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或许有什么地方出错了。”忽想起我那远嫁的二皇姐,心中一直为她可惜不甘,但事已至此,又能如何。何况那是她们的选择与人生,我插手又如何。却又真的很想骂她一顿,为何要横刀夺爱,但那程云也有责任。是他因为仇恨放弃了爱情,或许在他看来,着根本不是爱情。
“这些年,我一直伴他左右,满腔柔情,他却不曾正视过。难道当初错了吗?可如果不那么做,我会后悔一辈子。”
一时之间,有些沉默了。
打断一片寂静,我开口道“大皇姐,或许还可以努力,难道大皇姐不想虏获他的心吗?”
“该怎么做?我真的努力了,尽力了。”声音中充满了无力。
“想必大皇姐也知晓河东河西旱灾与河北水涝之难,父皇有意要让姐夫前去赈灾。”
“什么?云郎要走。他不能离开我。我要去找父皇,让他收回成命。”安平公主一听,反应剧烈,连忙站了起来。
“大皇姐,你去了,姐夫会不高兴的。”
安平公主脚步一停,“为何?”
“姐夫志在仕途,如今得父皇赏识,他必定乐意接受此次要务。何况这关乎百姓安危,姐夫是个心存百姓之人,必定会全力以赴。若是大皇姐阻止了,他会对您不满的。”
安平公主轻点臻首,觉得有理。“可云郎是兵部侍郎,怎会被父皇派往灾场?”
她倒也不傻。可我能告诉她,是我向父皇推荐的吗?“大皇姐,此事皇妹虽不知,但曾闻父皇叹曰”程云如松,刚正廉洁,定不负朕之所望,百姓之心。“”
“原来如此。可是父皇派云郎救灾,与得云郎之心,有何相干?”她急切地问道。
“大皇姐,莫急。请听皇妹缓缓叙述。”待她安心坐下后,才继续说道“如今,官员贪污,国库空虚,灾费不足。几日前,父皇无意中叙说此事,皇妹无意说到募捐之法。父皇不弃皇妹愚钝,竟将此事交予皇妹。皇妹惶恐,恐心有余而力不足,故前来求助于大皇姐。若大皇姐助之,此事必定事半功倍,既可解父皇燃眉之急,又能为姐夫解忧。姐夫必定诧异惊喜,知大皇姐识大体、善解人意,而待大皇姐有所不同。到时夫妻情深,羡煞旁人,真可谓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安平公主听此,沉默片刻,大概在思考我说的这番话。“真的会这样?”她还是有些不确定。
“有些男子喜欢一个女子,是因为她的美貌;而有些男子则不同,他们不为女色所迷,注重的是心性。而姐夫便是后者,所以大皇姐要让姐夫知道您不仅具有美貌,您还是朵关怀天下、体贴温柔的解语花。”
“或许你说得对。只要有机会,我都愿一试。所以此事,我定会全力相助。只是不知该如何去做。”
只要她愿意,此事也就算是成功了一半。
“只要大皇姐愿意参与,就是帮了皇妹一把。至于该做什么,皇妹倒知晓一些,只是不知到时候大皇姐是否愿意为之。”
安平公主毫不犹疑地说道“只要是帮云郎,一切皆可为之。”
没想到我赌对了,她真的爱上了程云。
记得有这么一个故事,崇祯未能从资产丰厚的大臣们身上集资,可当京城的城门被人强行打开后,李闯王有个手下,不记得叫什么了,为了得到这笔钱,施加酷刑,没想到连皇帝都讨不到的钱却全部毫无保留地献给了他。
有时候,酷刑比什么都来得厉害。
而纤平她爱着程云,女子往往会为了爱不顾一切。相信她会为了帮程云,全力以赴的。她又是个娇纵、滥用私刑之人,众人必会为了省麻烦,而乖乖交出钱来的。何况她还有她的母亲文淑妃与太子皇兄,又与文家紧。
几日后,一群后妃、皇子皇女们齐聚一堂,八月的艳阳高照,众人坐于立政殿中,心情有些烦躁。
谢昭媛此刻仍在自己的宫殿中,手捏一精致的邀请函,轻轻打开,又看了遍上面的字,问着身旁的六皇子承图“图儿,今日募捐大费周章,难道国库真如此空虚?”
六皇子承图随手把玩着九连环,却怎么也解不开,不免有些烦躁。忽闻母妃开口,便道“母妃,如若国库不空虚,怎会让五皇妹举办此次募捐大会。只是为何让那病秧子负责,儿臣的确不知。而且后宫募捐,儿臣还是第一次听闻。”
“这也是母妃的疑惑,皇后刚被人赶跑了,这丫头倒受宠了。不过,难道真要捐钱?白白给了,岂能心甘?”
“当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怎能白白给别人?只不过,也不能什么都不给。”九连环还是解不开,承图有些泄气,不由道“日月书肆的九连环还真难解,莫不是在愚弄本皇子!”
“你怎么还在玩?”谢昭媛见自己在担忧,儿子却在玩,有些不满。
“母妃有所不知,今日来总有些新店铺大张旗鼓的开张,对儿臣的生意很不利。所以儿臣一直在查这些店铺的幕后老板。而这九连环是下属献给儿臣的,正是日月书肆的新品。”
“新铺?或许只是巧合吧。或许店铺间没什么关系。哪有人有这么强的能耐能够不停地开如此大规模的新铺,且又门庭若市。”
“不管怎样,这些铺子别具一格,如果能揽为己有,定能增财添富。”
“也是。如果那人不肯服从,那就抓来严刑拷打,看她还从不从。”
“母妃,时辰差不多了。”
于是两人带着数名宫人不急不慢地来到立政殿。
贺兰昭容见这两人姗姗来迟,状似无意地开口道“昭媛姐姐,怎么来得那么晚,淑妃姐姐都来了。”
文淑妃本有些不满,听此,不悦道“谢昭媛,六皇子,都什么时辰了,现在才来,好大的架子。”
“淑妃姐姐,别气。想必昭媛姐姐与六皇子定不是故意的,一定是有要事相商,才耽搁至此。”贺兰昭容劝慰道,眼中却隐约有丝幸灾乐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