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靠在长椅上,温暖的江风拂面,叶晨看着老头,继续道:“你也不像。”
老头苦涩一笑,怅然道:“当你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的时候,就没有努力的意义了。”
“是吗?”叶晨看着依旧缓慢打着太极的几位老者,“你以为你是他们当中最惨的吗?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刚刚查出癌症,生命不到半年,还有那个黑色衣服的老头,有心脏病,最多能活一个月,而你,还有三个月生命,竟然就这样放弃?”
老头听到叶晨的话,惊讶地瞪大双眼,“你,你竟然看出我的病情,你是医院的医生?”
“不是。”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病情的?”老头盯着叶晨,这个年轻人双眼清澈,绝对不是阴险狡诈之辈,不可能故意在这里等自己上钩。
“很难吗?”叶晨打量着老头,淡淡道:“你看起来起色不错,但过来的时候明显有些喘息,说明你体内耗空,脏器衰竭,命不久矣,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老头苦涩一笑,“既然如此,拿我还有什么锻炼的需要呢?垂死挣扎?”
“有时候,不努力怎么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呢?我不相信奇迹,但我相信一句话,人定胜天!”
“人定胜天?”
老头身体一震,看着面前的年轻人,仿佛是看到了年轻的自己,不屈不挠,无所畏惧,有些时候,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是傻,而是对自己的自信……
可惜这么多年的病痛折磨,造就迷失了自己。
“等等。”
老头连忙喊住要起身离开的叶晨,开口道:“小兄弟谢谢你,不知如何称呼?”
“区区姓名,何足挂齿。”叶晨摇了摇头,不想继续纠缠。
老头继续道:“半年前,我一个老友曾经说过,这世上能一眼看出我身体状况的人不多,我想我知道你是谁!”
“哦?”叶晨停小脚步,好奇地看着老头。
“国际医学上冠以定人生死的神医,死神!”老头看着叶晨,语气肯定。
叶晨皱了皱眉,打量着老头,淡淡道:“我也猜出你那位老友是谁了,半年前过世的赛半仙,诸葛仲。”
“相识即是一种缘分,如果下次我们还能再见,救你一命!”叶晨说完,直接转身离开。死神从不轻易出手,权贵钱财根本不放在眼中,他看中的是机缘。
老头微微一笑,缘分这种东西并不强求,不过叶晨却从新唤醒了他求生的欲望。
“不过能不能再见,我都要努力一次,大不了豁出一条性命!”老头看着叶晨消失的背影,也转身回到了医院。
老头刚回到医院,就碰到了满脸焦急地苏婉儿等人。
“爷爷,你跑哪去了?”
苏婉儿看着老头,不禁松了口气,连忙迎了上去,这个老者,竟然就是苏婉儿的爷爷苏正北。
其他人也是表现的一脸关切,从从走上前,嘘寒问暖。
“整天呆在房间太无聊了,我去楼下公园转了转。”苏正北淡淡开口道。
“外公,你身体还没好,怎么能随便出去呢。”说话的是苏婉儿的大姑家的儿子,卫成。
“是啊,爷爷,你下次想要出去转转,给孙子说一声,我陪着你。”二姑家的苏华也连忙开口道。
“爷爷,孙子?”几人疑惑地看着苏华。
苏婉儿的二姑立马微笑着解释道:“爸,我和许青商量过了,你不是没有孙子吗,让小华给你姓,以后他就是你的亲孙子了!”
“是啊,爸。”二姑夫许青也是一脸微笑地点头附和道。
“嗯。”苏正北微笑地点了点头,他一直想要个孙子,这也算是完成了他的一个心愿吧。
大姑见苏正北高兴,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冷冷道:“有些人,为了点遗产,数典忘祖的事情都能做出来。”
大姑声音不大,但清晰传到众人耳中。
“苏琴,你是怎么说话的?”二姑苏玉指着苏琴,怒道。
“好了!”
苏婉儿皱眉打断两人,心中苦涩,诺大的苏家,看起来风光无限,其实内部充满了矛盾,自己的大姑二姑为了爷爷的那点遗产,可谓是用尽了心机。也只有苏婉儿的小姑一家,表现的一直很平淡。
“爷爷,你该换药了,我们上去吧。”苏婉儿看着苏正北,语气有些祈求,这几日,苏正北非常反感医生的治疗,几次想要出院,只是家人并不同意。
“嗯。上去吧,正好有事和你们商量。”苏正北这次难得没有反对,点了点头,在苏婉儿的搀扶下,向病房走去。
苏琴和苏玉听到老爷子说有事商量,眼前一亮,老头子剩下的日子不多了,十有八九这次是商量遗产分配的。
“对了,婉儿,你老公叶晨呢?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年轻人呢?”苏正北看了眼周围,疑惑地问道,他一直对这个素昧谋面的叶晨充满了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征服性格要强的苏婉儿?
“他有事,下次我带他来见你。”苏婉儿连忙开口道。
“哼,一个废物而已!”身后一道不和谐声音传来,是苏华,苏婉儿皱了皱眉,没有理会,
……
叶晨在河边转了一圈,回到医院,见苏婉儿还没有下来,和周婷打了声招呼,让她转告苏婉儿自己先回去了。
叶晨打车去福利院看看了孩子们,因为楚雯儿拿下这个项目,福利院保住了,院长开心不少。楚雯儿动作也很快,施工队已经仔细的侦查过,确保没有问题之后,下周就可以动工。
叶晨过来的时候,是楚雯儿刚离开,因为这个巨大项目,楚雯儿忙的焦头烂额,但在忙她也会抽空到福利院看看,心中期待能再次遇到叶晨。
叶晨和院长聊了会天,又陪孩子们玩了一会,并没有多呆,打车回家。
刚回到别墅,叶晨就听到房间内传来阵阵吵闹声。
叶晨疑惑地看了眼庭院中的周婷,周婷耸了耸肩,解释道:“是老板的家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