,”朱儁适时的出声打断卢植的视线。
“对,你看我,”当即,皇甫嵩一拍额首,“子干,上车先,回去再说,老夫可是给你摆了接风宴,让你去去这晦气。”
“走吧,”卢植虚手一引,皇甫嵩在前,四人遂即上了两辆车架,皇甫嵩与朱儁一辆,张飞与卢植一辆。
随着车夫甩动缰绳,一匹健马缓缓地拉动车架,车架之上,卢植跪坐着,闭上双眸,仿若与世隔绝一般。随即张飞也闭上双眸,闭目养神。
一路无话,在皇甫嵩与朱儁诧异的目光之中一行人来到左车骑将军府!
将军府内,四人一道场,就有丫鬟、仆役将早已备好的酒食呈上每人一张矮榻之上。
席上,朱儁、皇甫嵩简单的安慰了下卢植后,卢植挑言道,“想当某得学生,须得通过某布下的试题。”
堂上,皇甫嵩、朱儁对视一眼,二人知道正题来了,当即正襟危坐的看着卢植如何收弟子的。
“卢大人请布下试题,”张飞一副诚恳的模样。眼前的卢植可是名镇四海,论名气,犹在皇甫嵩之上,唯有当世大儒,一代琴中圣手蔡邕及其师弟郑玄方能比肩。就连孔子的后世子孙孔融的名气还尚不如这三人,差了一筹左右。
卢植道,“我给你三千兵马,面对五万大军,你要守住一座城池,最多能守多久,亦或者击退五万大军。”
“卢大人,敢问可有援兵,城内粮草如何,”张飞肃手询问道。
“有,十天后,援兵赶到,至于粮草,全城仅能支撑七天,。”
“十天,七天天,”张飞喃喃道,一双剑眉微拧,“既然粮草只能撑七天,而援兵又须十天方至,某也不能坐以待毙,以期五万大军自动退兵。”顿了顿,张飞又道,“死守数日之后,我将挑选一百死士趁夜黑风高之际,携带猛火油,寻机冲进敌军辎重营中,争取烧光敌军粮草。”
“不错,一昧的防守确实不能保城池不失;但你若是遇到军中宿将,怕是很难烧光敌军粮草。”
“卢大人,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统筹全局,圣人还有打盹的时候。”
“剑走偏锋,”卢植轻道。
“子干,如何?”皇甫嵩脸露笑意,一副吃定的模样。
卢植微微颌首,皇甫嵩、朱儁露出笑容,大呼一声,“善。”
当即,身为主人的皇甫嵩道,“张飞,还不拜过你老师。”遂,张飞在皇甫嵩的撺掇下,正式行了拜师礼,成为卢植门下弟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