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能帮的我一定帮,还有睿王他也愿意帮你的,当初说好让你进宫也只是为了帮你报父仇,如今你又怀了身孕,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帮你好了。孩子总归是不能不考虑的,更何况这孩子还是皇上的。"睿王妃没有再说下去,她突然意识到不能给美罗太多的压力与负担,有些事还是顺其自然好了。
"姐姐放心,这些事我还应付得来,为了孩子我会认真考虑的,如今我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孩子,我爹娘都不在了,这世上我也就只有这孩子一个亲人了。"美罗的泪情不自禁地就掉了下来,她心里的苦楚终于在睿王妃的一番轻言细语中给引爆了出来。
"不管怎么样,你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我们帮得上的都会尽量去帮你的,知道吗?"睿王妃走到美罗面前,轻轻地握住了美罗的手,轻轻地拍着。
"孩子也快要出生了,如果你不想再住在宫里又舍不得孩子的话,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孩子的事我们去求太后,让太后出面..."睿王妃考虑再三,还是觉得应该把话给美罗说透,她觉得对美罗她是有责任的。
"我明白的,谢谢姐姐关心!"美罗知道睿王妃能说出这番话来已经很不容易了,睿王妃的处境她怎会不清楚呢,如今都能这么替她着想,她已经心满意足了。至于她自己的事她希望还是由自己解决的好,她不想把睿王妃牵扯进来。
冷坚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美罗和睿王妃,听着两人的话,有好半天了,楞是一句话也不说。
直到小翠端着点心在门口遇上了冷坚,"大少爷!"
睿王妃这才扭头看见冷坚,淡淡地一笑,"大哥,来了!"
"嗯。"冷坚默默地应了一声,看见美罗,便要躬身行礼。
美罗的心跳早已经漏跳了两下,脸蓦地红了,"冷大哥!"
冷坚一愣,美罗这么一叫,他倒有些为难了,不知道还该不该行礼。
"冷大哥,难道你还要跟美罗讲那套俗礼吗?"美罗回过神来,苦笑道,"原来姐姐说的贵客是冷大哥!"
"对啊,大哥就要去南疆了,那么远的地方还不知道几时能回京城呢,今儿也巧了,我正好想给大哥饯行又不想进城,所以这才差人请来了大哥,准备跟大哥好好喝几杯。"睿王妃浅浅地笑着。
冷坚的表情一下便温柔了许多,"南疆也不远,快马加鞭也就几日功夫就到了。想我的时候,给我写一封信我便回来看你们。"
"冷大哥去南疆的事我也听说了,怎么来得这么突然!"美罗觉得心里有愧,但却又不能把真相说出来,面上还得装着不知情的样子,她的心里着实憋得慌。
"南疆早就存在隐患,如今皇上派我去也是对我的信任,更是历练的好时机。"冷坚轻松地转移了话题,笑着看着美罗和睿王妃,"怎么,你们就打算这么一直站下去?"
"大哥,美罗,都坐吧。"睿王妃也笑了。
"你们先聊着,我去看看小翠准备得怎么样了。"睿王妃似有意无意地看了看冷坚,再看看美罗。
美罗一愣,"姐姐,要我去帮忙吗?"
"不用了,早就做好了,只是去看看。你们先聊着,一会儿就开饭了。"睿王妃拦住了美罗,笑道,"改天我再尝尝你的手艺退步了没有。"
"好。"美罗无奈只得坐下。
冷坚则在一旁看着,听着,却没有说什么。
睿王妃一出去,美罗便觉得浑身不自在了,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看着冷坚平静的样子她的心里却突然有些难受了。
"冷大哥!"美罗心知躲不过去了,还不如大方些。
"嗯?"冷坚应声,却没有多余的话。
"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弄成这样。"美罗觉得心里有愧,却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跟冷坚说明白。
"你想说什么我明白,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不要把私事和公事混为一谈。"冷坚平静地反应让美罗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早就知道了?"
"无所谓早晚,尽量把事情想得简单些,我现在不是挺好吗?也没有什么损失,是不是?"冷坚笑了,"不要把什么都想得太坏,事情未必如你所想的那么艰难。"
"可是,据我所知,的确是..."美罗正要说下去,冷坚眼色突然变得犀利,"隔墙有耳!"
美罗一惊,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冷坚早已经欺身追了出去,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枚石子,"扑"地一声,石子就像那黑衣人飞去。
"啊!"地一声,黑衣人应声而倒,像是被石子击中了膝盖,冷坚欺身便追了上去,反手抓住了黑衣人。
"冷大哥,这是?"美罗早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周围的侍卫早已经听见动静围在了四周。
"谁指使你来的?"冷坚沉声问道,手上加重了力道,黑衣人痛呼出声,却不肯吐露半个字。
"说不说!"冷坚微怒,再用力,"咔嚓"一声,那黑衣人的胳膊便脱臼了。
"啊哟!我说,我说,是宫里的主子派我来的。"黑衣人吃痛,终于忍不住松了口。
"宫里的主子?!"美罗心里一惊,害怕已经转而成了愤怒,厉声喝道,"是谁,哪个主子!"
黑衣人咬牙,抬头看着美罗,一时有些犹豫了。
冷坚看了美罗一眼,遂一反手便把黑衣人拉了起来,"说了便放你走!"
黑衣人脸上一惊,随即便怯声问道,"此话当真?!"
冷坚不答话只是再次加重了力道,黑衣人不再犹豫,想也不想,便冒了两个字,"宸妃!"
美罗往后倒退了两步,兰儿慌忙上前扶住了,"主子!主子!"
"宸妃让你来干什么!"美罗摆摆手,示意兰儿噤声。
"一路跟着蓉妃娘娘,看蓉妃娘娘出宫到底是为何。"黑衣人完全没了气焰,沮丧地垂下了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