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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孤魂难消

权欲滔天 郭清清 3534 2024-11-19 02:55

  房间内的众人望着轩儿的尸体各怀心思,杜管家伸出手指颤微的放到轩儿的鼻下,却已经没了呼吸,他抱着轩儿的尸体忍不住痛哭出声,声音悲切,胡惟亦心中沉痛,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没人比他更了解。

  “少爷,轩儿究竟哪里做错了啊!”

  杜管家将轩儿平放在床上,伸手将轩儿的眼睛闭上,他血红着眸子,老泪纵横,跪坐在床沿望着胡恪谨的方向不住哭喊,恨不得能够上前亲自杀了胡恪谨。

  胡惟亦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痛的站不住了,他的脸色越发阴沉。

  “还不将这个孽畜带下去,开家法!”

  早已经被这连串事情惊呆的家丁们急忙押着胡恪谨走了出去,许氏还想再劝,轩儿的依旧温热的尸体却就在自己面前,那话便怎么也说不出口,她偷眼瞅了胡惟亦好几眼,撩起衣裙便追了上去。

  “杜管家,是我,对不住你!”

  房内空空,只余胡惟亦与杜管家二人,他用尽了力气撑着手杖挪到杜管家跟前,微微躬身,声音沉痛。

  杜管家悲伤不已,一直在不停的哭泣,早已经不能流利的说话,即便胡惟亦给他道歉,却依旧无法挽回人已经去了的事实,杜管家摇摇头,闭着眼睛不住摆手,大张着嘴却只余哀哀的哭声。

  胡惟亦沉沉的叹了口气,转身慢腾腾踱步走了出去,杜管家一直趴在床边,只顾着流泪,也不动弹。

  丞相府的祠堂,建在后院,不像那些百年望族,祠堂里摆满了灵位,丞相府的祠堂里的灵位不过寥寥几块罢了,胡惟亦从来都不说那些人是谁,胡恪谨也从不在意,但是当自己被关进去的时候,寥寥几根白烛燃在两侧,挂在房梁上的道道白布随着风摇摆不定,烛火摇晃,胡恪谨跪在祠堂里满脸阴沉。

  胡惟亦也不去管胡恪谨在祠堂里究竟是跪是站,只把他关在祠堂里整整五天,没有膳食,甚至连水都没有,家丁在外面层层围住,胡恪谨早在第二天的时候便忍不住拳打脚踢,在祠堂内不住的叫喊,辱骂,到了最后,声音越发的微弱,直至消失。

  “开门。”

  不过几天的日子,胡惟亦已经清瘦了不少,整个人越发的佝偻了,瘦的像是一层皮包骨,他的眼窝凹陷,眼眶发青,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暮气沉沉的气息。

  家丁不敢耽搁,急忙打开门,恭敬的弯腰站立两侧,胡惟亦缓步走进,被关了几天的胡恪谨嘴唇已经干裂起皮,带起道道血口,衣衫还是五天前破碎的衣服,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臭烘烘的气息。

  随着房门打开,门外的阳光直直进入房间,胡恪谨抱着脑袋缩在臂弯里,趴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像一条死狗一般。

  ”起来,不必装了。“

  胡惟亦站在门旁,没有过多的走进去,胡恪谨一动不动,像是已经晕过过去了一般,胡惟亦叫了几句没有反应,向前走了几步。

  “跪在地上,好好的看着我胡氏宗祠的人,你内心真的毫无愧疚吗!”

  胡惟亦用手杖戳了戳胡恪谨的腰, 没想到胡恪谨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个猛子站了起来,胡惟亦避之不及,被直直的顶倒在地上,胡恪谨眼里满是血丝,蓬头垢面,咬紧了牙像是胡惟亦与他有深仇大恨一般,高高的站着死死的瞪着胡惟亦,身体不断颤抖,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房内传来“扑通”一声,却没有传来胡惟亦的吩咐,站在门外的家丁探头探脑,不知该不该进去,胡恪谨走过去将房门掩上,重新回到了房内。

  因着方才那一磕,胡惟亦的脑袋一直嗡嗡作响,眼前直冒金星,好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闭着眼睛缓了好一会,却没有多大作用,更是因此没有看到胡恪谨眼中的仇恨。

  “我叫你管我!轩儿死了!你也去死吧老东西!”

  胡恪谨左顾右盼,顺手从旁边的桌上拿起一个灵牌,用底座狠狠的向胡惟亦的脑袋砸去,胡惟亦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对自己下如此狠手,他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胡恪谨像是癫狂了一般,当血液冒出,他的神情越发的兴奋,手中的力气越发的大,站在门外的家丁只听到“嘭”“嘭”一声接一声,却没人敢进去。

  胡惟亦在丞相府一直都是当家做主的那个,所有的人都习惯了,胡惟亦发话一句,他们动一下,他们从未想过,胡惟亦也会老,胡惟亦也有动不了的时候。

  或许,没人会想到,竟然真的有人能够狠心弑父!

  “老爷这次真的是下了狠手了。”

  “是啊,少爷这次惨了。”

  “你说这少爷是犯了什么事啊?”

  “听说啊,是..."

  守在门外的家丁不住的交头接耳,更是时不时的挤眉弄眼,眼里带着男人猥琐的笑意,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尊崇的丞相大人正在房内被自己的亲子狠狠的砸戾。

  胡恪谨砸的累了,他本就已经五天滴米未沾,滴水未进了,如今动了好大一番力气,这会儿已是动弹不得,累的直喘粗气,他坐在地上,双手撑在身后,脸上溅了点点血迹,灵牌早就被他扔在一旁,灵牌底座上分明带着一块染血的头皮!

  胡惟亦早已经没了呼吸,他贵为一国丞相,三朝元老,如今却落得个晚景凄凉的下场,一代傲骨随风逝,忠魂已散,余恨难消。

  胡恪谨一直在地上一直坐到夜幕深沉,才恍然回神,他像是才发现自己方才究竟做了什么一样,抱着头不住的哆嗦,后怕不已,他急忙爬过去,脑袋贴在胡惟亦的胸口听了许久,然后便发了疯的狠狠地摇晃胡惟亦的尸身。

  “你起来!老东西!你不是厉害吗!不是能耐吗!你现在醒醒啊!怎么,你起来啊!”

  门外的家丁听到恪谨的嘶吼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有那机灵的急忙赶过去找了杜管家,也不等他慢悠悠的走过来,直接两个人一骨碌的将杜管家抬了过来。

  “老爷!”

  推开房门,杜管家的眼前便出现了胡恪谨疯狂的一幕,家丁紧跟在后,在看清了房间里的情形后,皆是倒抽一口凉气。

  门外传来的动静制止了胡恪谨的动作,他血红着眸子回头紧盯着外面的众人,步步紧逼,慢慢靠近,杜管家连带着家丁被胡恪谨身上的邪气震的步步后退,不敢说话。

  “你,你竟然弑父!”

  杜管家伸出手指哆嗦着指着胡恪谨,却被一把甩开了,他斜着眸子,满身戾气,脸上染血,眼眶发黑,如荒野恶鬼,摄人无比。

  “来人啊,丞相大人失足磕倒,抬出去,准备后事吧!”

  家丁围城一团面面相觑,却没人动作,脚步一直在动,想退却又不敢,有那狗腿的奴才眼看着大势已去,人都死了,这丞相府的主人毋庸置疑,一定尽落胡恪谨手里,何苦守着一个死人,奉献忠诚。

  “你们这些狗奴才!”

  杜管家嗫喏着嘴唇望着几个家丁围在胡恪谨身边点头哈腰,更是有几个已经走进去抬了胡惟亦的尸体走了出来,经过杜管家的身旁时,停都不停。

  杜管家分明看到胡惟亦的头皮脱落一块,这就是磕到而死的下场,这就是一国老臣的下场,这就是死于意外。

  祠堂内的血液已经快要凝固了,胡恪谨脸上的血液已经变成了点点黑色,他用袖子擦了擦,却丝毫没有作用,他冷冷的视线扫过四周,最后缓缓落到了杜管家的身上,冷笑一声,转身而去。

  先恩楼

  “元敏,出事了。”

  方离步子不停,脚步飞快,不等通报便直直的闯进了先恩楼,秦元敏已经用过晚膳准备就寝了,却没料到方离在这个时候闯了进来,心下一沉,直觉不妙。

  “怎么了?这个时候进宫?”

  秦元敏忙迎过来,神色焦急,带着些对未知事情的担心。

  “元敏,丞相大人他,去了。”

  方离话未出口,眼眶便先红了,短短的几个字说了半天,秦元敏一下便楞住了,只觉得万籁俱寂,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她像是回到了冬季里茫茫雪地,周围全是空旷的白茫茫一片,虚无的可怕,一丝声音都无,寂静无声,整个人置身冰原,无处可去,心中空落落放不到实处。

  方离一直注意着秦元敏的动静,担心她承受不了,却只看到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落下,然后便再无其他反应了。

  他站在秦元敏对面手足无措,不由的有些暗暗后悔,早知应该隔天进宫的,这种时候过来,秦元敏必定是无法安稳睡觉了。

  “红风!红风!我要出宫!现在就要!来个人,去山间居叫世子,让他过来!就说本太子有要事找他!快!“

  方离正盯着秦元敏出神,耳朵里便传来了秦元敏一连串的吩咐,他的心中觉得不妥,张了张嘴想要制止,却又担心秦元敏,只站在一旁任由秦元敏动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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