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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大婚

乱世女医 修身齐家.QD 2290 2024-11-19 02:20

  裴大郎和洛三娘的婚礼是在岭南举行的,一来是三娘未婚有子,虽然是情非得已,可是也不怎么好看不是。二来是裴夫人想和亲孙子多相处相处,培养一下感情。三是洛家舍不得女儿,嫁到岭南,怎么说心理上也觉得近一些不是。

  过了丹桂飘香的八月,三娘和家人最后一次聚在一起过了一个难忘的中秋佳节之后,婚礼的日程就紧了。

  等到重阳节刚过,三娘的大婚之日就近在眼前。

  九月十八,就是相国寺高僧选的黄道吉日。对于相国寺的高僧,不管你们信不信,就凭二皇子那档子事,反正我是不信的。

  不管我信不信,相国寺的招牌打出来至少还是安慰了一下裴大郎,稳了稳他不安的心。

  时间转瞬即逝,转眼就到了三娘出嫁的日子。昨天晚上徐氏和三娘一起睡的,母女两聊了半宿,后半夜三娘才迷迷糊糊的睡着。这天黑没亮呢,就被叫醒了,感觉和没睡似的。

  三娘眼睛都睁不开,脑子跟装了浆糊似的,迷迷糊糊的被人伺候着沐浴更衣,梳洗打扮,由着一群人对她动手动脚,就连裴大郎到了寨子口的时候,三娘也没能缓过来,今天一早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是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徐氏倒是清醒着呢!只是庆幸不用给女儿将春宫图之类的东西,看三娘这架势,怕是什么也听不进去的。

  梳头时徐氏说了几句象征幸福美满的顺口溜之类的话,三娘也记不清了,迷迷登登穿上喜服头戴喜帕就出门了,等她出了竹楼,要“哭嫁”时才彻底清醒了。

  只是一时之间,她哪里哭得出来,就在她正强逼自己哭时,喜婆立刻拿起手帕给她擦眼睛,只一下她的眼泪就刷地一下流了下来,这可是呛的。

  “大哭”过后,三娘手中攥着苹果被喜婆扶上了轿子。

  岭南人少有认识裴大郎的,一路行来,三娘隐约听见路人说什么“这新郎官好俊啊”,“新郎官真精神”等等。

  三娘也很好奇裴大郎的装扮,怎的惹了这么多赞誉,只是可惜头被喜帕盖住了,她什么都看不见。

  三娘被四郎背着,坐上了八抬大轿,被轿夫抬着稳稳地向前走着,敲锣打鼓的声音一直环绕在她的耳旁。从今以后,她就不是自在一人了,她有了夫君,有了婆家,也就有了规矩,有了束缚。

  人生会迈入全新的旅程,不知等在她前面的是什么,就是因为不可预料,所以才让她更为担心。

  不过,自己还算不错,裴大郎一家也算知根知底,没有婆媳之争,她和裴碧云乃是好友,这和小姑子相处也没什么问题。自己已经有了两个小包子,这生子压力也是没有的,就是能否出门行医这件事情上,裴家的态度还不明确。

  不过,这都不算问题,问题是她饿了。从苗寨到岭南城的路不好走,只能寻了大陆走,这大路比小路远了不止一倍,这一路吹吹打打的到岭南差不多也得下午,再来一套繁琐的礼节后,待她被送入洞房差不多天也要黑了,这段时间她可是没时间好好吃顿饭。

  还好,徐氏在她临上轿时在她的袖子里面揣了几块糕点,说是路上饿了就吃一些,只是顾忌着脸上的装束,三娘不得不掰成小块小块的往嘴巴里塞。这几块儿小点心哪里能吃饱,只是糊弄着自己的胃和肚子。

  一路摇啊摇的,在三娘身体快散架之时,一行人终于到了裴家在岭南的居所。抵达大门前,踢轿礼过后,三娘在喜娘的搀扶下下了轿,迈了火盆,最后和裴大郎走进了极为热闹的大堂。

  就算隔着一根长长的绸带,三娘还是能感觉裴大郎的紧张,只因三娘低着头就能看到哪颤微微地大红花,抖着的频率似乎高了许多。

  洛谦和徐氏抄小路早就抵达了岭南裴府,端坐在高堂之上的,除了洛谦和徐氏,还有裴老爷子和裴夫人,四人含笑看着下面的一双璧人,高兴的样儿,那叫一个看牙不见眼。

  跟着司礼官的吟唱,三娘和裴大郎做着每一对新人都要行的礼仪。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礼成,送入洞房。”

  行完了礼三娘手抓着红绸的一端,随着抓着红绸另外一端的裴大郎慢慢向喜房行去。

  三娘低头望着手中的红绸,感觉着另一端那人手上传来的力道,心开始扑通扑通无规择地跳动起来,这人以后就是要和自己过一辈子的丈夫了啊。

  行至新房前在过门槛儿时又跨过了马鞍,喜婆跟着一起进了喜房,三娘在喜床上坐好,新郎官裴大郎还没等说什么就被人拉去喝酒了,他只丢下一句“等我”就离开了。

  床坐着并不舒服,四周有人看着,三娘也不便发作,更不可能抖上一抖。三娘心知,屁股下高低不平的,那八成是所谓的‘早生贵子’,就是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三娘腹诽着,孩子都两了,还早生贵子呢!可这话只能在心里嘀咕,可不能说出口。

  裴碧云也在房中,看着三娘在那里坐立难安,不免发笑。

  可想想自己的婚礼,自己也是这幅样子,或许比三娘更加的坐不住--自己可是立马让人把床收拾了的。裴碧云暗自猜测,自己久未有孕,怕就是因了这一出。

  这样,裴碧云可就笑不出来了。

  坐的时间久了有点难受,三娘只不过是微微的动了一动。只是她刚一动,喜娘就出声提醒她,让她不要动了,万万不能动了。这头上的喜帕定要是新郎揭下才好,若是三娘这般摇动,喜帕掉了,那可是不吉祥的。

  非但坐着不能动,肚子饿的咕咕响的三娘,被喜娘管着,连水也没能喝上一口。

  三娘腹诽着,这哪里是成亲,这分明是受罪。这一辈子一定要和裴大郎好好地过,这样的罪,自己可不能再受一茬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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