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战场边缘,周围刺鼻而浓稠的血腥味混合着火药味传入项乾鼻腔,项乾不仅没有反感,反而变得兴奋起来,浑身的细胞感觉如火般在燃烧,看着不远处黑压压一片的丧尸,项乾眼中此刻不仅充满了战意,更有嗜血的疯狂!
他和小丑都是同一种人,人生就像黑白电影,没有色彩,没有温度,单调,乏味,也只有那玫瑰般鲜红的血液才能够在他们的黑白电影中染上些许色彩,增添几分生气,几分激情,当然除了这种方法外,他们清楚,还有另一种方法,可以更好的改变他们那灰暗的世界,只是谁都不愿提起...也不愿接受...
项乾随手一拳轰飞一只妄图靠近他的丧尸,目光不停的在主宰与九头蛇身上来回扫视,最终视线停留在九头蛇身上。
"唔~,虽然你长的最丑,但我觉得...卷须还有很大的开发潜力。"
这时不远处又有几只畸形丧尸向项乾张牙舞爪的冲了过来,它们虽然视力退化了,但并不代表它看不到,它们都是被声音从其他区域吸引过来的,途中看见了项乾。
虽然项乾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足以令小孩止渧的战栗气息,但这对毫无意识感觉的低级丧尸来说,就像给瞎子抛媚眼,根本没有丝毫作用。
看着满脸口水唾液,还妄途想把自己吃掉的丧尸,项乾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如果被一只狗咬了一口,有的人可能会不屑去与一只狗计较,也有少数可能会反咬狗一口,但项乾根他们都不一样,他会...在狗咬人之前就一脚把它踢死!
"哃~哃~"
一脚一拳。
一脚踢飞一只丧尸,蛮横的冲击力连带它身后的丧尸也一起被撞飞,一拳轰出万斤力道,极快的出拳速度带起空气阻力发出阵阵呜咽声。
解决这些杂鱼如今已不费吹灰之力。
"有始必有终。"
项乾深深看了一眼丧尸潮,双手鲜红触手蠕动,双手变成钢爪,头也不回直接扎进丧尸潮边缘的小型丧尸群,杀向不远处伫立与丧尸群中央,正在投掷巨石的九头蛇。
冲进丧尸群,他每一步都会划断几只丧尸,沾满鲜血的尸骸在他身后一路早已堆积成山。
虽然蚂蚁弱小,但蚁多咬死象,丧尸太多,把项乾周围几乎围的水泄不通,项乾时不时还是会被几只丧尸或刺或咬或锤。
项乾一路虐杀碾压吞噬,每杀一只丧尸或吞噬一只丧尸,项乾身上的气息和气势也都随之逐步递增一分,血腥味也浓郁一分。
虽然现在不是喝酒唱歌的时候,但小丑确实在喝酒...唱歌。
一手拿着从项乾那里坑来的红酒,一手拿着已经倒好红酒的红酒杯,坐靠在不知哪里来的沙发上,沙发边上有一个极大的重低音音响,音响里正放着Gala Rizzatto的《Faraway》
I wanna hold you so
我想留住你所以
Someday
有一天
I'm gonna dive in your eyes
我要活跃在你的眼中
Be castaway
被抛弃
I lease you so
我想求你所以
Please stay
请留下
And I will lead you
我会带你去
Faraway, away...........
天涯海角
音乐在炮火轰鸣中响起,杀戮中的项乾闻声望去,在火光闪烁中,看到小丑半眯着眼,嘴角上微笑般的伤痕蠕动,不知是在微笑还是在伤心。
小丑察觉到了项乾的目光,但只是呆呆地望着夜空中有些黯淡的星星,低声呐呐,听那语气却不想像是在跟项乾说话,而是自言自语。
"当我伤心的时候,你会不会认为我也是在搞笑?"
距离太远,声音太小,周围太吵,项乾并没有听见小丑的话语。
忙于杀戮的他只是犹豫了一下,给小丑发个语音消息:
"在黑暗之中,除了前行,别无他法"
小丑躺靠着沙发上,在炮火轰鸣中听着从语音消息里传来的充满磁性的独特嗓音,默默的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看着杯中流淌的鲜红色液体。
突然他笑了,他从来没有笑的如此畅快。
"唳~"
九头蛇没有眼睛,它分辨事物靠的是它敏锐的感知力,刚投掷完一块巨石的它发现了一道不怀好意的气息正在靠近,于是发出一声类似与老鹰的尖锐的唳声,不知是在表达心中的愤怒还是在威胁。
哦,说错了,它有没有"心"这个东西还有待考证。
身材有些魁梧的项乾此刻看起来就像是一位正在亲自处决叛臣的皇帝,俯视屈膝在地的叛臣,琥珀色眼眸平静如水,但是水中藏着赫赫风雷。一瞬间连小丑都察觉到他不可触犯的威严,毕竟项乾曾经是整个地下世界的影子皇帝,那种凭临众生的威严,一旦养成了就不会忘记,无论他是处于怎样的环境。
九头蛇用它那如铁般尖锐细长的"嘴"刺入地中,发出挖掘机挖路般的轰鸣声,周围地面轻微的颤动,一阵振动过后,它从水泥地中夹出一块轿车般大小的巨石,投向项乾。
巨石带着空气的压迫声朝项乾的头颅砸来,投掷轨迹精准无比。
看着精准无比朝自己头颅飞来的巨石,项乾怀疑这九头蛇会不会是棒球运动员变异而来的,而且那个的运动员绝对是个胖子,像球的那种。
侧翻躲过,巨石砸在项乾刚才的位置,震的地面微微发颤。
项乾踩着左右不定的步伐,曲折的向九头蛇靠近,利爪自上而下斜划,把途中阻碍的丧尸拦腰斩断。
项乾的利爪锋利无比,切割感染者的身体就像划豆腐一般轻松。
随着项乾一点点的靠近,九头蛇凭借本能察觉到不能让项乾近身,它尖锐细长的铁嘴张开,食道一阵蠕动,整个身躯向后仰像毒蛇那样猛地仰头进攻,尖嘴中吐出一条手臂粗细的触手,化作一道红影向项乾弹射而去,速度不亚于一颗发射的步枪子弹。
距离太近,仓促间项乾大脑来不及反应,只是下意识脚步骤停,侧身堪堪躲过,触手掠过脸旁,感觉到脸颊上传来一股熟悉的温热感。
那是鲜血流出的感觉。
鲜红色触手从项乾脸边掠过,划破项乾的脸颊,刺入项乾身后的水泥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