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黑白之间
刘浩是一名来自山东沂蒙山区的普通农家少年,因为家庭的贫困选择了军旅之路,由于训练刻苦聪明好学加上不错的文化素质,使得他在军中两年成为了众人眼中的军中翘楚。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优秀的士兵却没有能够报送军校,原因很简单——一个无钱、无权、无关系的“三无士兵“怎么可能在军旅道路上一帆风顺呢?
而刘浩也丝毫没有抱怨,因为三年的时间是足够让一个少不更事的少年成长为一个能够认清现实的成年人。他没有抱怨已经有了一种任命的感觉,一个本应该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却承受了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沧桑。在后来的rì子中他成为了一名普通的士官被分到了西北一个偏僻的兵工厂。这个兵工厂主要生产各种枪支弹药,地雷手雷等单兵轻武器。在这与世隔绝的兵工厂中执行着rì复一rì的jǐng戒任务,刘浩在一开始的时候差一点就要被疯狂袭来的寂寞逼疯了。好在兵工厂的士兵可以领到一笔在军人眼中可以看做是天价的津贴。而兵工厂有一个孤寡老工人又十分喜欢刘浩着个聪明的小伙子。在闲暇之余经常把自己收藏了半辈子的军事历史方面的藏书借给刘浩涉猎,又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摸索了半辈子的该枪造枪技艺倾囊传授。
然而就是这个老人到好意断送了刘浩的军旅生涯,刘浩终究是少年人的心xìng,在学会了该枪技艺以后,竟然难以克制一时技痒将自己是用的“八一杠”步枪改造了。私自该枪是违反军纪的,此时可达可小,小者三天禁闭,大者开除军籍,对于刘浩来说当然是大者,谁会对一个毫无背景的农村娃留情?被开除军籍的刘浩感到耻辱和不平,然而现实是无法改变的。他最终为了生计,也为了在家乡贫苦的家庭,在一家大酒店当上了停车场保安。
一个偶然的机会,刘浩见到了他在新兵连受训是的李排长。这个李排长现在可是不得了了,身着亚曼尼、手带劳力士,出入五星大酒店就如同出入自家一样随意。刘浩很是疑惑,当年的李排长未见多少本事军事素养和指挥能力都是一般,何以转业两年不到就如此阔绰。李排长也是一眼就认出刘浩,几句寒暄了解了刘浩现在的情况之后,李排长当即大方的掏出五万元现金,叫刘浩辞掉这份工作跟着自己干。刘浩既是疑惑李排长的出手何以如此大方,又是怀疑这钱的来源和李排长的动机,是以迟迟不肯接。
李排长仿佛看出了刘浩的疑虑,解释说:“兄弟你放心,我好歹是你的老排长,也是一个受国家培养多年的退伍军人,违法乱纪的事情是不会粘的。我呢成立了一个保镖公司,专门给国内外的大老板介绍保镖,生意相当不错。你也知道,越是有钱人越是怕死的很,不必我们当兵的命贱当炮灰。你一身的好本领难道甘心一辈子当一个小小的保安,跟着我干给老板当个几年保镖,就可以下半辈子吃穿不愁了。你也二十好几了,也得为爹妈想想不是?”
李排长的话急具说服力,刘浩想了一想也倒是合情合理,就答应了加入保镖公司的事。李排长做事倒也周到,亲自陪着刘浩回到了数年不曾回到的山东老家,帮助刘浩仔细安顿了家中。然后和刘浩说,有一个泰国老板需要保镖,年薪十万,合同五年。问刘浩愿不愿意干,刘浩想想也是无妨就答应了。在国内停留了几rì后,就随同李排长南下了。
不想这竟是一个jīng心设计好的陷阱,李排长带着刘浩达到的目的地根本就不是泰国,而是金三角!原来李排长是金三角一个毒枭的手下专门帮助毒枭在中国大陆打通市场并招募手下的头目。这次骗刘浩来就是看中了刘浩出sè的军事素养,要求刘浩入伙加入毒枭手下的雇佣军兵团,刘浩心知上当但是走到这一步,就是不干也不行了,况且李排长曾经到过自己家中,如果自己不干家人的生命就会受到威胁。这是刘浩才想到李排长陪同自己回家探亲的恶毒用心。
此时为形式所逼刘浩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又相当自己在军中所受到的待遇,刘浩索xìng横下心来痛快的加入了雇佣兵团。
由于出sè的军事素养、冷静的头脑和该枪的技术。刘浩在金三角很受毒枭的赏识,不过三年的功夫,他已经是毒枭手下最jīng锐部队的一个小队长了,也带领着五十几个雇佣军执行任务。
在三年的时光中,刘浩除了执行任务、训练之外,在闭塞的金三角时光中他不想其他雇佣军一样喝酒赌钱,而是独自钻研特种战法、学时指挥知识,也国内外经典大战的战列。在雇佣军中是个异类。
异类通常是没有朋友的,这是一条在人类社会中近乎处处存在真理。但这不代表刘浩没有朋友,他唯一的朋友是一个来自红sè高棉的柬埔寨老兵波尔布特,他和刘浩倒是十分谈得来,经常和刘浩切磋格斗枪械等。在这段难熬的时光中,他们不多见但是诚挚的友谊给刘浩的生命带来了一丝慰藉。
又是一个黑夜,又是一个任务。刘浩和波尔布特率领一队约七十人的战斗小队护送一批海洛因穿越丛林,通过佤帮的领地将其输送到中国大陆。每次执行这种任务,刘浩的心里都有一种强烈的负罪感,毕竟是间接地毒害同胞,但是身处这个位置,刘浩也是没有办法。
一路非常顺利,佤帮的jǐng戒似乎十分松弛,然而刘浩却隐隐感到一丝不安,却又说不出理由。眼看前面就是边境线了,这一次的任务又要完成了,刘浩心中长吁了一口气,但是却时刻没敢放松jǐng惕,因为越是胜利在望,前途就越是凶险。这个道理是每一个在死人堆里打滚的老兵都知道的道理。
果然就在里边境线还有不到十米的地方发生了异变,一颗颗子弹在黑夜中毫无征兆得飞来,当即打死了在前探路的几个尖兵。听枪响刘浩马上判断出是“八一杠”和“八五狙”的声音,他们被中国部队伏击了,而且这次是出乎意料的在刘浩他们还没有进入边境线就开始了伏击行动,这是不符合常理的。唯一的解释是,佤帮和中国zhèng fǔ之间达成了某种协定,中国zhèng fǔ可以在这块区域内zì yóu地活动,包括军事行动。而这次中**队的作战意图也十分明显就是干掉这个运毒小队。
然而百密终有一疏,那就是中**队太小看这群雇佣兵,也太相信自己这支武jǐng部队的实力了。一支没有经历硝烟的部队即使训练再刻苦,意志再顽强在战场上也是会表现出不协调的。而这种不协调却不存在与这支装备jīng良的雇佣军中。一时间,人数众多且占地形优势以逸待劳的武jǐng和装备占优、实战经验丰富的雇佣军打了个平手,双方僵持不下。刘浩当然知道僵持不下对自己这支没有援军的孤军意味这什么,面对这似乎无穷无尽的武jǐng,即使雇佣兵小队凭借先进的枪械和夜视装备shè杀了不少武jǐng,但是拖下去、拖到天亮的结局是谁都知道的。当即,刘浩和波尔布特带着十人殿后,其余的人有条不紊地撤出战斗区域。对面的武jǐng显然没有预料到对手是如此得强大与狡猾,前线指挥官大为光火,最终下令让炮兵用炮来阻断雇佣军小队撤退的去路。于是一发发“八二无”甚至仈jiǔ式自行火炮的炮弹纷纷shè落。刘浩心中只骂这指挥官有病,用这么密集的炮火杀伤单位目标,虽然能够迟滞小队的移动力然而造成的后果确实不可估量的。在说既然已经对国界的限制视而不见了,又何必找那样一个不恰当的伏击方位,说前不前、说后不后。既无法有效的伏击敌人,一举将其歼灭,又不能切断其后路。
刘浩的分析是正确的,在这一顿不分轻重的炮击之后,除了五人阵亡和殿后的十人没有撤出以外,雇佣军小队已经完全撤离了,而且炮击过后的烟幕反而成为了雇佣军撤退的最好掩护。这个结果让刘浩苦笑不得,他也明白武jǐng的指挥官并非白痴,而是人选不恰当,对手显然是一个科班出身,指挥野战中规中距的指挥官。但是对丛林围歼战理解不深刻,更不懂得如何与单兵武器占优势的特种兵作战,用攻坚战的方法对付这雇佣兵小队显然是不恰当的,他们并非要进攻,也不是要固守一个阵地,只要那一批会移动的并且重量不太重的毒品安全他们就完成任务了,而且他们也不一定非要冲过武jǐng的阵地。所以武jǐng这次的出师无功是败在没有处在对手的角度上考虑。
刘浩正想着,手上的FAMAS步枪却也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死一线啊!正当刘浩要撤退时,一发122mm榴弹呼啸而来,被它击中的后果,他想也不敢想,老兵们凭借炮弹的呼啸声就能判断其弹道和弹着点。刘浩楞了一秒都不到,可是就战这一秒不到的事件内,有一大一小,一前一后两个黑影扑向刘浩,大的是波尔布特,小的是炮弹。一声巨响之后,刘浩只觉得身体腾空,自己轻若浮云而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但他的心底却有一个轻松的声音叹道:“我终于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