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音知是纪景寒救了秦无忧,一双眸子要喷出火来,如今她才感到真正的危机,她知道纪景寒喜欢上秦无忧了,不过他的尊严不会让他承认。
当下之际,黎音不会再心软。
秦无忧来到病房看到秦母削着苹果,忽然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晚年有两个人可以白头偕老也是件很幸福的事。
“爸,妈。”秦无忧撒娇的口吻,也只有在自己最亲近的人身边才放下了所有的伪装。
“忧忧,快过来,都有几天不来了,是嫌弃我这个老头子了?”秦父故作伤心。
“没有,最近嗜睡,这不是都窝在家里了嘛。”秦无忧上前把秦父的床铺升起来。
秦母多看了女儿两眼,话到嘴边终究是说不出口,口袋里的东西烫的她生疼,手伸进去了好久好久也没能拿出来。
“对了,爸,妈,你们给我的钥匙到底是什么啊?”起初秦父病倒,给了秦无忧把钥匙,说关于北山,如果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拿出来。
如今这件事情让秦无忧觉得好奇,实在想不出一把钥匙怎么能救秦家。
秦母神情有些复杂,“忧忧,或许以后你会怪妈妈,但是今天先别问了好吗?”
“好。”只是好奇,她也并不是非知道不可。
难得的好天气,秦无忧和秦母两人推了轮椅,一家三人到小公园散散步,其乐融融。
宁辛延接到电话,整个人都要疯了,莫潼潼不见了!
别墅唯有那篇窗打开了,门还是锁好的,很显然,莫潼潼是从窗户跳下去的,虽然是二楼,但是楼下中了玫瑰花,凌乱的玫瑰花上还沾了血迹。
“该死。”宁辛延一拳打在墙上,他怎么这么粗心,明明前几天他就知道莫潼潼的想法,依她的性格肯定会付出行动。
是她一直以来安安静静的让他差点忘记了莫潼潼以前也是多么的疯狂。
疯狂到不惜为了宁辛延放弃自己的生命。
莫潼潼除那次偷偷去了酒吧外,首次正大光明的出来,外边的亮度让她有些不适应,没有别墅旁的花草树木,都是一些崛起的建筑,各种屏幕上流转的广告。
忽然有些迷茫,她冒失的出了别墅,能做些什么?
秦无忧从医院出来,看着莫潼潼有些眼熟,看她站在马路中央,下意识的就跑了过去把她拉到了人行道上。
奔驰而过的车主还在不停的吐着脏字。
秦无忧扶额,这孩子都不知道躲吗?
“你死宁辛延的妹妹吧。”难怪看着眼熟,秦无忧恍然大悟,“我们在酒吧见过。”
“谢谢你。”显然两人没在一个水平线上,莫潼潼哈停留在刚才救她的界面。
还真是个单纯的小姑娘。
“怎么自己一个人,太危险了,我给宁辛延打电话让她来接你吧。”秦无忧明明也是一个人,可心里就是觉得这个女孩子像个易碎的娃娃,拿出手机要给宁辛延打过去。
“别,请不要。”莫潼潼紧张兮兮的按住她的手机,她不会拒绝人,把几个字生拉硬扯到了一起。
“那我送你回你家?”秦无忧不忍心让她一个人回去,总觉得太危险。
莫潼潼咬咬下唇,“我没有家。”宁辛延就是他的家啊,如今她出来了,就没有了。
宁辛延不是你哥嘛?话到嘴边就咽了回去,因为她发现女孩的脸变得苍白,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显然是一脸焦急的宁辛延。
秦无忧敏锐的嗅觉感受到,这两个人不简单,绝对不是简单的兄妹。
“秦小姐,帮帮我。”莫潼潼拉住秦无忧的袖子,秦无忧低头甚至看得清其中的血管,弱不禁风都不为过。
“你怕他?”秦无忧有些奇怪。
莫潼潼摇头,秦无忧还是带她走了,无关其他,女孩眼中的坚定让她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莫潼潼如同被遗弃的破娃娃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从回来她就一直发呆,这已经是她的习惯,如此几年,以前再优秀也都渐渐地淡了。
“你是不是认识我?”情急之下那声秦小姐她听的很清楚,她不记得除了那次酒吧外和眼前女孩有过别的交集。
莫潼潼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我知道你以前是延哥哥的女朋友。”
“那你是?”
“我叫莫潼潼,我不是延哥哥的妹妹,可他一直把我当妹妹。”莫潼潼声音极轻,就像她的人。
得嘞,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人家小姑娘苦苦爱了宁辛延这么多年,却一直把人家当妹妹,她就不信宁辛延看不出来,哼,整个就一渣男。
“好,咱们就不回去,让他着急。”秦无忧当下便选择了同一战线,和渣男死磕到底。
莫潼潼扬起小脸,“无忧姐姐,原来你人挺好。”
这孩子果然没什么心机,这就被收买了?秦无忧有些庆幸,幸好你遇到我了。
其实莫潼潼也见过黎音,那个女人曾经说可以帮她出去,但是她感受的出黎音的恶意,如今确实实实在在的喜欢这个帮她逃跑的秦无忧。
秦无忧给她安排了一个职位,无非就是给她送送文件,相当于秦无忧身边的一个小助理,碍于秦无忧都是借宿在姚瑶家里,只能给她安排了公司的宿舍。
这小姑娘到是难得的开心,原来外边的世界和别墅那般不同,除了延哥哥还可以有其他人。
秦无忧也不是当真无情,在把莫潼潼安顿好后就给宁辛延打了电话。
“她在我这里很开心,别再找她了。”
一句话让宁辛延-安了心,在秦无忧手下也好,“照顾好她。”
“潼潼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她有很多想法,如果你不喜欢她,请不要在以哥哥自居给她希望。”秦无忧望着忙碌的莫潼潼,她比第一次叫她时表情丰富了很多。
同样的话莫潼潼也说话,但是宁辛延霸道的以为他可以操纵一切,以为他能给莫潼潼最大的安全,如今看来,难道他真的错了吗?
可是听到放手二字,心里如针扎般,半天才回了一句,“过段时间我会去接她,麻烦你了。”
终究说不出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