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节: 我,才是你的归属
留月轩,烟矶阁。一地碎盏破碗。
楚言看着一地狼籍,无喜无怒,不知作何想。
纳兰风喘着粗气,瞪着眼,看着楚言。这一地的破碎,就是他摔的。理由是,楚言在宴会上,让他丢人了。
之前的宴会上,楚言忍着怒意笑着,为的就是他的面子。后来,别的女人醉态撩人的脱成半裸,翩然成舞,宴主便让纳兰风请楚言也舞上一曲,自然,也要脱成半裸才成。纳兰风不拒,放低语要求楚言比她们要做的“更好!”
如果不是因为爱,她真想给他一个耳光!这还是她认识的冯祥少爷吗?这还是她爱的那个温柔男人吗?楚言没有在忍耐,她衣袖一舞,站起身来便走,任何他在身后呼唤,也没有回头一刻。她当然听到了他人的嘲笑声,当然听到了那些女人们娇滴滴在说“呦,纳兰大人,您的姑娘脾气还真是大哦!这也太不给您面子了哇!”
一想到这些,纳兰风的火气就又上来了,他抄起近旁的花瓶,举过头,狠狠的摔在地上,又是破碎一片。而楚言,依旧神色无变。
纳兰风看着楚言那淡然的样子,火气越发的上来了,他几步上前,居然一手掐到楚言的脖子处,将她提近他,他压着声,道,“小凤--!楚言-----!你到底什么意思,我纳兰风哪里对不起你了,不过是让你给跳个舞,你有必要在大家面前给我丢这么大一个人吗?不就是衣服穿的少点吗?你是什么来头,光溜溜的都见过,有必要来装吗?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是!”
他手上用劲,她一阵窒息。她却不挣扎,索性闭了眼睛。她闭眼,他才慌乱了,手松落,将一片咳嗽的她,拥进怀中,一句句的“对不起“,如夏雨,急而密。
楚言强忍住要哭的冲动,任由纳兰风抱住,在他的身体颤抖起来时,她又伸手将他的腰环上,她没有责怪他,开口的第一句,全是关心,她问,“风,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纳兰风听她开口,心绪大定,他知道,她只要是说话了,那么一切就都无事了。
“是我太要面子了!却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纳兰风抚着楚言的肩,享受这她的细软,“你知道的,以前,我和娘亲过的是怎样的日子,今天的那些人,都曾瞧不上我,而我现在,就是比他们好,我要让他们看看,我什么都比他们好,包括女人,言,你看到了,你比他们身边的女人都出众!”
“面子!?”楚言喃喃着。
“是啊,面子,这个世界和我们以前的不太一样,但是还是有相同处的,就比如这个面子!男人的面子,就在地位,权利和女人三样上!”纳兰风解释道。
楚言沉默着。
“你走以后,我因秋考,也离了家。秋考还是很顺利的……”纳兰风拥着楚言,终开始讲起他一直避讳不言的事情来,他的声音有些飘渺,时而停顿,时而叹息,可是楚言还是很认真的很安静的听他讲叙。她知道他秋考尚算顺利,虽然没有想象中的独占鳌头,但名也是排在前二十的。前二十,有两种选择,一则准备殿试,成功之人,一跃龙门,成为天子门生,从此仕途无忧。另外,就是选择一个官阶一般的职位任就,三年任期满,无明显过失的话,就正式为官,虽以后不能平步青云,要塌塌实实一步一步从小官做起,可是好歹没有前者的大风险。纳兰风,就选了后者,不过他说,他的运气还是不错的,有一员外看中他的才华,相助之,所以他现在也算一县参事(参事,比县官稍大一些的官位,油水比较多。)楚言从他的话语里知道,那个员外是很看重人品的,他之所以不能让楚言搬去他的府邸,而留住在这留月轩,正是考虑到楚言还没有一个合适的名分。
“我想给你的,是场盛大的婚礼,有媒有聘,让花轿从正门抬进。你。明不明白!”他的攀着她的肩膀看她,眼深情,神真挚,言语柔和。
“我知道你怪我今天带你去那种场合,我也是一时糊涂,对不起,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请相信我,小言!”他举起手,信誓旦旦。
她刚才还冰冷的心,在他一句句的话语里,在他口口声声的抱歉中,慢慢的温暖起来,她恨自己多心,恨自己不能理解他一些,原来他不是不陪她,而是为了他们的将来在努力。他一定是爱她的,如果不爱,他如何会愿意个自己有二世的姻缘?
“对不起!”她眼含波,看着他的温柔道歉。
俩人手执着手向外走,一干被吓的半死的丫鬟,这才敢进来收拾一屋的凌乱。
日子,就这样又是一天又一天,楚言因为知道了他不能常来的理由,到是便的能忍了,只是有一件事情,纳兰风每每来,她都要一如继往的询问,那就是她的娘亲的事情。纳兰风曾答应过楚言,回帮楚言找寻她生母和她同母异父的弟弟。可惜至今音训全无,她知道人海茫茫,寻觅不易,也清楚她娘亲是否真的逃出升天还不确定,可她还是耐不住性子每每要提醒他。确切的说,她是在说服自己留下来,只有相信他在为她努力寻找,她才能安心的留在着恰似笼子的留月轩里。
梁氏和她弟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羁绊。
这一日午时,楚言和平时一样,进屋欲小憩会儿,她命退了随身伺候的丫鬟们,懒洋洋的打着哈欠进门,扇门才关合,背脊一暖,腰身随即为人抱住,抱她的必然是个男子,楚言的个子这几年就长的很快,而此刻,她的头却才依到他的下巴处。她并未想喊,能这样悄然进入她屋子的人,怕不是等闲辈,那么喊叫,也是徒劳。可是她也不想便宜了这登徒子,想在受辱前来个鱼死网破。所以她闪捷的取下头上发簪,狠狠的扎向那人的脸部。
她并未能伤到他,她的手被他钳住,她黯然,心有不甘的抬脚就踩,她登是木屐,被踩中自是极疼的。
“几日不见,肉长了,力气也长了不少哦!”
风轻云淡的戏谑声自她耳畔响起!她惊愕的睁大眼睛,脚却已收不来及。她侧身时,便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脸上带着因疼而现的紫涨。
“怎么是你?”楚言问出一句自己觉得很傻的话。
“那你要谁来?”叶子服把这里当成了自家,自行坐到桌旁,倒了二钟茶,一钟自饮,一钟推到对面,笑看楚言,“好像见到你,总要受点伤,第一次见面是你伤了,第二次见面是你的一个朋友病着,第三次估计是因为在庙宇外,菩萨保佑才平安,接下来几次,你我都有伤,可我伤的可是比你要多的多!”
楚言开门看了看,见没人过来,这才合门坐到他前面。她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他的胸口处,脸渐红起,“才一个多月,你的伤怎么样了?”
叶子服挑了下眉,他面上平静的吃着茶,内心的欢喜却是自知。他被庞叔救走,因为伤势严重,不能长途跋涉,便就近择地治疗,他初醒来,第一个问起的人,就是楚言。当庞叔惊愕的告诉他将她弃于山中不顾时,他居然震怒的对着庞叔高高扬起手。庞叔跟他十年了,这是他第一次对庞叔发怒,甚至要打之。
他着手下去山脉找楚言,手下回来告诉他,无人无尸无骨!他不相信她就这样死了,就又着人回宛县盯住纳兰风,他知道,她活着的话,就一定会找这个人---纳兰风。纳兰风在她心里的分量,叶子服从她骄傲的说那句“他和你不一样”时候,就已经明了了。
她果然还活着,果然也来找了纳兰风。他欢喜之余便是心妒。他已经着人查过纳兰风这人了,这是一个不知廉耻的男人,根本配不上楚言!
他来找她,就是想要告诉她那个纳兰风是怎么样的人,然后让她跟他走。他相信她对他是有一些情谊的,若不然,那天晚上,她如何会用身体温暖冰冷的他。
可是见到她的时候,他怕的是她问,“为什么你丢弃了我?”他确实愧疚当初他被人救走,而她,却被抛弃在山林中,如果不是她命大,也许她真的就死了,如果她死了……叶子服不敢往下想。
但是他猜错了,她见他的时候并不是责备,而是关切的问他的伤,想来,她是惦念他的!他的心,甜的发腻!
“你的伤极重,才个把月,定然好的不透彻,都说茶水解药,你还是别喝那么多为好!”楚言见叶子服不回她的话,只是闷头吃茶,想起他身上的箭伤,她说着,伸手就去夺他手中的杯盏。
“你在关心我?”叶子服拿着杯盏的手向旁一绕,避开楚言相夺,他眉眼弯弯,笑意满满的看着她。
楚言被他看的发窘,心里也有几分着恼,她确实是在关心他,却并非处于情意,而是亏欠,是她让他着了道,也是她让葛阳牺牲掉的,如果他知道那时候她是在“谋”他的话,现在,怕不会这般笑对她了吧?
她知道感情这东西,要清清楚楚的说分明才行,暧昧,不是她愿意的玩意儿。更何况,她已经有纳兰风了,他如果一直对她纠缠下去,总是不好,戎城之行,她择了简单的说于了纳兰风知道,一些不该说的,她保留了。
“叶子服!”楚言的眼神沉冷了几分,连带着叫他的名字,也硬邦邦的。
“我知道,你要说我们的关系不过而而!从你刚才的笑敛起,我就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了!”叶子服接过楚言的话,他的手指轻轻的叩着杯缘,发出有节律的叮叮声,“是他,那个纳兰风横在你我之间,所以你才不肯直接面你的内心,我说的对不对?”
楚言张正口要反驳,叶子服却已接着说了下去。
“我知道你会说不对,那是因为你深在其中而不能自知,而我,就是来帮你看清楚你的内心世界的!那个纳兰风,不是你的良人!”叶子服身端坐,微微前探,他双眼死死对上楚言的眼眸,一字一句说的沉稳,他身上的气势,也傲然起来,“我,才是你的归属!”
听到叶子服的最后一句,楚言霍然站起,她的小脸涨的通红,眼神里,分明流露出厌恶意。她转身从妆盒中取出一物----那对小铃铛,对着叶子服摔去。
“你给我走,这是你的东西,我也不要,拿上,离开留月轩!”楚言恶声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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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娃娃的更新总那么的不稳定,已经在尽力的更新了,确实有些力不从心.(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