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乾皱着眼角复杂地看了一眼在一边熟睡的绘梨衣。
距离红井打开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不能再拖了,到那时候连我都没有把握能活下来,更何况像你这么蠢的女孩。
项乾的手指在大腿上胡乱无规律地敲打着,映衬出了他心中的踌躇不定。
具体该怎么做才能让绘梨衣躲过这一劫?他内心一直都有一种隐隐的不安,他怕其他的契约者遇见了绘梨衣,又或者正在寻找绘梨衣。如果是后者的话,那想让绘梨衣顺利离开东京就不会那么的顺利了。
就像恩格斯曾说过的那样"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家就会大胆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死的危险。"
现在,资本家就是那些蠢蠢欲动的契约者,而待人毫无防备之心的绘梨衣就是绘梨衣就百分之三百的利益。
照这样按最坏的情况做打算,那自己就必须亲自送绘梨衣离开东京,可...,他不能。
他必须要时时刻刻留意东京的情况,时时刻刻。
听着外面清脆的哗啦啦下雨声,感受着周围只剩一人的寂静气氛,项乾那颗不安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敲打大腿的手指也渐渐的慢了下来。
项乾闭上双眼,缓缓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待他眼睛再次睁开时,他敲打大腿的手指停下。
项乾转过身,看向绘梨衣。
"就这样永远都不要长大多好,"项乾轻柔地抚摸着绘梨衣的头发说。"这样一切悲伤的事情就都不会找上你了。"
项乾轻轻静静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向远处落地窗前。窗外暴雨倾盆,混合着狂风中的黑色夜幕,就像疯狂倾盆而下的墨水雨。
项乾打开团队频道,联系上月华。
"月华吗?"项乾轻声细语地说着,说完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绘梨衣,确定她没有被自己的说话声吵醒。
"怎么了?"月华冷清磁性的声音在项乾脑海之中响起,之中还隐隐约约地夹杂着些许海潮和暴雨狂风的声音。
想必现在她们应该是在海边吧,可这么晚了,还下着这么大的暴风雨,她们去海边干嘛?
项乾犹豫想了一下后说。"你们...,在海边?"
"对,"月华那边沉默了片刻。"海面上全是沉船,浮尸和幽灵船。"
项乾可以明显的从她低沉的声音中听出凝重。
项乾沉默了一会儿。
"那你们知道是谁做的吗?"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海王壬塞比和控魂术士卷莱恩。"月华顿了一下说。"海王和控魂术士都是实力极其强悍的存在,他们俩人在乐园中鼎鼎大名。海王擅长弄水,武器是一把三叉戟,只要在有水的地方,他的战斗力就会翻上好几倍,而且他还可以引动海啸。而控魂术士,我只知道他擅长控大规模的灵魂和尸体。我们运气不好,在这个世界遇上了他们俩。"
"遇上他们俩个其中的任何一个都不是我们能对付的,我说的我们包括你。"月华又说。
"那现在你们有什么打算?"项乾说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嗯~,其实我们在知道海王和控魂术士也在这个衍生世界的时候就已经打离开东京的主意了。"
"那你能帮我把绘梨衣也带上吗?"项乾终于露出了真实的意图。"带上她一起离开东京。"
"哈?什么?绘梨衣!"月华的声音中充满了惊讶与不可置信。
"你把绘梨衣绑架了?"月华的语气惊疑不定。
"你在想什么呢?除了绑架和一棒子敲晕打包带走,你就不能往好处想想?"
"好处想?"月华顿了一下。"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把她拐跑的吧。"
项乾不满地撇了一下嘴。"行~~,我拿出了一颗糖加上一个捕捉胶囊,并把它们丢向了绘梨衣,最终成功捕获到了绘梨衣一只,行了吧。"
月华那边忽然沉默了。
"喂?怎么突然不说话了?"项乾问
"我知道了,所以说,原来你找我通话并不是关心我们,而是想让我们给你心爱的绘梨衣当保镖咯。"月华的语调有些生硬。"每次找我都没有什么好事,除了帮你这个忙就是帮你那个忙,哎~,地主剥削奴隶,一辈子的劳碌命啊~。"
月华夸张地叹了口气。
项乾可以想象得到在现月华脸上那不爽之极的表情。
女人都是这么小气的么?连个小女孩的醋都吃,看来以后自己得小心谨慎一点儿了。项乾心想。
"诶!,把我说的那么坏,真的有必要的话,我可以现在马上就瞬移都到你们面前,来陪你们一起淋雨行吧?"
"欸,欸,不用,不用了,地主大人你还是就呆在家里吧,等明天把你把你家小仙女送过来就行了。"月华立马回绝。
"还有,你注意一点,最好保持低调,能多低调就多低调,现在东京你惹不起的人有不少。"
说完,没给项乾回答的机会,月华便就关闭了通讯。
项乾看了一眼已经黑下去的月华联系方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感激的微笑,其实这个女人还是挺真诚的。
项乾又转身回头看了一眼绘梨衣,她还是睡的那么熟,脸上是那么的安详与柔美,惹人疼爱,一切都是那么的静谧,和谐。
项乾嘴角的的那抹笑容跟深了,他回过头,默默第注视着窗外的瓢泼大雨,思绪万千。
(呼~,我终于有时间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