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节: 许诺(上)
“宁可自己胡思乱想,却不肯让我取了证据来证明。看的出,你害怕被我证实我说的都是真的,也就是说,那个纳兰风在你的心里,确实十分重要!”
叶子服的话并没有让楚言有所动作,她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躺着,叶子服的本事她是知道的,所以他能避开府中旁人进她屋中,也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只是他刚才说的话,却让她心里越发的发堵了。是的,她一开始是想看看叶子服说的那些证据,但是后来,她选择相信纳兰风,她觉得,如果被别人一说二说,她就放弃了对风的信任,那么这份爱,也就薄弱难维了。叶子服有句话说错了,她现在没有胡思乱想,她是将脑海保持了真空,是什么都没有想。但他的后半句是对的,风之于她,确实是很重要的人,也正因为重要,她无条件的信任他。
“喂,我知道你在听!”叶子服见自己说了上一番话后,楚言一动未动,心里的嫉意更加深了,他伸手将怀中一物取出,甩到桌面上,让那一声“啪”,异常响亮,“这是我取来的证据,足够让你看清楚你所谓的良人是怎么样的人了!”他得意的看看桌面上的东西,悠然的道。
那是一摞信笺,是纳兰风和那些女人们甜言蜜语的证明,纳兰风居然保留着那些女人们回复他的每一封信笺,看来她们就像是他魅力的证明。他将这些信笺存放的极好的,叶子服的手下在潜伏观察了纳兰风近十天,才发现了他这个秘密。当然,纳兰风的秘密,还有。
那“啪”的一声响后,叶子服看到楚言一咕噜坐了起来,她的大眼睛里荧荧有光,直盯着桌面上的信笺。
叶子服的脸上欢喜之色洋溢,尤其他看到她几乎是冲的速度从床边过来到桌旁时,他知道,等她打开那些信笺来看,无论是哪一封,都会使那个风在她心里的位置,彻底崩溃无存。而后他叶子服会温柔的替她疗伤,那么她心里的位置,就会被他替代了。以后,这个女人,就是他的了。越是这样想,叶子服脸上的笑意就放的越大了。
可是叶子服很快就发现他想错了,楚言拿起那些信笺,一点都不犹豫,就将它们靠近蜡烛,引火而烧。
“你在做什么?”叶子服急的直想跳脚,可是他并没有上前去夺取那些起了火的信笺:他不笨的,她既然犹豫都不犹豫就引了火,也就是说,她不会看的,就算他叶子服把所有的证据都放在她面前,她也是不会看的。
“你明白我想的什么!”她手上捏着那些起火的信笺,眼睛晶晶亮的看着叶子服,“你走!”
“好好,我走,你快将那信笺丢了,要烧到你手了啊!”叶子服急急的说着,人已经如鬼魅一般闪到她面前,一捏紧她的手腕,让那燃烧的信笺飘落。
“你的手!”他看到她的手红红的,火还是伤到她了,“我给你……!”
“老实说,戎城那会儿,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救你,我是想要杀了你的!是想要把你丢给那些戎城士兵的!”她的脸上带着冷冷的嘲笑,说着,身子后退,“我根本就对你没有一点感觉,一点也没有!”
他看着她红红的手,眉头微微皱起,他在心疼她受伤了,他不觉得她说的是真话,相反,他以为她是想要自己离开她远些才这样编造的。他记得的,他睁开眼来看到的,是她小小的身影,牵着马,满身是伤的带着他。他记得的,她说不放弃不抛弃时候,声音温柔如歌,就和娘亲为哄他入眠而哼唱的一样动听。“没有一点感觉”?怎么可能,没有感觉,她温暖他做什么?
“你何苦……”叶子服想要劝劝他,可是他话才出三字,就看到了她滴滴眼泪。
她的声音近乎哀求,“你走-----------”。
他看着她,好一会,才默然的离屋而去。
他一离开,楚言一屁股跌坐于地,眼神越发的呆滞起来。
却是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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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风伸手捏捏眉心,喉里发出一声闷音。
昨晚上楚言备的果酒,味甜,可是后劲大的很,他初时因为想到楚言将要委身自己而高兴,想以酒助性,便吃了不少那果酒,后来被楚言赶出房,心下愤懑,回到自己住处后,又饮了不少别的酒。这会儿,他感觉头狠狠的发疼。
他坐起身来,嚷声唤丫头。
“真是没眼色的东西,我头疼的很,你就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么,在那伫的和木头一样做什么,看看你,我这头就不会疼了!”纳兰风心里有气无处发泄,这进门的丫鬟,就成了他发泄的对象,他骂着,更是提起床脚旁的鞋子,朝着那丫头扔过去。
丫头哪里敢躲,只能低着头,瑟瑟发抖,眼泪也止不住的扑簌扑簌往下掉。
丫头这一哭,纳兰风的火气就更大了,他昨天晚上是醉的深,所以没有怒泄出来,这会一惹他,就立刻抖起竖毛来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那么爱哭是吧,好,要是你敢停下,我立马把你卖到花楼去!”纳兰风又拿起茶杯子,发狠向丫头摔去,“给我滚一边去!别在我眼前伫着!”
丫头嘤---的一声,跑了出去,门外传来她压抑的哭声。
“公------”
“滚-----!”纳兰风已经复躺下去,他看都不看来人,耍手而喝。
这会进来的是纳兰府新进的管家温坚,他见自家公子暴喝如此,心下也害怕了起来,温坚来这纳兰家做管家不几天,可是主子们的心思脾气,他还是看的清清的。是的,他别的长处没有,就是揣摩人心思有独特的一套。
“公子,外头有姑娘要求见公子!被我给挡下来了,想来是哪家花楼的人,这般无规无矩,我是来请示公子,是不是要给她点警告,免得传到韩老爷那,使公子的名声有污!”温坚本是来问纳兰风“外头有姑娘求见,公子见是不见!”,但是他一思量,把话给改了改。
“打发了去就好,别生事!”纳兰风声音微平。
温坚才应是要出屋,却又被纳兰风一声“等等”给唤住了。
“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老夫人大概什么时候回来?”他突然问了个看似不着调的问题。
温坚眉角轻挑,“回公子,老夫人说是要在庙里用了斋才回!”
纳兰风凝着眉想一想,一挥袖,“没事,按照我刚才吩咐的去办吧!不过不必赶的太急,若她说自己姓楚,你便客客气气的将她领到我屋来,路上见机让她知道,除了她,公子我是不见任何姑娘的!记得,务必要把话说的自然可信!”
“小的知道!”
“去吧!”
纳兰风的住所,远没有留月轩来的大,也远比不上留月轩来的气派。正门走进就是厅堂,左右二个花圃,右厢绕后就是后院住处,以林木隔为二半,再后头还有些屋子,怕是安置下人的。楚言面色无喜无怒,她甚至连正眼都没有去看这一屋的风景,可是她心里,却盘想着很多:她想,他到底是爱她的,他把好的给她,而他自己和姚氏,却是住在这不高不就的院子。只是他知道不知道,只要有他的地方,那么就是茅屋,也远胜那似牢笼的留月轩啊?!
只是……楚言抬眼看了下在前头引路的人,这人刚才说,风除了她,其它什么姑娘也不见的。这个人是个聪明人,知道如何把话插说的自然。只是他却没有细想过一点,或许是,是那个让他传话的风没有细想一点:她是不出留月轩的,而且是他坚决要求的,而他现在说除了楚姑娘便无见其她,不是自打嘴巴吗?他是神仙?他怎么知道她回来?
温坚将楚言引进纳兰风的院里,就礼过退下了。他还有事情要安排,那就是着人去路上远远的看着,莫让老夫人突的回来也不知晓才好。
楚言轻挪步,进得纳兰风的屋子。她看到他闭着眼躺在床上,左手背搭着他自己的脑门,一副昏沉沉的样子。她知道他昨天有些喝过了,今天起时头疼是必然的。而他这病仄仄的模样,割得她心不忍。若是可以,她定是要亲手坐解酒的汤给他的。
“小言!”纳兰风睁开眼来,眼眸里惊讶满满,他坐起身下床,道,“你怎么就来了,我不是说过么,缺什么让他们来说就是了,你好好住的留月轩就好!”
“不过你来的正好,我头疼的厉害,好生的想念你,你就来了,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啊!小言----!”他深情的表达着,却似乎忘记了他曾经那么严肃的告戒过她:没事不要走出那个留月轩。
“我去给你弄些醒酒的汤水吧!”楚言终究是不能忍心他受痛,眉头皱皱道。
“你来了,这头疼也便好了三分了,呵呵,我喝些茶水就好,那桌上有茶,你帮我倒上一杯吧!”纳兰风看着楚言,手拍拍床沿,说道。
“好!”楚言乖顺的应他说的做。她开始为他倒茶。
纳兰风依着床头,眼神贪婪的看着楚言。她今天穿了身湖蓝色棉裙,裙面上有着考究的白波纹绣边。裙子的裁制十分贴合她的身段,所以她的柔顺小腰,初放酥胸,浑圆翘臀被一一勾勒。他暗暗的吞咽了口口水,心里臊热起来。
他想,老夫人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如果此时此地将她“正法”,她碍于颜面,必是不敢大声叫唤的,等事情成了,他再圆说他是宿酒未醒,一时冲动铸成大错即可,他想,她本就是他的人,他也是不会负她的,那么把洞房提前,又有何妨?
他看着她身段的眼睛,不由眯笑了起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