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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这场车祸没那么简单

  禾瑾奋力的眨眼睛。

  "你眼睛在抽搐吗。"

  禾瑾简直不想理禾罄了。

  禾罄偏了一下头,"对了,医生刚刚不是说你脸部肌肉僵硬吗,怎么会抽搐呢?"

  禾瑾只想昏死过去。

  还好禾罄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

  她将禾瑾包裹的跟木乃伊一样的身子费力的抱起来,让她坐好,然后将水杯递到禾瑾嘴跟前。

  禾瑾咕咚咕咚大口喝下。

  "你好像很饥渴的样子。"禾罄转身又到了一杯水。

  禾瑾不想发表任何意见,又一次咕咚咕咚将水全部喝光。

  "还要喝吗?"

  禾瑾眨眨眼睛。

  半个小时后,禾瑾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禾罄甩着手臂十分嫌弃的看着禾瑾。

  天空已经开始渐渐出现鱼肚白,房间里的黑暗渐渐消散,有亮光穿过阳台照进来。

  折腾了一晚上,禾罄趴在床头沉沉睡去。

  禾爸禾妈从家里赶过来,后面还跟着看起来十分温婉乖巧的禾姳。

  禾妈几乎是一路小跑的朝床边扑去,禾爸在她身边扶着她的胳膊,禾姳静静的站在他们身后。

  禾妈抱着禾瑾哭成了一片。

  女人向来就是一种感性的生物,看一部电视剧都能哭到眼睛红肿,这样悲欢离合的场面,自然是止不住眼泪的,如此看来,说女人是水做的这话绝对不假。

  禾爸亦是红了眼睛,禾瑾是他最疼爱的小女儿,他差点儿就失去她,现在她终于平安无事的出现在他面前,他又怎能不高兴。

  禾姳没有加入他们合家欢乐的画面,她站在一旁面带微笑的看着禾瑾,眼神说不出的诡异,给人一种笑里藏刀的感觉。

  这种人,她这一秒冲你笑着,下一秒刺向你的说不定就是尖刀。

  禾瑾也不大在意,她这大姐,自小就是一副这种不冷不淡的样子,小时候她还总喜欢缠着她,拉着她跟自己一块玩儿,不过长大后似乎就再也没有了,到如今,她已经完全习惯了,若不是她时不时的出现在她面前,她怀疑自己可能都不会记得她还有一个大姐。

  一番感伤,一番欣喜,时间悄悄溜过,转眼天色竟已大亮。

  禾姳陪禾妈去买饭,禾敬闵坐在病床前看着禾瑾,他有些话要问禾瑾。

  这两天他一直在着手调查这次的车祸事件,只是查到昨天忽然断了线索,因为开车撞禾瑾的那个男人尸体在郊外废弃的一个工厂被发现,他的身上几乎没有伤口,只有脖劲处有一道十分短小的疤痕,虽然短小,却恰到好处的隔断了致命处,只能说,作案手段相当高明,让人找不到任何马脚。

  现在调查止步不前,只能寻找新的线索,他把希望全部寄托在禾瑾身上。

  神色沉重的看向禾瑾,"瑾儿,不知你可记得当时那个男人所开的车的样子,车牌号又是多少。"

  禾瑾蹙着眉头想半天,却始终未果,"我只记得是一辆蓝色的货车。"

  当时车子忽然失控的朝她冲过来,尽在咫尺,她连躲避都躲避不及,早已慌了神,况且那车来势汹汹,速度极快,她哪里有时间记得下车牌号。

  禾敬闵叹了一口气,看来这场车祸没那么简单...

  医院的洗手间里,禾姳手里拿着手机面对着镜子,镜子里,女人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明明是无害的表情,却让人莫名的头皮发麻。

  手指轻扣在黑色的机身上,粉红色的嘴唇轻启,"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电话那端尖细的男声传来,带着得意,"你放心,一切都已办妥,不会有人再查到任何的蛛丝马迹了。"

  禾姳唇瓣荡起一抹轻蔑的笑,挂掉电话,将手机扔进马桶,一道漂亮的弧度划过空气,一个伴随水声的巨大漩涡很快就将机身卷入下水道。

  洗了手,拿纸巾擦了擦手,满意的上下打量了几眼镜子里的自己,唇角微勾,转身走出了洗手间。

  病房里,手指不过刚刚扣上门把手,就看到禾母在喂禾瑾吃饭。

  脚上的步伐顿住,没有再往前走,就静静的看着病房里如此温馨而又美好的一幕,眼里有光亮明明灭灭的闪过。

  扣在门把手上的纤细手指用力,指关节出开始微微泛红。

  这一刻,她的心里说不出的嫉妒,这一幕太过刺眼,也太过讽刺。

  她这一辈子什么都没有,从小失去双亲,流浪街头,吃尽了苦头,也看尽了这人世间的悲凉,她记得最难的时候,她在垃圾堆上上找食物吃,那些腐烂的食物散发着恶臭,她一口一口和着眼泪眼下,那时候还经常有人欺负瘦小的她,她无力反抗,一次次的被打的遍体鳞伤,然后一次次的撑下来,她忘记她多少次晕倒的瓢泼的大雨里,她忘记她多少次冻僵在寒冷的冰雪中,她忘记她多少次忍着剧痛活了下来。

  那么多日子的颠沛流离,那么多日子的辗转反侧,她来到了禾家。

  这个家里那么温暖,她多想就这么什么都不想,像个小孩子一样活在这个家里,可是她不敢,也不能。

  她来到这个家里第三年的时候,禾母生下了禾瑾,她那么可爱,小小的一团。

  禾瑾喜欢拉着自己陪她一起玩儿,她软软糯糯的叫她姐姐,她想抱抱她,可是她不能。

  她就像是一个小公主,这个家里所有的人都那么喜欢她,那么疼她,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

  她被冷落在冰冷的角落,没有人记得她,没有人关心她高不高兴,没有人在意她过的好不好。

  禾瑾自小就喜欢和自己抢东西,什么都要抢,她让着她,忍着她,那些东西她都可以不要,可是有一样,她那么想和她争。

  十六岁那年,穆家同禾家谈生意,穆念琛跟着他的父亲来到了禾家。

  他那么好看,面容清秀的就像是从小说里走出来的男生,他长得那么高,足足高出她一个头,她偷偷的躲在楼梯上看他,满心的欢喜,生平第一次,她觉得自己的生命里照进了一束暖光,少女的心,就此沦陷。

  那一刻,她就告诉自己,再有十年,至多十年,她一定会嫁给这个男人。

  只是这些话她不敢跟他说。

  楼下面,隔着遥远的距离,她看到禾瑾站在他的面前,她听到她清脆好听的声音隔了空气传到她的耳朵,她说,"穆哥哥,你长的真好看,我喜欢你。"

  她连穆念琛都要跟她强。

  她从小什么都不跟她争,但唯独穆念琛。

  这一次,她不会再让给她。

  禾罄出现在她的身后,"怎么不进去?"

  思绪被打断,愣了几秒,手上的力度不着痕迹的减小,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处偏僻的城区。

  穿过几道歪歪扭扭的小巷,可以看到几处稀稀落落的民居。

  在靠近大树的地方,屹立了一处与这里极不和谐的建筑物,红墙白瓦,气派非凡。

  一辆黑色的车子在这栋楼房外面停下,车上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人从上面三三两两的走了下来,打量了周围片刻。

  似乎是一个领头的人,冲身后的人招了招手,领着一群人向楼房。

  大门从外面紧锁着。

  领头招招手,立刻有人从后面走上前,手里不知拿了什么东西,三下两下十分干净利落的就将锁轻而易举的撬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进去。

  院子里十分安静,没有任何的响动,甚至连一个人的呼吸声都听不到,空气里似乎有血腥味儿弥漫开来,气氛有些诡异,寂静的渗人。

  在院子里打量片刻,也没看出什么,就径直朝着屋子闯去。

  靠近屋子的地方,血腥味儿开始浓重起来,并且每往前走一步,血腥味儿就比之前重一分。

  领头的人面色一变,大步朝屋子里冲了过去,其他人紧随其后。

  打开门。

  一片狼藉,衣服,饰品不计其数的东西乱七八糟的散落了一地,地板的正中央,一个看起来还算年轻漂亮的女人躺在地上,她的胸脯已经不再起伏,她的身下有鲜血流了出来,流了一地,白色的地板上,像是有人不小心打翻了番茄酱,看起来触目惊心。

  领头的人蹲下身子,视线一寸一寸的掠过女人的身子,最后视线停留在女人的脖子上,女人的脖子上是一道明显的红痕,很深,并未变色,还有指甲划过皮肤留下的印记。

  旁边还散落着一条绳子和一块儿白布,白布上有水渍,有牙印。

  如此看来这个女人被杀还不久,应该是被人用绳子活活勒死,凶手为了避免惊动街坊,用一块儿白布堵住了女人的手,这个女人死前应该是有过剧烈的挣扎。

  凶手的手段并不高明,不是专业的杀手所为。

  然而这些线索并没有用,唯一的可以开口的线索已经被杀人灭口。

  领头的男人蹙着眉头站起身来,有些失望,准备往出走。

  屋子里,忽然传来几道低微的抽泣声,极其的低,好像有,仔细一听却又消失,好像只是幻觉。

  男人脚步一顿,转过身,眼神从上到下的打量着这个屋子,许久,唇角微抿,视线停留在女人所躺的地方,刚刚的抽泣声,好像是从这个地方传来的。

  蹲下身子,又一次仔细的观察,以免漏掉什么重要的信息。

  血迹依旧在四散,却不是如同自然的血液一样扩散,而是沿着某些方向,被分割开来,在流到某一处时,血迹忽然不再蔓延。

  这种感觉很怪,不是血液忽然流尽,干涸,不会再继续扩散,而是,忽然被阻断,忽然消失,就像是...渗透到了地板下面。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男人脸部线条紧绷,伸手缓缓靠近那处血迹,指尖碰触之际,眼底闪过一道亮光,这里有一处凸起,明显的突起。

  有来回蹭了几下,若有所思的低头沉思几秒,猛地站起身来,看向身后的人,"把这个女人移开,然后把这几块儿地板给我撬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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