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恶狠狠的说道:“不干了,你还进来干什么,滚出去。”
白渊眼中杀意迸出现,怒声道:“他现在是我白渊的人,你最好说话放尊重点。”
盯着这少年的眼神,好像没有人能够质疑他的决定……
这双眼神,是真正杀过人的眼神!
掌柜感到一股寒意袭来,脖子一缩:“别再让我看到你。”
他放下一句狠话,转身就要离开,他刚才看到白渊分明握着一柄佩剑,剑身已经有些出窍,这个混乱的时代,朝廷法度算什么,自己万一真的一命呜呼,又有谁能替自己报仇雪恨?
杀人者偿命?自己都挂了,偿命又如何,那也不能让自己活过来。
想到这里,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瘟神。
“站住。”白渊拔出佩剑,将剑贴在了掌柜的肩上,“我说了,让你走了吗?”
看着怒意中烧的白渊,雪儿轻唤一声:“白渊。”
虽然这个掌柜着实可恶,但是雪儿也不想白渊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将事情闹大。
“白公子……不,少侠,有什么事,好说,好说。”掌柜的双手双腿几乎同时在颤个不停,慢慢的转过身来说道。
眼见的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白渊收起剑,淡淡的道:“给我的伙计道歉。”
掌柜一拱手道:“几位刚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太轻了,我听不到。”
掌柜加重了声音,颤巍巍的道:“几位刚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白渊的目光在掌柜身上一扫,厉声说道“你是没吃饭吗?”
被白渊这么一下,掌柜顿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吼道:“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各位,还请各位见谅。”
“行了,下去吧。”
看着白渊几人终于放过了自己,掌柜转身灰溜溜的离开了大堂。
饭后,给旺财也定了一间客房后,二人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三日光景,转瞬即逝。
这三日,白渊和雪儿依旧白天苦练剑法,晚上夜夜钻在被窝里打情骂俏,日子过得自是飞快。
正午,旺财叩响了白渊的房门。
这几日,这二人日日睡到午后,在里面干些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旺财也不好打扰,只在门外小声提醒道:
“公子,他们俩来了。”
说完,他竖起耳朵听着房内的动静……
“吱。”
突然房门洞开,白渊和雪儿就站在自己眼前,吓得旺财差点跳了起来。
白渊欣喜道:“走,快去迎接他们。”
“主公,郭嘉,拜见主公。”郭嘉快步走到白渊身前,单膝下跪道。
白渊道:“何须多礼,快快请起。”
“程先生呢?”
郭嘉尴尬道:“他遇到了点麻烦。”
“麻烦?”
郭嘉伸出手,做出了一个“请”地动作:“主公,请随我出来一看。”
白渊走出酒馆外,只见大道上程昱正站在路中央,眉头深锁。
他关切的问道:“程先生,发生了什么事?”
“主公请看。”程昱指了指身后的十车辎重苦恼道。
十车……这程昱竟然这么有钱?
白渊快步走到马车边上查探,原来这十车辎重有九车都是竹简,还有一车才是金银财物。
这古代的竹简确实不方便,厚厚的一卷,只能写下几页纸张的内容,携带极其不便。
“主公,这些都是我多年手机的竹简,书卷,实在不忍丢弃,故……”
白渊看了看程昱,面露赞许之色,怪不得古人有学富五车之说,学问到了一定程度时,在这个年代,还真的是以“车”为单位来计算的……
“我当是什么大事。”白渊笑道,“旺财,去集市找三十个大汉,随我们护送到洛阳。”
“诺。”
“郭嘉,程先生。来,我们先进去稍等片刻。”
几人又坐在一起,吃了酒,而郭嘉方入席,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肆无忌惮的饮用着美酒。
“啧啧。”
“是好酒。”郭嘉称赞道,“可惜这颍川的酒,以后怕是难喝到喽。”
白渊笑道:“这个,你尽可放心,我们早晚会再回来的。”
程昱摇了摇头,说道:“郭嘉,日后可要量饮,可不要误了主公大事。”
“哈哈,这我倒是不担心。”白渊大笑一声,说道,“郭嘉,你觉得这酒真的算得上是好酒吗?”
郭嘉不解道:“这颍川之酒,自然算是好酒,主公为何有此一问?”
“你没有发现这酒虽然香醇,却酒色暗沉,诸多杂物沉淀,影响口感?而且这酒是不是应该更加浓厚香醇才算得上是好酒?”白渊问道。
正所谓酒越沉越香,茶越饮越浓,难道只有自己这个一千多年后的人,才有这种感觉吗?
被白渊这么一提点,郭嘉恍然大悟:“主公所言极是,只是这酒如何才能做到更加香醇,美味?”
白渊说道:“我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一试,等到了洛阳,我一定让郭嘉你第一个喝到那种美酒!”
谈笑间,旺财从酒馆外走了进来。
旺财说道:“公子,人都到齐了。”
白渊刚想说话,就听到一曲曼妙的琴声传入自己的耳朵,声音忽近忽远,节奏时松时驰,可是他再去细听却什么也没有听到。
白渊轻声问道:“你们听到了吗?”
旺财轻声道:“什么?”
就在这时,一声动听得琴曲再次传入大堂。
这声琴曲,空灵清澈,仿佛时而又有林间百鸟齐鸣,让人精神舒畅,陶醉其中难以自拔。
在阁楼上,有人在弹曲。
白渊循着声音轻手轻脚的走上楼去,生怕惊扰了正在弹琴的人。
待他走到屋外,发现屋外守卫着两名装束普通的护卫,二人手握腰间佩剑,二双怒目直视白渊,仿佛在说不准靠近分毫。
白渊只好隔着数米之外,听着琴曲。
突然,琴声一变,从先前悠闲自得的琴律中变得低沉而又焦灼,伤感又带着些无奈。
白渊的心情被这无名的琴曲牵动着一颦一笑,听着这低沉阴郁的琴曲,白渊不由感到胸闷难受。
这琴曲为什么会突发骤变?
是这琴曲的主人有心事,还是……
就在白渊抑郁难舒之时,琴声突然戛然而止。
白渊恭敬道:“不才经过此处,还请这位先生请教这琴曲的来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