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几面之缘。”原一航依旧神色淡淡。
秦无忧大脑处于当机状态,原一航并不常驻这里,却和罗珊认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一下子是解不开的了。
“秦无忧?你俩怎么会在一起。”罗珊瞥见一旁正在发呆的秦无忧一脸怒气。
“果然是贱人,一个两个是满足不了你的,怎么纪夫人当的无聊了?”罗珊眼里满是鄙夷,像极了当场抓小三的泼妇。
秦无忧讥笑,“罗小姐果然是好口才,市井泼妇之称你当之无愧啊。”
黎音站在一旁,戏剧性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罗珊的确是个没脑子的,这种口头之争不过显得愚蠢罢了,失了形象丢了面子,不过能让秦无忧丢丢人也算是这趟没有白来。
这种没脑子的事情黎音不会掺和,但不代表她会什么都不做。
罗珊怒气更甚,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也和她叫板,还没反击便听到糯糯的嗓音。
“姨姨,你们在做什么呢?”吴思言小手拉了拉秦无忧的衣角,小脸上写满了担忧,还恶狠狠的瞪了罗珊一眼,欺负姨姨的女人都是坏女人。
秦无忧忘记了吴思言在一旁,赶紧捂住他的耳朵,这种污秽的词汇可不能把小孩子教坏了。
罗珊开始并没注意到吴思言的存在,听到声音便看到一个糯米团子在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眉眼间和秦无忧几分相似,一时间有些愣怔,忘记了反驳。
下意识说了句,“谁家的小孩子这么不懂事,大人间说话你插什么?”
原一航眉头一皱,他不说话不过是没有碰到他的逆鳞,可这女人居然得寸进尺。
“爸爸,这女人好凶,一点也不可爱。”吴思言嘟着小嘴,往原一航身后躲了躲。
“爸爸?原一航他是你的儿子?”罗珊转瞬了然,“呦,想不到你们两个发展倒是迅速,这么快儿子都这么大了,我说纪总头上这么大顶帽子也不知道戴的舒不舒服。”
秦无忧扶额,这脑洞,果然不能对这女人有太大的期待,不过这顶婚内出轨的帽子要是给她戴上了,恐怕纪景寒那一丢丢的信任也将荡然无存。
“他不是我的孩子,是吴悠和纪景炎的。”原一航淡淡的抛出一句话。
一句话震得罗珊粉身碎骨,她最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还有什么比这更残酷的吗?
“原一航,蹩脚的借口你找的像样一点好吗?”罗珊按按心口,这肯定不是真的。
原一航瞥了一眼自欺欺人的女人,“是不是纪景炎的你当真不清楚吗?”
第一眼看到这个孩子罗珊早已乱了阵脚,哪怕那个男人已经走了可是他的样貌深入骨髓,又岂会看不出这个孩子和他相似的眉眼,不过是不敢想罢了。
“我要杀了你。”罗珊被妒火烧红了眼,这个孩子的存在就是在讽刺她,那可是她最爱的男人啊,怎么能背叛她,她不允许!
罗珊大步朝着吴思言过去,双手就要把吴思言抓过来。
秦无忧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紧紧把孩子互在身后,“罗珊,你是不是疯了,连孩子都不放过。”
“我是疯了,景炎是我的,他只能是我的。”
黎音见场面愈发不可控制,暗骂一声蠢货。
“罗珊,杀人是犯法的,不可为了一个贱人的孩子把自己搭送进去。”黎音上前赶忙拉住罗珊。
吴思言瑟瑟发抖,这个女人真是太恐怖了,还是姨姨好,长的好看还那么温柔。
罗珊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一双手垂在身侧,“来日方长,那个贱人的儿子她不会轻易放过。”
“好了,今天也累了,罗珊咱们先回家吧。”黎音故作友好的揽住罗珊的肩头,示意她克制。
“原某今日可当是一个误会,可若再有其他的事涉及到我的利益,我不介意和她不死不休。”原一航眸光闪过一丝狠厉,不过一秒又是一片平静。
罗珊一言不发,眼前都是纪景炎的影子,人被拉走了还不自知。
秦无忧在黎音离开时分明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挑衅。
出了游乐场,罗珊惨白的面容才恢复了几分气色,“黎音,刚才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你千万不能把孩子的事情告诉纪景寒,纪家的门不是他想进就能进的。”
罗珊眼里满是算计,孩子嘛?走丢,绑架,谁又说得清怎么死的呢。
黎音点头,她不会对这种对她没有好处的事情多嘴。
秦无忧担忧的看着吴思言,刚才她捂着吴思言的耳朵,并没有让他听见,他不过还是个孩子,竟需要承担这么多。
秦无忧抬眸看了看原一航。
“我和吴悠是好朋友,当年和她结婚不过是一个幌子,为了帮她照顾孩子,不然以吴悠的性格定是不会委屈她自己嫁给我的。”原一航说话间满是苦涩,帮助自己喜欢的女人养别人的孩子,不过,他并不后湖。
“她……其实很幸福。”秦无忧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不过却是羡慕无忧的,她何尝不希望有个像原一航一样的男人呵护自己,可注定只能自己靠自己。
“所以,这次回来,我希望思言可以回纪家。”这也是他这次回来的目的,纪家才是纪思言真正的归属。
秦无忧说不上此刻的感受,心情起起伏伏,不过,结果还是好的。
分开时,秦无忧有些心不在焉,好多事情她还是觉得有些乱。
“姨姨,什么时候我们可以再出来玩呢?”吴思言忽闪着大眼睛紧张的问。
秦无忧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有时间阿姨就去接言言好不好。”
吴思言一颗心挂在她身上,一步三回头才跟着爸爸回了家。
秦无忧心下高兴,吴思言的事情无异于深海中的一颗浮草,或许可以缓和一下她和纪景寒之间的关系。
回别墅的时候脚步都轻快了很多。
别墅很静,秦无忧皱皱眉头,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压抑。
秦无忧走进来的时候刘姨正在扫地上的碎瓷片,明显的上面还带了丝丝血迹。
“刘姨,怎么了,是不是被划伤了?”秦无忧赶忙上前,拿过刘姨手上的拖把。
刘姨抬头,闪过一丝惊讶,“不用,不用夫人,不是我,刚才先生回来过,只是心情可能不太好,又开车出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