胯下黑龙正以闪电般的速度展开追击,张飞一声如雷的暴喝声传出,“黄巾贼酋哪里逃。”
赵雷转头中,只见身后一名身着虎头明光铠甲,俊秀的脸上布满杀机,杀气腾腾的模样,骑乘着一匹黑色骏马正在急速的逼近。
“小帅,赵雷的亲卫叫了一声。
“吁,”赵雷勒住马匹,顾盼之间,确信只有张飞一人追来,赵雷脸现狞色,“杀了他,为兄弟们报仇。”
“报仇,”其亲卫纷纷高呼,返身勒马。
“来的好,”疾驰中,张飞放下面颊上的掩面面甲,只露出摄人的目光盯视着杀来的黄巾。
“杀,”丈八蛇矛悍然刺出,矛刃带着尖啸之音,将返身的黄巾骑兵给刺个透心凉,单人穿刺在返身的黄巾骑兵之中。
“砰砰砰,”夹杂着一声声的惨叫,数十名黄巾骑兵被张飞打落马下。“去死吧,”赵雷满目狰狞,双手持一长柄大刀,凌空悍然劈下。
张飞见状,蛇矛斜砸而出,划过尖锐的啸声。
叮的一声,蛇矛砸在精铁大刀之枪,摩擦出一抹零星的火花。蛇矛之上,张飞灌注全部的力量爆发而出。
“唏律律,”赵雷胯下的战马顿时承受不住巨力,发出一声悲鸣,蹬蹬的向后退出数步,战马背上的赵雷直接从马上倒飞而出。“砰”,尘土扬起下一刻,赵雷“噗”的一声,忍不住喉咙一甜,吐出一口殷红的鲜血。
“认命吧,”张飞从黑龙马上飞掠而过,蛇矛从天而降将丧失战斗力的赵雷钉在大地之上。
“噗,”赵雷临死之际,瞪大了双眸,在张飞转动蛇矛矛杆时,吐出一口殷红的鲜血毙命西归。
片刻功夫,张飞仔细探查一番,见没有活口,张飞一个接一个的将尸体扔到山林内喂食野兽,其后割下赵雷的首级,返回平陵县。
一刻钟之后,张飞返回东平陵县城门口,自有士卒向关羽禀报,“关羽大人,张飞大人回来了!”
不待关羽出去迎接,张飞率先而来开口,“大哥,我回来了”说着将腰间系的一个首级扔给亲卫,“一个都没有逃走。”
“恩”,关羽点了赞道,“二弟神勇,擒拿灭杀黄巾贼酋,手到擒来。”
张飞正准备回答,平陵县太守龚景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抱拳道,“这位想必就是云长嘴中的益德吧!”
张飞扭首,疑惑的问道“大哥,他是……”。
当下,关羽介绍道,“二弟,这是平陵县太守龚景龚大人,其旁的则是卢云卢郡尉。”
“哦,”张飞抱拳道,“见过二位大人。”
“恩,”二人点头,太守龚景又道,两位,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进城再谈,本官让人设酒宴一席,以此庆贺破黄巾之功,同时为二位接风洗尘。”
张飞与关羽对视一眼,迟疑道,“大哥,这。”
“恩”,关羽点头,随后二人便跟随在龚景身后,望着出出进进的城内兵士,张飞问道,“大哥,黄巾降卒都处理好了吗?”
“恩,暂时安置在原黄巾大营之中,已经派人看管。同时另起一座营寨,安置己方的兵士。”
张飞剑眉一抖,脚步一顿,脑中闪过铁甲卫斩马巨剑断裂之时,有些忧虑的问道,“大哥,铁甲卫伤亡如何?”
关羽停顿了下脚步,恢复如常,“战死七人,不过铁甲已经收回,随时能够再补充进去,有三十余人内腑被震伤,需要修养生息。”
张飞沉默,一路之上静默无语,脑中回荡的则是五百铁甲卫训练之时,在高强度的训练下,挥汗如雨也咬牙撑着。
一路无话,几人随龚景回到县衙,之后龚景让人送上一桌酒席,推杯换盏之后,关羽放下酒樽,“太守大人,此翻救援,虽然已解平陵县之危,但某麾下将士因由伤势轻重不一,可能要在平陵县叨扰月余,希望太守大人能够准许。”
“月余啊!”龚景放下酒樽,心道,“青州总渠帅徐和就在齐国,与济南国隔国相望,今番虽然击败黄巾,难保得到消息的徐和不会兴兵来犯,为被击溃的黄巾复仇,那暂时留下这张飞、关羽部,一来能够加强东平陵县的守备力量,而来还能够顺便拉拢二人为自己效力。””
龚景心里打着小九九,不一会便道,“留下也不是不可以,如今郡内守备薄弱,有云长率部留下,平陵县又何惧黄巾再次来犯。”
关羽抱拳谢道,“那多谢太守大人了。
关羽身侧,张飞抬首,目光灼灼的道“太守大人,这些黄巾降卒该如何处置。”
当下,郡尉卢云脸现怒容,瞪着一双冷厉的眼眸“全部杀了,这些刁民,竟然胆敢造反,罪不容赦。”
卢云矮案对面,张飞眉宇一挑,“郡尉大人,黄巾贼首已然伏诛,剩下的黄巾降卒大都是普通的老百姓,他们只是被黄巾蛊惑、裹挟而进,本身并不愿与朝廷对抗!”
“益德,你的话本官不赞同,”龚景放下酒樽,抬手叹息道,“近年来,青州盗匪横行,为祸一方,横行各郡县,猖狂异常。
“呵”,张飞呲笑一声,盯着侍女给自己倒满杜康酒的酒樽,缓缓的道,“太守大人,这不是你们逼得吗?要是吃得饱饭,谁愿意干这杀头的事。”
“张飞,你、”下一刻,卢云被张飞不善的神色下硬生生的将怒气憋在心里。
龚景将这一切都收在眼里,眸中掠过一丝精芒,“益德,本官的为难之处,想必你也不知。”顿了顿,龚景道,“你的言下之意无非就是希望本官放了这些黄巾降卒,让其回归田里。”
张飞心里疑惑的道,“你奶奶的,这当官的怎么就是喜欢说一半留一半。
龚景见张飞点头道,“益德,那你可曾考虑过若本官放了这些黄巾降卒,这些黄巾降卒一旦再被人征集一处,再次攻打某个郡国,这些后果难道你没有考虑过吗?”
张飞翻了翻白眼,心道,“你不给饭吃,不造你的反,那还造谁的,”不过,张飞又不能如实的告诉龚景。那么,就只能从文人爱惜羽毛来扯。当下,张飞便道,“大人,若不放,您无故杀戮近万黄巾降卒,这可对您名声不利啊!这朝中上下,以及天下的士人如何看待于你。”
“龚大人,最好三思而后行,”这时,关羽在一侧适时的提议道,也算是给龚景压力。
龚景斟酌了片刻,暂时还须仰仗关张二人,现在可不能得罪二人,否则二人拍拍屁股走人,倒霉的可是自己。“云长、益德放心,这些,本官心里有数,决不会平白将这些降卒斩杀,否则,天下士人一人一口唾沫足够淹死本官了。”
“大人,那你打算做何打算,难道是关押在大牢之中?”卢云紧跟着便摇头推翻自己的想法,不说黄巾数万人的口粮,单单是大牢都没有那么多可供看押犯人的。
太守龚景面含笑容,望向关羽,“云长,你麾下损伤不少吧!”
“恩”,关羽眼中募然间闪过一丝亮光,“太守的意思是让某从其中挑选健卒补充进去。”
“没错,”龚景颔首道。
“这倒是一个可行的方法,”顿了顿,关羽卧蚕眉紧皱,“不过,降卒不可能全部收下,毕竟某也要保证麾下的战力,老弱必须剔除!”
“恩,”龚景颌首赞同,毕竟战斗力还是要保证的,这可是守卫平陵县的力量,“云长挑一部分健卒,郡兵也需招募些许人,其余的人恐怕是另寻他法!”
这时,下首的张飞循声道,“太守大人,自从青州贼寇四起,怕是荒废不少良田吧!”
“不错,青州早些年盗贼肆虐,不少百姓举家迁移,致使郡下良田荒废,对了,”龚景脑中灵光一闪,“益德是想将良田让予老弱耕种,如此一来良田不致荒废,老弱又有安排,被招募的兵士又能因老弱束缚住而不致投奔黄巾。”
“太守大人,这良田怎能分与这些黄巾降卒开垦,”郡尉卢云眉头一簇,平陵县世家本就不少。如今有不少百姓抛弃良田,这就给了那些世家垄断良田的机会,以后说不定还能以此做些无本生意,收一些奴仆!
“卢郡尉,”与卢云相距约一丈远的张飞,咬牙中,语气森然的道,“平陵县外田地遍布,荒野杂草丛生,若没有普通百姓开垦,难道任由良田至此荒废下去不成?”
“卢云,益德说得有些道理,”上首,龚景笑眯眯的道,良田向来由百姓开垦,你总不能自己亲自动手开垦荒田吧!”
“这……”卢云一阵迟疑,龚景当下拍板道,“事情就这么定了,城外的荒田由那些黄巾降卒开垦,每年上缴一成的的粮食与县衙。”
“对了,太守大人,关羽抱拳道,“今日交战,我部损失大量的器械,我希望能够从太守府库之中挑选一些器械,装备军士。”
“这个应该的,应该的,就算云长不说,本官也会提出,毕竟你们是为了援助我平陵县才造成兵械损毁。”
次日,张飞关羽出城,前去黄巾俘虏营之中,“张睁,让他们每人绕营寨跑0圈,体力符合的补充进去。”
“是,公子!”张睁应道。
一刻钟之后,浩浩荡荡的数万黄巾俘虏拖拖拉拉的跑完0圈,张睁便将完整跑完0圈的黄巾降卒收入麾下。
“公子,一共有700余人,其余的要么赢弱不堪,要么体力不足,不适合纳入麾下。”
“恩,”张飞颌首,“张睁,月余内,我们要在平陵县暂时驻足,训练的事情就暂时交给你了,尽快融入进去,以便随时能够应对黄巾来袭。
“是,公子,”张睁应道。
营帐内,张飞与关羽席地而坐,张飞持着崩裂的马槊,“大哥,马槊制造不易,从制造工程来看,需三至四年,并且造价颇为昂贵。昨日骑战,五百骑兵挥舞马槊杀入黄巾之中,马槊颇有些不便之处。
关羽拧着眉宇,一手捋着美须道,“益德,你是想将马槊替换,用别的兵械?”
“恩,”张飞颌首,解释道,“用环首刀替带马槊;一来,环首刀制造方便,价格低昂,二来,骑兵若借助冲力,转瞬间便能冲到敌方阵前,近身厮杀,环首刀能更占一些优势。”
“可以试试,”关羽卧蚕眉拧成一条线,面带忧色,“看来,是需要教授将士一些拳脚功夫,否则在战场上没有一点拳脚功夫,仅靠甲胄与一些粗浅的拳脚,怕是不够战场发挥!”
“拳脚功夫,”张飞挠了挠头,心中没有半点头绪。
关羽沉眯着丹凤眼沉思道,“二弟,你先回去吧,待我琢磨琢磨吧!”
张飞起身,“大哥,那你就好好想吧,我回去也寻思下看能不能帮上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