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诗语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最为震惊的就是吴心歌和廉程远,廉程远虽然说不出话来,不过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被廉诗语刚才的话吓到了。
吴心歌早已泣不成声了,廉诗斐是最淡定的一个,因为廉诗语的这样想法她早就知道了,所以她再次听说的时候不会那么意外。
徐贺湛始终站在门口没有进来,他看着廉诗语也看不出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廉诗语接着说道:“在我大婚的日子发生了意外,你们谁难过过?而且还让她嫁给了阿湛,阿湛他是我的男朋友,要和他结婚的人是我,为什么你们看到了我出了那样的事情之后竟然会做出那样的事来,这是当父母的该做的吗?是不是你们从来就没有想过我还会醒过来,你们压根就没想过让我醒过来是不是?”
吴心歌边流泪边摇头,她走过去蹲下身对廉诗语说:“诗语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想的这样,爸爸妈妈一直都很爱你,我们不是不疼你,而你从小你就懂事,不用我们操心,反而是你妹妹,她从小就爱生病,所以我们对她的关心多了一些,但是绝不是你说的那种偏心,你要相信爸爸妈妈好吗?”
廉诗语用力地推开吴心歌,她冷笑着说:“我从小就懂事?我不懂事能行吗?根本没有人管我,你们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我,只有他们,我不相信你说的话,我最恨的就是你们让她和阿湛结婚,到现在弄得他们也离不了婚,我恨你们。”
吴心歌跌坐在地板上,廉立扬上前扶起她,徐贺湛也跑了过来,徐贺湛没想到廉诗语会是这样激动。
廉立扬扶起吴心歌,吴心歌哭的很伤心,廉诗斐很想过去安慰吴心歌,可是廉程远这里也离不开她,廉立扬看不下去了,他上前拉开徐贺湛,指着廉诗语说道:“你不要再口口声声说是诗斐抢了徐贺湛了,她喜欢徐贺湛比你喜欢的深,比你喜欢的早,你是看到她喜欢徐贺湛才喜欢的,如果说你们之间有人抢了徐贺湛的话,那个人是你,而是诗斐。”
廉立扬的话一说完,廉诗斐马上转头去看徐贺湛,徐贺湛的眉头紧拧着,他的手紧紧地握着廉诗语的轮椅扶手,他在忍着一股怒气,廉诗语则显得有些慌张,她转头先看向徐贺湛,徐贺湛紧紧地盯着她,那眼神让她感到可怕与陌生。
“不,阿湛,你别听他的,他说的不对。”廉诗语急忙解释道。
徐贺湛望着廉诗语,此时仿佛这再也没有其它人似的,他冷冷的眸子射向廉诗语,他的脑海里不断地响起廉诗语曾经对她说的话:诗斐她谁都喜欢,她只喜欢她自己,如果她有可能喜欢的人的话,那个人肯定就是我哥廉立扬,因为他们的关系太不一般了。
“那谁说的对,你吗?你是让我相信你说的?”徐贺湛显然很生气,他这个人最恨的就是别人骗他,廉诗语自然知道这个。
“不,阿湛,你听我说,最爱你的人是我呀,这个你是知道的,我们很相爱,我们都快要结婚了,结果是她……”廉诗语开始有些乱了,她胡乱地说着,她伸手指向廉诗斐的时候,突然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
她轻轻一笑,然后慢慢地说:“我想和诗斐说几句话行吗?”
他们都很纳闷廉诗语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廉诗斐轻轻地拍了拍廉程远,然后仰首走到廉诗语的跟前,廉诗语微笑着看着廉诗斐,然后伸手示意廉诗斐弯下身,廉诗斐不解地看着她,但最后还是弯下身。
廉诗语直起身子附在廉诗斐的耳边说了一声:“我掉下楼的秘密你替我保密,那么我就不再追究你管理公司的事,如何?反正阿湛他不会爱你,管理公司好像对你来说更重要一些吧。”
廉诗斐转眼看向廉诗语,她的声音很小只能她一个人听到,其它的人都退到一边了,廉诗斐看着她必胜的神情,笑了一下,然后起身,其实廉诗语在看到廉诗斐笑的时候,她的心里也在打鼓,不知道廉诗斐会怎么做?
结果廉诗斐看向徐贺湛,徐贺湛此时的眼中有一股说不出的神情,好像很受伤似的,就那样望着廉诗斐,廉诗斐看着他,刚才廉诗语说的没错,反正徐贺湛不会喜欢她,那么公司的事对于她来说当然是最重要的,如果廉诗语不闹了,那么事情就好解决了,关键是廉程远和吴心歌不用那么为难了。
徐贺湛的眼神越来越深沉,看着廉诗斐的眼神也越来越深情,廉诗斐最后从徐贺湛那里收回视线,她看向廉诗语对她轻点头,廉诗语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廉诗语这才转眼看向徐贺湛,这次她有了底气:“阿湛,你如果不信的话,你可以问诗斐呀,她自己亲口说的你总该是相信的吧。”
徐贺湛看了廉诗语一会,然后真的听了她的话再看向廉诗斐,他问的却不是这件事:“刚才你们说了什么,那个才是重点吧。”
廉诗语又是很紧张地看着他们,现在徐贺湛对她的话并不是完全深信了,这让她的心里更加不安,廉诗斐倒是很淡定,她对廉立扬和吴心歌轻轻笑笑,然后迎向徐贺湛的目光微微一笑说:“刚才姐姐说她不怪我从楼上把她推下去了,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呢?”
徐贺湛听后拧紧了眉头,他的眼神说明他一点都不相信廉诗斐的话。
而吴心歌与廉立扬也是不相信,不过却也找不出什么证据来。
廉诗斐接着说:“徐贺湛,你还得那次我对你说我爱了你十多年了这句话吗?当时你幸好没信,如果你真的信了,说不定我会笑话你的,我现在就可以对你说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你很聪明幸好没有上我的当。”
廉诗斐的话让徐贺湛的脸彻底地黑了,却让廉诗语的心一下子安了,廉立扬和吴心歌都不知道廉诗斐这些话的真假,所以他们都是很担心地看着廉诗斐。
徐贺湛紧紧地盯着廉诗斐,他好像不相信廉诗斐说的似的,廉诗斐倒是无所谓地转地过身,说出这些她的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但是却没有那么难受,原来她也已经慢慢地习惯说谎了,也许到最后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说的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了。
徐贺湛看着廉诗斐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莫名地起了很大的火,今天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说廉诗斐喜欢他,第一次的时候是听廉诗斐自己说的,而这一次竟然是廉立扬说的,两次同样都让徐贺湛感到很震撼,也很惊喜,只是廉诗斐刚才的话却又让他很生气,他真想把廉诗斐拉过来好好地问问她,到底哪些话才是真的。
本来今天一到这来听到他们在说廉诗斐要去管理程远集团时,徐贺湛就很震惊也很生气的,虽然那是廉诗斐娘家的事,她管也是应该的,但是最起码但先和他商量一下呀,但是廉诗斐却一个字也向提,他知道既然是有这样的想法,那就不是一两天就有的主意,徐贺湛就是生气廉诗斐把他当成了外人,不和他说这些事。
徐贺湛心里想着要问清楚,他也那要做了,他上前一步想要拉住廉诗斐的胳膊,没想到廉诗语却突然从中间插地进去,挡在了徐贺湛和廉诗斐的中间。
徐贺湛低头看向廉诗语,廉诗语的小脸透红,眼眶更红:“阿湛,刚才诗斐也说了,她从来没有喜欢过你,这说明我没有骗过你,刚才我也想过了,爸爸做出这样的决定,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的,我的身体状况确实如此,我想就算是我一点也不工作,家里人也不会亏待我的,我尊重爸爸的决定,公司让诗斐来管理我没有意见。”
廉诗语说的很通情达理的样子,听了让廉诗斐都觉得她这个人的心肠真好,徐贺湛看着廉诗语,他现在想要弄清的不是这个事,而是廉诗斐那边的事。
“诗语,这件事情咱们以后再说行吗?诗斐她现在怀着身孕实在不适合管理什么公司,廉立扬你就是这样疼你妹妹的吗?”徐贺湛低头轻声对廉诗语说,然后又抬头厉声对廉立扬说道。
吴心歌也忙说:“是呀,是呀,诗斐你现在怀着孕,过些日子会更累,你吃的消吗?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吴心歌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她的身体也不好,她转头看向病床,这才发现廉程远有点不对劲,她急忙拉住廉立扬的手说:“立扬,你爸爸他怎么了?”
吴心歌这么一说,他们也都转头看过去,尤其是廉诗斐她的速度最快,她跑过去只看到廉程远瞪着眼睛,张着嘴,已经没有了呼吸。
廉程远的事廉家上下都很伤心,他们每个人心里都不好受,尤其是廉立扬,他本来不用说那么急的,可是他却有些等不了了,所以在问过医生说可以之后,他才大了胆,只是一件一件的事接踵而来,廉程远最终还是没能承受得住压力。
廉诗斐是这次事件中最冷静的一个人,她以前就想过如果有一天她的父母不在了,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但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她会是这么地平静,她也从来没想过父亲会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走的,本来还能正常上班的人被他们几个儿女活生生地给气死了,传出去这真的不好听,但是不好听又有什么办法,事情已经发生了,谁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廉诗语回了廉家,虽然她的脾气坏了一些,不过廉程远毕竟是她的爸爸,发生了这样的事她的心里也很难过,而原本还在纠结的事情也终于能放下了。
徐贺湛不放心廉诗斐一直陪着她,但是廉诗斐就当人不存在似的,一个人昏昏沉沉地走在前面,好像一只走兽一样,徐贺湛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也是有责任的。
肖泽听说了这件事匆匆地跑来,他主要是担心廉诗斐,当他看到廉诗斐失魂落迫的样子时,他上前同她说话,廉诗斐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身子一软就要歪倒,在肖泽想要抱住廉诗斐的时候,徐贺湛突然跑了过来,他抢先一步抱住了廉诗斐,并且一副占有欲极强的样子看着肖泽。
肖泽也看着他,两个曾经最好的哥们,此时的眼中都是陌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