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三重心之鬼脸将军:鸳鸯乱

第101章

  耳边孩子的呼喊越来越遥远,她终于坠入无边的黑暗中了。

  妮子痛哭起来,她冲进屋子,想质问父亲为什么要杀死娘,而眼前的一切却震惊了她。妮子明白了,母亲为了她,做出了最可怕的事情。她想起奶奶一直留在小屋的一口大棺材,连忙跑过去,用自己小小的身体把棺材一点一点拱了出来,然后把母亲放了进去。她握着母亲冰冷的手,趴在棺材上大哭起来,怎么办,母亲死了,她该怎么办!

  又哭了许久,她才擦擦眼泪,找了许多木棍垫在棺材下面,拖着沉重的棺材想往外走。可是她实在太小,就算手都被磨破了皮,也只能移动一小点距离。她没办法,只能拿了农具来在院子里挖坑,她一边挖坑一边道:“娘,妮子给你挖个坑,你好好睡吧!妮子不懂事,让娘受苦了,妮子以后一定乖乖听话,再也不惹娘生气。”

  她的视线不断模糊,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坑里,她这样机械地挖着,直到午夜才差不多挖好了。她又把娘从棺材里扶出来,先把棺材推进坑里,然后自己再跳下去,小心翼翼地把娘扶下来。等到一切都做好,坟也被填上,她才端端正正在娘的坟前磕了三个头:“娘,妮子一定听娘的话,好好活着。”

  小小的身影,慢慢走出院子,恋恋不舍地回头看看那平平的新坟,因为担心被人发现,她还在上面扫了许多浮土和灶里的黑灰:娘,你好好休息,妮子走了。

  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寒风里,带着母亲的期盼,离开了。

  冬天总是那么长,对于妮子来说,春天似乎是永远不会来到了。正是因为天寒地冻,让时间也仿佛被冻住了一样流得缓慢,所以虽然她离开家并没有多久,却度日如年。母亲给她的微薄钱财,早就用尽了,这天,她正在垃圾队里找食物,突然一颗小小的雪花划过眼前。她仰起头,黑灰的天空中不断落下纷纷扬扬的玉屑来。又下雪了。

  她轻轻叹着气,口中呼出白色的气来。冻得失去知觉的双脚机械地迈动,希望能寻找到一片避风的地方。

  冷,真的好冷。

  她好容易找到了一个桥洞,还没有躺下,一个老叫花子已经走上来,不客气道:“滚开,哪来的小丫头片子也敢和我抢地方!”

  妮子没有反抗,抱着自己的棉衣打算乖乖移出去。

  “等一下!”那个老叫花子叫住她,眯起眼睛,“是个女娃?”他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来,“我这么大把岁数了,还没有女人肯服侍我呢!你过来陪我,我让你在这桥洞睡,怎样?”

  妮子没有理会他,想要快点离开这个臭气熏天的地方。

  “怎么回事!我在和你说话呢!你这个小贱人往哪去!”老叫花子冲上去要抓住她。妮子连忙一躲,他一个没站稳,险些掉下桥去。老叫化骂骂咧咧地爬上来,桥洞里的小孩子已经不知所踪了。

  妮子又默默走了一段路,终于再也走不动了,她铺开父亲的大棉衣,裹住自己。她的肚子因为过久的饥饿而疼痛。雪花在慢慢飘落,将整个世界都装扮的银装素裹,将一切的罪恶都掩藏在了纯洁的白色下。

  妮子看着眼前的一切,脸上却露出笑容来,不管怎样,下雪真的很好看啊!

  远处传来马车辚辚的声音,她有些好奇,这么晚了,天还这样冷,这是谁家还在外面逗留。

  那马车渐渐驶近,豪华的香车前是一队衣着华丽的仆人,一个高大的侍从向队首的一个少年恭敬道:“少主,还是坐上马车吧,外面天寒。”

  少年一身锦衣,脸上是与年龄及其不相符的沉稳,他摆摆手:“不妨,我愿意出来走走,让头脑清醒一点。”

  一行人越走越近,妮子仰起小脸来,怔怔地看着那个少年。他的五官仿佛是雕刻在雪白的大理石雕像上一样,眉心一颗朱红的痣让他看起来像观音座旁的善财童子。或许,他本身就是一个仙童吧!妮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人。

  锦衣少年从她身旁走过,似乎对这个如同瘦猫一样的小女孩的出现感到奇怪,站定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妮子冲他一笑,仿佛雪白的莲花徐徐开放,她怯怯地说:“你眉心的红痣真好看……”

  锦衣少年一愣,沉吟半响,命随从递上一块糕点,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威严:“你可愿意追随我?”

  妮子着迷地望着他,慢慢点点头。

  那少年道:“好,从今往后,你就叫素娥吧。”

  妮子愣在那里,口中喃喃道:“素娥……”一旁的侍卫立刻走上来抱起她,少年望望身后的香车,淡淡道:“让她去里面暖和一会儿。”

  妮子像是被放入了天堂一样,车里十分暖和,有着融融的香气,她坐在座位上,皴裂的小手怯怯地抚过绣着华丽花纹的软垫,她好像做梦一样。那个人,一定是仙童吧!

  她睡了过去,唇边是幸福的笑容,她遇到了她生命中的贵人。

  素娥随着那个少年回到他的国度后她才知道了,他是卑漠的二王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多么希望能和他一直呆在一起,哪怕能看着他也好,但是她一到那里就被送到了一个全是小孩子的地方。

  她和那群小孩子一起,每天很早起床,跑步,练功,又有专门的老婆子来为女孩子们拉伸韧带,为她们塑出修长结实的肌肉。很多小孩子在这个过程中都哭喊不休,只有素娥,从来都是咬着牙坚持着,对于她来说,只要有吃的,别的都可以不在乎。

  八年后,孟青王子望着手中的丝帛最上方的名字,挑眉道:“第一又是她?”

  鲁达点头道:“这个女孩,真是不可思议,据那里的嬷嬷说,她简直是一个天生的杀手,连男孩子也不是她的对手。她虽然在体型和力气上比不过男孩,但是她很聪明,也有那股狠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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