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傻了,我不杀学生,你们可是祖国的花朵,快走吧。"项乾保持着礼貌的笑容,丝毫不在意他裤腿角上还滴淌着的鲜血,那是鸭舌帽青年的鲜血。
相对于契约者,这句看似不咸不淡的话落入他们的耳中就完全不一样了。意思变为了"我不杀学生,但却要杀契约者。"
不过项乾也相信那些留下的契约者一定听得懂他话中的意思。
在项乾说完这句话后,那些真正的学生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意思大概是谁愿意去为大家尝试一下这句话的真实性?
不过人的求生欲望往往都是超乎想象的。
仅仅还不到两秒,就已经有一小伙人飞似的冲出了教室,头也不敢回,他们现在这逃亡的速度,完全可以披靡田径职业运动员。
而见此,契约者们也都没有动作,任由学生们从他们身边逃过,表示默认这种行为,能避免滥杀无辜就尽量不杀,他们和项乾在无声中达成了共识。
而在他们的带头下,剩下的学生们也全都一窝蜂争先恐后的向门外挤出去,他们甚至还互相拉扯起来,混乱拥挤的他们导致期间还有好几个体弱的女同学被挤的绊倒在地上,但却被身后的人无情的踩踏着,她们刚倒下而空缺出来的空间被人群迅速填满,她们被人群当做踏脚石,挤出教室的踏脚石!
此刻平日里被崇拜围绕的貌美女生正在被无情践踏着,就像路边被随意践踏的野花野草。
见此,其中的一些契约者都发出不屑的冷哼声,眼里满是愤怒与瞧不起。
意思多半是早知道就不该先让那些懦夫走,一起杀了算了。
而其余的契约者则是冷眼旁观,显然这些事情他们已经见得多了。
这人不禁让项乾想起了莱希给他说过的一句话'瞧,这些所谓的...文化人,他们满嘴仁义道德,条条框框,就是个蹩脚的笑话。他们不过是为了迎合这个世界给予他们的权限。一旦遇上麻烦,危机,躲得比谁都快,他们会自相残杀。';
现在他们果然如莱希所说的自相残杀起来了,被踩踏的人在地上无助的哭喊呻吟,而拥挤践踏的人群还在自顾自的慌张推攘。
"那你的意思就是要杀光我们咯?"没等这些学生走完,契约者中的一位高挑的妩媚女人首先开口,声音里的每个音节中有着浓浓的诱惑力,拨动着人们心底的那根欲望的心弦,让人不由得感到浑身燥热。
在统一战线么?很好。
项乾知道这个女人在想什么,无非就是自身实力不够,想把众人聚集起来对抗自己。
项乾观察了一下还留在这里的契约者,一共九个人,三女六男,其中大部分是刚刚在那七个人契约者中没见过的。
看来这些都是老油条啊,被传送后第一时间居然忍得住不去观察,而是装傻充愣,项乾心想。
学生还未逃完命,但下一秒项乾周围空间微微波动,他毫无预兆的瞬移到妩媚女子面前,就在项乾消失的一刹那,妩媚女子浑身寒毛炸立,她后悔了,脑中只有一个字,逃。
但已经来不及了,在项乾的手起爪落间,妩媚女子就已经再数道爪影下变为了一具残破不堪的尸体,鲜血洒落在周围契约者的脸上,衣服上,溅的到处都是。
而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项乾又从在他们的视野之中消失掉了,项乾瞬移离开了,不得不说这瞬移是真的好用!
这忽如其来的接连死亡搞的他们有些措手不及,让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还没有立马反应过来,大脑还在处于当机状态。
也不知道这种人是哪儿来的勇气想要去杀项乾,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财迷心窍吧。
"小心背后!"有心思敏捷契约者的已经发现不妙了。
可也就在说话间,项乾早已瞬移到其中一名契约者身后了,手起爪落间又是数道红爪影闪过。
于是又多了一具残破的尸体,也就是一点几秒间就给他们减员两人了。
【追猎者击杀阿芙罗拉.古犹】
【获得3500点乐园币】
嗯?怎么刚刚的击杀没有提示?项乾感到有些不对劲,但现在项乾可没有什么时间可以去仔细分析思考。
"叵刚赞!就是现在!"一名穿黑法师袍的印度男子用印地语朝讲台上的光头大汉喊到道。
虽然项乾不知道他在喊什么,但项乾去过印度,知道他说的是印地语。
哞~
这时,站在讲台上的光头大汉的背后浮现出一道巨大的牛头人虚影,牛头人虚影仰天长啸,一极其浑厚的牛鸣声在讲台上响起,携带着淡红色的光波在眨眼睛间就席卷了整个教室。
而此时已经瞬移的一个女人身后,准备再来次手起刀落的项乾突然被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瞬间拉扯到一个高大肌肉壮汉身前。
光头壮汉浑身覆盖着一层淡金色的战甲虚影,和他身后的牛头人虚影是同一个颜色。看样子应该是一体的。
光不过看那壮汉浑身庞大到夸张的肌肉,项乾就知道这大块头绝对很抗揍。更不用说他身后还站着一个体型压迫感十足的牛头人虚影。
而在被光头壮汉用莫名的能量将项乾拉扯过来的瞬间,项乾想都没想就立马展开双臂切换为护盾形态,宽大厚实的盾将项乾牢牢的罩住,盾上零零碎碎的有种金属的质感,'金属';块之间还有着岩浆般的脉络,脉络如呼吸灯般的闪烁。
既然一击未果,那么这点时间已经足够他们反应过来了,这是以防止被他们反应过来后集火从而造成更多的伤害。
不管是好情况还是坏情况,这一切都是项乾早在他的剧本里揣摩好了的。
和项乾的剧本一样,各种技能如期而至,魔法、箭矢、荆棘、激光各种招数技能一时间全朝项乾身上不要命的招呼。打在项乾的盾上叮叮当当的响。
咚~咚~
还未等项乾进行下一次瞬移,项乾的盾就突然被一股怪力砸的咚咚作响,势大力沉的砸击就像鼓锤敲在心底一样。经项乾的生物雷达反馈,这是他面前的那个光头壮汉正在用他那钵盂大小的拳头砸自己的盾。
现在项乾的脚背已经凹陷在讲台台阶里面了,信息不一会他就会被光头壮汉给砸到楼下教室里去。
千万不能拖,现在得先去解决掉那些脆皮,这个皮糙肉厚的家伙先留到最后再收拾。也就一瞬间项乾就已经在心底根据现在的实际战况又重新思考出了一个简单粗暴的战术。
项乾再次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等他再次出现时就已经是那个用弓箭的女契约者身后。
项乾的刀锋在灯光下反射出扎眼般的寒芒,锋利的锋刃划断弓箭女耳畔的青丝,就在刃口即将触碰到她那洁白如玉,弹指可破的肌肤时,熟悉的淡红色光波及时的再次席卷整个教室。
那股不可抗拒的拉扯力再次出现,再这股霸道的拉扯力下,项乾就像一个布娃娃一样被轻而易举的就拉扯到半空中,而半空中的他只得努力补救的伸长手臂想斩下她的头颅,但在那霸道的力量迅速拉扯下,但在那股力量的迅速拉扯下,也就仅仅只是刀锋的刃尖浅浅的划破了她脖颈皮肤,只带出了那么一滴的鲜血落在她的脖颈上,她的肌肤素白,那滴血清晰得就像纸上红豆。
斩断的青丝缓缓在空中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